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了一个替身: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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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替身(二)“我到底算什么?”……

    这两张面容是孪生兄弟般相似,相似的鼻,相似的唇,相似的轮廓。

    是一眼瞧过去,就能瞧出来的相似。

    姜姮笑得诚心诚意:“从前便觉得你们相像,如今站在一块再看,果然像,这天底下竟然能有,毫无关系却如此相似的俩人?”

    “果然是天地之大,无奇不有。”

    姜姮养了一个宠儿的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姜濬是初次见到辛之聿,只一眼,他便明白了眼前人的身份来历,曾听闻过的传闻再次一一闪过,一时无法分真真假假,隐隐约约中,又清楚了当初的姜姮是何心思。

    五味杂陈后,留下来酸与苦,沉默些许后,只是说:“阿姮……莫要胡闹了。”

    姜姮笑着看他:“你不喜吗?”

    姜濬鲜少直接了当地表达喜恶,此刻却点头了:“阿姮,你不该如此的。”

    “不该如何?”姜姮笑眯眯地问。

    辛之聿沉默地站在一旁,那双最是独一无二的眸子,依旧在直勾勾地注视着姜姮,辨不出喜怒哀乐,可这个举动,足以说明许多。

    姜濬静静地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如此一来,对这位公子,是不公。”

    姜姮像是很惊讶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好奇问:“怎么不公了?阿辛,你说,我待你可好?”

    姜濬似叹似无奈:“以虚情假意对真心实意,是不公,阿姮,莫要玩弄他了,你明知,自己是极好的,能轻易叫人动情动心。”

    “你说我是极好的,那你也动情动心了吗?”

    “阿姮……”姜濬一顿,叹气,“何须再明知故问呢?”

    姜姮本是顺口一问,却未想到姜濬会正经回答。

    她睁大了眼,又惊又喜的样子,又笑着看向辛之聿:“阿辛,该谢你,若不是你,我可听不到他的一句实话。”

    姜濬又转身,对辛之聿道:“辛公子,在下与阿姮之事,牵连于你,是我过错……”

    辛之聿打断他的话:“你就如此喜欢当罪人?别自说自话,往脸上贴金了。”

    “姜姮,我只听你的。”

    字字句句,沉声有力。

    辛之聿抬眸。

    姜姮别开眼,错开视线,只道:“所以,昨夜,你是瞧见他了吧?”

    姜濬微微张开着唇,随后意识到姜姮的话外之意,抿着唇。

    一旁的辛之聿不言语,还是沉默不语的视线。

    可不答就是答了。

    果是如此,一个接着一个来,哪能刚好错开?

    不过,只凭面庞的相似,辛之聿是不会轻易下了判断的。

    带兵打仗的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他的嚣张果敢之下,是谨慎性子。

    “你是去问谁了?长生殿内的宫人没几个见过他,估计答不出来,是连珠还是孔令娘?”姜姮又摇摇头,“应该不是连珠,她不会轻而易举被你哄骗去,是孔令娘……你吓唬令姑了?”

    嗔怪一句,“她年纪大了,可经不得吓。”

    姜姮神色太自然了,语气也是。

    辛之聿也跟着笑了一声,嘲笑,讥笑,苦笑……笑得叫人心颤。

    姜姮又挪开眼,望向姜濬,继续先前的话题。

    当时,他们是谈到谁了?哦,是泾阳李氏,李氏的长女做了什么事?

    姜姮问。

    姜濬没有回答,目光温柔如水:“阿姮……不是所有事,都能被糊弄过去的。”

    姜姮静了一瞬。

    从前姜濬也常常教导规劝她,可都会照护她的颜面,是在私下无人时,可眼下,他这些话却说得太多了。

    是故意的吗?因为辛之聿。

    “你不喜他吗?”姜姮再问,很是诚恳。

    姜濬眼中无奈之意更深,话也真挚了:“是。”

    也是。

    一个与自身有五分相似的替身,鸠占鹊巢站在了喜爱之人的身侧,总归有几分不喜的。

    更何况,他们尚且不能光明正大。

    姜姮嘴角堆了笑意:“不喜就不见。”

    又侧过头,哄的口吻,“阿辛,你去偏殿等我。”

    “罢了……”姜濬垂着眼,思绪转过一圈,先一步出声劝导,“阿姮,辛公子从前也是保家护国的少年将军,说到底,是你玩心重,伤了人,与其一错就错,不如好好解释。与其说开了,来日也好再见。”

    “可好?至于你与我,自有来日方才,何须急这一时一日?”

    还未等她说一个“好”或“不好”,他抱歉拱手,先后向姜姮和辛之聿礼别,转身离去。

    当真是翩翩公子,文质彬彬。

    那道身影,已经离去,可姜姮还在远望,并未看他。

    辛之聿:“他说的,是真的吗?”

    这个他,是刚离开的姜濬。

    姜姮皱着眉:“不算假。”

    辛之聿又问:“也是你的意思吗?”

    姜姮答:“算是。”

    “其实,我昨夜骗你了。我不止想杀绥阳侯的,我还想杀殷凌。”辛之聿低声说。

    “嗯,一开始没想到,后面也明白了。”

    “是啊……绥阳侯就算死了,也只能拖延婚事,不如杀了殷凌,一了百了。”

    “所以呢?他如何了?”姜姮想起昨夜,他剑鞘上疑似血迹的痕迹。

    “你在意他?”

    “嗯?”姜姮不解,轻轻反问了一声。

    辛之聿抬起眼,一双眸子全红了,笑了笑,“阿姮,那你在意我吗?”

    在意?

    自然是在意的,但有在意到,需要叫他得知在意的地步吗?

    姜姮思索许久,一时未答出来。

    辛之聿的心,渐渐便冷了下来,先前便开始凉了,直到此刻,才透入心扉。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哀求的意味,都不像自己了,“我带你走吧?”

    姜姮似乎起了一点兴致,问:“去哪?”

    喃喃:“阿姮,我带你去北疆好不好?北疆很美,很好,比长安城大很多,你能看见无边无际的天,无拘无束的地,你会喜欢那里的,我带你去,好不好?”

    辛之聿顿了顿,语气不确定,“江南也好,那里我未曾去过,但想来也不错,你怕冷,那里的冬日暖和一些。”

    姜姮静静听着,辛之聿一个人继续说着,大周内四处的天地都提到了,甚至有天涯和海角,唯独没有长安城。

    他的笑容太可怜,姜姮打断了他:“怎么活下去呢?总不可能和你风餐露宿,四处流浪。”

    辛之聿愣了愣,低下头,像是思考了很久。

    “我会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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