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了一个替身: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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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人之初”,或许真就是“性本善”,对于一位尚在襁褓中的婴孩,她不是不可以顺手推舟,做个好人。

    姜姮软了身,倚在榻靠上。

    王美人:“请殿下保全吾儿一命。”

    姜姮眉头紧蹙。

    “请殿下救救我儿……”

    王美人抬起头,眸中淬着火,几分咬牙切齿的怨恨,几分死而后已的果敢。

    “救?”姜姮缓缓念出这一个字,不懂为何。

    先前,她只当王美人几句话语,是表忠心、言诚恳,就算浮夸,也是情理之中。

    可她说了数次。

    “有谁害他,还是他要死了?本宫又能如何救?”

    姜姮笑问,像是漫不经心。

    “殿下,阿稚不过满月……”

    王美人期期艾艾地道,正要说出来龙去脉,请她“辩忠奸”这时,却有一阵阵“陛下金安”如春雷不期响起,不一会,黑云暴雨也来,淹没人语。

    姜姮再留心侧耳,却见王美人面色惨白,目光黯淡,连唇也在瞬间无了颜色。

    姜钺上前,长身玉立的一道,唇红齿白的一笑,自然而然立到了姜姮身前。

    轻轻唤着:“阿姐数日未出宫了,不如趁着今日天晴,和朕一道出游?听闻邙山上花儿全开了,漫山遍野的红,极美呢。”

    姜姮掀起眼,“北邙山头皆是土,一片片的旧墓新坟,说赏松柏,还算合情合理,又何来的红花?”

    姜钺轻轻“啊”了一声,很懊恼般,就飘似的上了前,还未听见脚步声,身已到了姜姮左侧。

    一边习以为常地执起她的手,用五指去缠着五指,一边毫无愧疚之意的坦荡道,“那是朕记错了。”

    “阿姐想要去何处?无论何处,朕都会陪着阿姐的。”

    他总将这些缠缠绵绵的誓言随口说着,听多了,也就被当做了寻常。

    姜姮不在意,也随意敷衍着,一双美目扫过长生殿众人,最后落在王美人身上。

    继续问:“你方才想言何事?”

    王美人看她,又飞快看了姜钺一眼,垂下头,不复方才的勇气。

    姜钺只轻飘飘地望了她一眼,继续扬着笑,缠着姜姮:“阿姐,这人是谁?你不应允朕的请求,是因她吗?”

    低低笑了一声,双眼弯弯,孩子般的直率模样,“那她当真可恨。”

    “陛下……”

    姜姮轻叹一声,伸出了还未被他缠住的空手,一下又一下,轻轻拍打着小皇帝漂亮的脸蛋。

    “阿姐。”

    姜钺笑意更深,微微歪着脑袋,顺势贴上这温暖手心,眨着眼,视线专注又纯粹。

    不是忘了礼仪尊卑和帝王权威,而是从未在意,从不在乎。

    帝王的真心,多难得。

    姜姮笑了笑,声中有真切的困惑:“是谁?”

    姜钺一愣,也真心实意问:“什么?”

    姜姮似笑非笑,“这长生殿中,是谁与你通风报信?”

    “虽说,你才是这九五至尊,我不过依附你的公主罢了,此人所作所为,算不上吃里扒外,可本宫……实在难过。”

    长生殿宫人皆垂下了头。

    若无有人通风报信,怎会王美人前脚来,皇帝后脚到?

    若无人时时刻刻都留心着主子踪迹,然后禀报至崇德殿处,他怎会在偌大的长安城中,轻而易举寻到姜姮的去向?

    到这时,王美人欲言又止的,究竟是何事,也呼之欲出了。

    这位母亲,怕她孩子会死于非命,而能让她又怕又惧的,只有帝王。

    “陛下可以直接问我的。”姜姮轻声细语,“您是陛下,我见了你,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何必多此一举?”

    “阿姐……朕只是……”姜钺难得心慌,快速想着应对之举。

    处死?推脱?

    一句话而已。

    可一个宫人,是算不得什么的,捧高踩低,更是人之本性。

    阿姐怎会因此恼了他呢?

    那一双眸色冷淡的眼,又落向了王美人。

    其实,无论是这位最尊贵的兄长,还是曾最为受宠的长姐,都未关怀过她的孩子,更别提见过。

    姜钺轻声问:“阿姐,能与你相亲相爱的,只有朕一人。也只有朕,是你血肉相连的亲人。”

    “是如此吗?”

    姜姮凝视他,言简意赅:“是。”

    姜钺笑,“朕也是如此想的,这天底下,能让阿姐在意、回护的,只有朕一人,能让朕亲爱、敬爱的,也是有阿姐。”

    姜钺说得字字清晰,又不紧不慢,仿佛回到启蒙时,只有如此缓慢的,一遍又一遍诵读着,才能明晰文章句读,了解圣人之理。

    “他们是父皇的子嗣,却算不得朕的亲人。”

    他甜甜一笑:“那他们,生了,死了,又与朕何干?”

    姜姮沉默。

    在她沉溺富贵所、温柔乡的日日月月中,外界风云依旧。

    只这次,长生殿庄严的大门,未能挡住这潮湿的水汽。

    王美人大嚎:“陛下!阿稚才满月……阿稚无辜啊……”

    她手脚并用要往前爬,不知是谁上前,先扯住了她的身,又捂住了她的嘴,那张绸布缠住了她的脖颈,求饶求生的声响都被挡住,只有断断续续的呜呜声,不绝

    于耳。

    “阿姐,她太吵闹了。”姜钺用黏黏糊糊的腔调,轻轻巧巧地抱怨着,又伸出手,想要牵她。

    姜姮淡淡瞥去一眼,只问了两个字:“原因。”

    凡事必有因,无缘无故屠戮兄弟姐妹,是遗臭万年的。

    姜钺一怔,歪着脑袋,思索片刻,认真回答:“阿姐,圣人不是说了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既然这天下都是朕的,他们也是朕的臣子,朕有何旨意,他们自该臣服。”

    姜姮听着,未置一词。

    姜钺缓缓蹙起眉,很不悦,也有点委屈。

    “好吧,就是前几日的事。朕封赏了他们,这是恩赏,他们非但不感恩戴德,反而联合起来,要声讨朕!”

    笑,“阿姐……朕不是泥人捏的菩萨,没办法宽宏大量。”

    “所以,你下旨坑杀?”姜姮平静问。

    姜钺睁大眼。

    “北疆三郡,苦寒之地,流寇横行!如此之地……不是贪恋荣华富贵,是活不下去啊!”

    不知何时,那本是细细织就,密不透风的绸布竟被王美人硬生生撕裂了,喊叫声不再受阻,便震耳欲聋,与此同时,她两手一振,甩开了身后人,又哭喊着,面目狰狞上前。

    姜钺一脚踢出,直踹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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