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了一个替身: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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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77章 心虚可那是爱,爱是藏不住的,就算口……

    姜濬换了一身干净衣物,回到屋中,轻轻关上了门,似也隔绝了屋外的喧闹。

    斑驳烛台侧,一人单手撑在桌面上,托着腮,目光融在了烛光中,娇懒疏离,只在见姜濬走近时,嘴角才扬起了一点点天真明媚的笑。

    “阿姮……”姜濬轻唤她,“抱歉,久等了。”

    他不愿住入宫中,姜姮便常常出宫寻他。

    像今日,被不请自来者打扰的事,时有发生。

    姜濬又道:“下次,还是由我去长生殿寻你吧。”

    “嗯。”姜姮百无聊赖般,将手中书卷翻了两下,又随手扔在了不远处,“好无趣的故事。”

    姜濬顺手将这书卷拾起,轻轻卷起收好,放在了一旁书架上,同时为那个“无趣故事”做着解释。

    声如人,也温润,或许是因夜色微凉,新添了几许空谷幽涧似的冷清。

    姜姮望着他的背影,像是根本不在意他所言,只自顾自地嘟囔着:“这处住所太过偏远,来一次,光光路上,便要耗不少时辰,实在累得慌。”

    “不如回未央宫住吧?长生殿那么大,光住我一人,也显冷清……”

    “阿姮。”姜濬继续整理书卷,“我在这儿很好,无需大动干戈。”

    姜姮摇摇头,不理:“那些人一个个自诩风雅,实在烦人,今日找你,明日还要找你,可说来说去,都是一些无聊的话。”

    姜濬像是轻笑了一声,垂下眼:“我左右是无事的。况且,也并不是人人都是附庸风雅之徒。方才你所见的裴老,便是极有学识的学者。”

    “况且,未有成年诸侯王,长居宫中之理,你莫要为我坏了规矩。”

    他说着,整理书卷的手却不自觉停顿。

    其实这个举动是欲盖弥彰。

    姜姮自幼便不是手不释卷之人,反正不爱读,又怎么会翻箱倒柜,白白浪费力气?

    这书架上,没有丝毫翻动痕迹,还是整整齐齐模样,一眼便能瞧出来的。

    姜濬自嘲一叹,是他无端心虚了,人一心虚,便要手忙脚乱做些事。

    如实说,声又轻:“方才,辛砚出现了。”

    “我知道。”姜姮答,语气随意。

    姜濬转过身来,身前又漫出了血,鲜红的血,惨白的脸,乌黑的发,他冷冷清清望来,毫无生气般。

    姜姮问:“他动剑了?”

    姜濬答:“嗯。”

    姜濬道:“他……应该是想见你的。”

    “是吗?”姜姮随意道,又玩笑一般说,“是拿剑逼你让开,非要见我?”

    “不是。”姜濬轻描淡写道,“或许是准备杀我,逼你出现,但见你无动于衷,才没有动手。”

    姜姮点点头,信以为真般:“那算是误打误撞,救了你一命。”

    “阿姮,你想过出来见他吗?”

    姜姮犹豫不决,还是不言语。

    姜濬见了,没有再问,似乎察觉不到疼痛般,面色如常地对坐姜姮前。

    他熟练的取茶叶,碾茶,注水,动作行云流水,是能画入书的优美和标准。

    两杯茶水被新沏好后,又将一杯推至她面前,澄亮的茶面荡开烛光,这个夜是别样的静。

    姜姮也低下头,双手捧茶盏。

    静中,姜濬又出声:“若不是得知你今日行程,他不会选择在此时出现。”

    姜姮眸子一转,却问:“那你想让我去见他吗?”

    姜濬缓慢转着茶盏,茶水平稳轻晃,他目光轻轻跟随:“阿姮,他只是无法接受你的欺骗,但他到底是真心实意爱你。”

    “如果今日,你们二人不再见,不和解,今后,或许再无相见一日。”

    天高路远,人生太短。

    一次分别,或许会是一生。

    姜姮唇微动,轻轻巧巧说了一声“可惜”,又几分活泼地道:“那该见他最后一面的。”

    “但我不希望,你去见他。”

    姜濬声却出现,他还是冷静自持模样,面色更白,若不是因为还在说话,简直就像是一具艳尸。

    姜姮诧异。

    姜濬垂下眼,又挡去了眼中杂思,道:“归根到底,你与他的相见,是因为你我的遗憾。”

    因为见不到朝思暮想的他,便求了个似是而非的人。

    辛之聿是因他而存在姜姮身侧的,他本该无所谓。

    可是,姜濬在害怕。

    这是见到辛之聿第一眼时,就出现在他心中的恶劣情绪,他本以为,能做到熟视无睹,只等岁月冲刷。

    却还是生根发芽了。

    相比他们见不得光的情愫,姜姮与辛之聿的韵事只能说一声风流。

    他希望姜姮长大,懂是非,却又不愿姜姮懂事,明对错。

    因为,取大舍小,取重舍轻,太轻易。

    人之所以为人,便是因礼。

    于所有人而言,只有归顺教化,合人伦,才能不成为异类,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可是……可是。

    他怕姜姮选择辛之聿,选择了正确,抛弃了他,抛弃了错误。

    哪怕他一直在逃避,在否认,像个前倨后恭的小人。

    姜濬又一声笑,几分自嘲,几分无奈,闭上眼,像是认命。

    “方才有一瞬,甚至妄想,不如一死了之,重新托一具干干净净的身,就算为奴为婢,也好过如今,不清不白。”

    姜姮从未听过他这样自暴自弃的话,甚至有一刹那,以为身是这具身,魂却换了魂。

    一点茶水溅在桌面上,姜濬的指尖还落在杯壁上,声停下,一顿一息,像是平复了情绪,他笑了一笑,又是一声“抱歉”,便要去取帕子,擦拭这桌面,正起身,衣

    袖却被抓住。

    姜姮看着他,一双因太过艳丽而显出几分咄咄逼人意味的眸,此时正迷茫且委屈,像是失去母亲的兽。

    “我……没去见他。”

    姜姮垂下头,手还紧紧抓着姜濬的衣袖,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又强调了一声,“真的。”

    正如熟悉着姜濬,姜姮也早已熟悉了辛之聿的一声一形。

    他刚出现在院中,她便发觉了。

    但她没去见他。

    明明派出满长生殿宫人,满长安城找他的,也是她。

    只是,隔着一墙,姜姮听着辛之聿的话语,想着从前的点滴,也心虚了。

    这种情绪,对她而言,是陌生的。

    她难得的开始自我反思,像这样玩弄人心的事,是不是真的很不好?

    至今,他遍体鳞伤,他身心俱疲,她也不开心,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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