始乱终弃了一个替身: 2、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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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便联合起来,按了请愿书,请朝廷明察秋毫,留辛之聿一命。

    陛下仁慈,亲自审查了供词和证据,见谋逆案中,辛之聿确不知晓,便独独开恩赦免了他,只判了流放千里。

    随后,辛家旧友使银子上下打点,将原先的流放改为了服役三十年,也是在《周律》所书写的条例中行事。

    为何本该在服役的罪奴,又没入了死斗场,这又是一些阴差阳错。

    阿蛮早就懒得听了,只剥着栗子,塞给姜姮吃,自己嘴里也塞得满满的。

    姜姮掀起眼,似笑非笑:“令姑这是何意?”

    即使宫中有规定,为了他们这群天潢贵胄的安危,所遇事事、所见人人都应留档记存。

    但规矩是规矩,人是人。

    至少,此时,女官令娘专程来解释一番,还是长篇大论,这就在情理之外。

    已经不再年轻的女官垂首,是一个恭敬至极的姿态。

    “意气风发者逢大变后,心中难免怨恨,方才见他斗虎,又可知这人心狠无畏。”

    “殿下,这人不该留。”

    姜姮勾唇一笑,满不在乎地道:“不该留?令姑是觉得,他该死吗?”

    “但他这条活路,可是父皇的恩赐。”她蹙眉,故作不解的模样。

    “置之不理,即可。”

    令娘依旧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双手交于身前,脖颈处微微垂下,腰腹挺直。

    “生死自有天命,只殿下年少,恐为奸佞所惑。”

    姜姮收敛了神色,只面无表情地平视着她。

    身为公主长史,她行半师之职教导自己,自然是理所当然。

    “噼啪”声乍响。

    是桌上的一瓣栗子壳被一双纤纤玉手按碎了。

    姜姮微微一笑,声音如丝如缕,是细长微凉的:“年幼是真,但本宫定万事留意小心,不被奸佞所惑。”

    何为奸佞?

    利主为忠,害主为奸。

    令娘缓缓跪下,一言不发。

    阿蛮抬起眼,在年长女官身上,瞧见了一群更为年长的老头子的身影。

    他嗤笑:“装出一副忠义无畏的样子给谁看呢?”

    姜姮淡淡道:“长史何必着急,是人是鬼,总得亲眼瞧过,才有定数。”

    令娘依旧长跪,这架势,是姜姮不松口,她就不起身的架势。

    姜姮不理了。

    “求见公主殿下……”外头传来管事殷切的声音。

    秋日凉风阵阵,吹起亭前垂帘。

    罪奴阿辛被收拾干净,跪在亭外回廊处。

    天地昏暗,他一身雪白中衣,唯有四肢及脖间的锁链,是陈旧的锈色。

    确实像从地狱里牵来的恶鬼。

    “他来见我了。”姜姮对着令娘,认真着道。

    话落,她也不去看令娘眉眼中的无奈,只自顾自地笑着探身,往外一望。

    小宫女从管事手中接过绳索。

    所有人都站立着,唯独他膝行向前,仿佛再无傲骨。

    最后,他跪停在阶上。

    和被驯养的家犬一样。

    “罪奴阿辛,见过昭华公主。”

    声音依旧嘶哑,像是硬纸滑过沙砾,可字字清晰有力。

    此时,恰有深秋弯月初升,皎皎冷光洒落他眉间,清凉又轻盈。

    何处惹尘埃?

    姜姮凝视片刻,缓缓一笑。

    她看见蕴在辛之聿眉梢眼角的弑杀疯劲了,和方才他与猛虎厮杀时的一样。

    她窝回了塌中。

    仔细一看,也没有那么像。

    顶多五分相似。

    不是错觉。

    俩人的唇鼻仿佛一个模子里头刻出来的,但眉眼处,却截然不同。

    姜姮转念,大悟。

    那人生在深宫中,却又长在百姓家,见惯了勾心斗角,也听多了悲欢离合,那人的眸子是温和的,也是悲悯的,更是独一无二的。

    若是寻得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是亵渎了他。

    姜姮抬手指着廊下的辛之聿,漫不经心:“从今日起,这罪奴,来我长生殿。”

    五成的相似,抵她五成的思念,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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