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了一个替身: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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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一下砸去,砸得他头破血流,砸得他应声倒地。

    小皇帝眼底黑得流墨,仿佛能淌出血一般,可偏偏说得风轻云淡。

    “别让他死了,也别让阿姐知道。”

    郎官或许未听见这话,他已被宫人抬了出去。

    朱北恰好走入,与他擦肩而过,却未看他惨状一眼。

    朱北也看见了这满殿的画卷,还未欣赏,便收回了眼,不过一息,就想明白了事故为何而起。

    垂着头,明明是低声下气,却笑:“陛下何必动气?”

    姜钺脸枕在臂弯上,埋着头,很是孩子的模样,闻声抬起脑袋,睨他一眼,却不言语。

    朱北又笑:“公主殿下是在意陛下您呢。”

    “先成家后立业,陛下只有婚配了,才算真正成了人,只有真正成了人,才能独揽大权。届时,满城文武,又有谁敢再倚老卖老,指点江山呢?”

    “成人?”姜钺反问。

    朱北眨着眼:“是啊,在公主殿下眼中,陛下您,也是离不开关照的孩子。”

    姜钺直直看着他,被那双幽幽的,冷冷的眸子瞧着,哪怕是见惯尸体,用指头戳过尸骨凹陷眼眶的朱北,也下意识躲闪目光。

    他不敢再故作玄虚,停顿片刻后,就立刻接话,“陛下您,定然不愿,公主继续将您视作无知孩童吧?”

    “既然如此,不如以退为进,承下婚事,也是一举两得。”

    “一举两得?”姜钺问。

    朱北毕恭毕敬答:“正是如此。”

    姜钺轻轻嗤笑一声。

    朱北实实在在松了一口气。

    他也怕,怕被突然砸陷了脑袋,幸而,那无辜郎官先替他受了一难,保全了他。

    姜钺扬起下巴,“说吧,又出了何事?”

    朱北先道:“回陛下,王美人思念先帝之情,至真至善,她已追随先帝而去。”

    “却不知,可要留她,陪葬帝陵?”

    姜钺答:“不过小小美人……”

    一顿,又起了玩心般,恶劣一笑,“但感念她的真心难得,就让她与父皇同棺而葬吧。”

    一个小小美人,却与帝王合葬。

    况且,帝王棺椁已封,若要合葬,只能开馆动尸……

    寻常百姓尚且讲究一个入土为安。

    小皇帝此举,是存心叫先帝不安生。

    这无君无父之举,换作旁的大臣,就算再无能无知者,也要破口大骂,或以死抗争。

    唯独朱北。

    他眨着眼,笑了笑,应下了这件差事,仿佛不知天高地厚。

    姜钺满意的,正是他的顺从。

    估摸着姜钺心绪有所好转,朱北才道出真正来意:“陛下,小人赶到皇子所时才知,九皇子被长生殿宫人抱去了。”

    九皇子,正是王美人之子。

    他本该也跟着他忠心耿耿的母亲,一起到阴间,侍奉他死不瞑目的父亲。

    可姜姮做主,将他抱到了长生殿,是要亲自抚养她的架势。

    “哦?”姜钺缓慢出声,眸子迟缓地动,停留在朱北头顶上,“你想说什么?”

    朱北敢说什么?在这位阴晴莫测的小皇帝面前,说姜姮一句不好,就是错,谎话连篇,也是错。

    两错择其轻,他小心措辞:“也许,公主殿下是怜惜幼儿。”

    “阿姐?”姜钺笑出声,笑声清脆。

    “阿姐……阿姐?她应该怜惜朕,而不是他人。”

    第82章 我们“我和你,我们二人,才是‘我们……

    襁褓中的小儿哭嚎了一路,被哄了一路,直到进了长生殿,才像是哭累了一般,息了声响。

    伺候的奶妈们也跟了来,不安地立在一旁,神色惶恐。

    “各位请稍等,且让我陪同小皇子入殿,见过公主殿下。”连珠带着温和微笑上前。

    她们面面相觑,不知所以,只能顺从着,将怀中的小皇子小心翼翼递了出去。

    连珠轻柔抱过,带着他,向姜姮走去。

    世间婴孩,只要是个四肢俱全,有鼻子有眼睛的,都不会长得太难看。

    姜家人,本就没有长相粗陋的。

    而小皇子,或许是因他那位因美貌而受宠的母亲,更是长了一副雪团儿、泥塑娃娃般的精致。

    “殿下,可要亲自抱一抱?”连珠见小皇子可爱,也忍不住喜爱。

    姜姮自然不愿意哄孩子的,

    她远远望了一眼,顿了一顿,却吐出几个字来,“和阿蛮儿时,有几分相像。”

    连珠一怔。

    王美人与纪皇后肖似,又都是先帝所出,这血脉相连的一兄一弟,自然也会有几分相似。

    可二人,注定难得一个兄友弟恭。

    姜姮之所以要将他抱回殿中,到底是为了何事,虽未明说,但连珠隐隐猜到了几分。

    她下意识看向了姜姮,见她软软倚坐榻上,双手随意搭在一旁,一位宫人双膝跪于身前,为她染甲,另一位双手高捧匣子,供她赏玩美玉。

    而姜姮神色自如,偶尔一蹙眉,也是因这美玉有瑕,仿佛不知这天道无情,更不懂人心残酷。

    连珠安静许久,她虽年长姜姮几岁,但或许是天性使然,在许多事上,是远不及她冷静又冷漠的。

    姜姮像是察觉了她的异常,瞧来一眼,吩咐道:“为阿稚换一批乳母吧。”

    “好。”连珠应下。

    那批乳母与王美人朝夕相处,难保其中没有心系旧主的,为了小皇子来日的“安稳”,她们只能离去。

    “你怎么不为她们求情了?”姜姮笑问,“本宫以为,你会说这些乳母无辜,求本宫饶恕她们一命。”

    她从前常是如此。

    可听了这话,连珠只浅浅一笑,还是未说什么。

    神思恍惚,欲言又止的模样。

    姜姮又看了她几眼,笑问:“连珠,你是听见了什么,看见了什么?”

    “殿下……”连珠几分慌乱。

    姜姮又笑:“快说吧,说不定本宫也知晓。”

    连珠犹豫几番,才将所见所闻,缓缓说出了口。

    就在方才,先帝之子,二人同父异母的姊妹被处死了,以一个粗劣的理由——先帝尸骨未寒,这几位王爷公主,便纵情享乐,不忠不孝。

    “陛下,还是下了死手。”

    连珠说完,便陷入了沉默。

    面对这些享了半辈子荣华富贵的皇子皇女,若说一句兔死狐悲,自然是她不自量力,可见活生生的人,死于手足手中,连珠不得不心生同情,也不得不深感恐惧。

    “姜维,姜笙,姜滢……”

    姜姮缓慢念着,按照齿序,由长至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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