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了一个替身: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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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来日方才,她打算暂且搁置争执:“我在长安城内有好几处私宅,并不为人所知。”

    她还是忘不了那泥泞污秽的道路。

    “我同你入宫吧。”纪含笑道。

    姜姮意外,但并不觉得纪含笑是在退让,或许是以退为进的手段,问:“你以什么身份,跟我入宫?”

    青阳侯,还是其他?

    是客,还是奴?

    纪含笑当然清楚这其中的细微差距,只看了姜姮一眼,平淡道:“随你。”

    姜姮笑了笑,一时不知她怀揣何种心思,说到底,是她忌惮纪含笑的心智,又怕自己被糊里糊涂利用了,可……她无缘无故地笃定,纪含笑对她从无恶意,既无这个心思害她,也无这个能力伤她。

    眸子一转,顺势答应。

    回到长生殿,姜姮换下了衣物。

    在一年前,纪含笑便以她身侧女官的身份,在长生殿留过一些时日,此次再来,是一回生二回熟。

    姜姮不紧不慢地道:“纪含笑,做我宫中的女官,可不能再随着性子出入长生殿。”

    而那个“随她”是她亲自说出口的。

    纪含笑:“我知晓。”

    再得到她的保证,姜姮点了点头。

    殿外恰好来了人。

    是朱北。

    姜姮瞥去一个眼神,示意纪含笑离去。

    朱北殷殷切切地等在殿外,直到姜姮传唤,才走入殿中。

    那刚换下的布衣就扔在脚边,因是在这金碧辉煌的长生殿内,这粗制的料子也呈现出黯淡的光泽。

    朱北肯定瞧见了,凡是格格不入的存在,总是分外显眼的,但他没有问,只是笑着脸,半弯着腰,“殿下还在生小人的气吗?”

    很惶恐不安的模样,可背后,却是自始至终的机警。

    姜姮淡淡横他一眼,还记得当日罚他长跪的事,心中是的的确确起了一点冷落他的心思,冷漠道:“说吧,是有何事发生。”

    朱北直接跪下,一语不发,随之,一个很是高大威武的卫兵出现在正殿外,隔着门,不近不远的距离,他跪在殿外的阶上车,实实在在磕着脑袋。

    “殿下——此事,臣不敢隐瞒。”朱北适时

    姜姮微微扬起脑袋,同意让那卫兵上前来。

    那卫兵只是无名小卒,见过很多落魄的贵人,却是第一次见真正的贵人,一时之间,很是惊慌,可哆哆嗦嗦的,依旧说出口了一件能被吵架灭族的大事。

    他告诉昭华长公主,先前因新令而作乱的七王,又闹出了新的事来。

    出事的,自然不是已被姜姮下令斩首的几位诸侯王,可起兵谋逆,也不单单是王侯将相的事。

    围绕在七王身侧的幕僚、富商、世家,皆按《大周律》规定处刑。

    而在这些日子的关押、流放、处刑中,有几人受不住苦,也没了忠心,急急忙忙戴罪立功,又说了许多事,是想换一个一死了之的机会。

    这一说,就拔出萝卜带出泥,牵连出更多的事端来。

    只这次被提到的那人……那几人……太特殊,太重要了。

    姜姮冷冷地看着这个卫兵,“你可知,你今日所说之事,一旦为天下众人所知,哪怕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

    卫兵连连磕头。

    这样的事,无人敢弄虚作假。

    必然是有实实在在的证据后,才能被送到姜姮面前,由她定夺。

    朱北小心翼翼地凑上去,问:“殿下……”

    是询问她,该如何处置。

    姜姮安静片刻,那清冽的视线,平直地落到了朱北面上。

    朱北叹了一口气,也很不解般:“小人也未想到,据说……这位裴老是颇有名望的学士呢,怎么……怎么?”

    他似乎说不下去了。

    其实不单单是裴老,还有好几位朝中重臣。

    都是读书人,一张张墨宝,一本本书卷,都是脚踏实地做上了今日的位置。

    只其中,裴老声望最高。

    这些以清正立身的名士们,却主动掺和到了七王之乱中。

    也是有迹可循的,平乱后,正是这几人在为这连谋反都要跟在别人屁股后的六人求情。

    细细想来,当真是其心可诛。

    “还请殿下定夺。”朱北很不忍心似得。

    姜姮垂下眸:“陛下知晓此事了吗?”

    朱北道:“已知晓,按陛下的意思,已将裴清关押了。只是……”

    他欲言又止。

    又安静许久。

    姜姮坐在高位上,身上华衣是新制的,红色一抹,流淌在玉阶上,金线织成了一片波光粼粼。

    朱北低着头,沉着心,还能分出几分心思,去分辨着金线织就的图案。

    终于,他听见了姜姮的声音,正如她这个人,这道声音也是极美的,清润如珠落,明亮似蝉鸣,只此时,因这件事,因这个人,因一点不会告诉他的愤怒和惊恐,声音变了调。

    “赐鸩酒。”姜姮轻飘飘地道。

    可两人都知晓,此事还未了结。

    朱北依旧立在原地。

    要再说些什么吗?朱北的眸光顺着绯色长裙上的金线,缓缓往上挪着,落到那双搁至膝盖上的纤纤玉手。

    忽而想起了,几日前在崇德殿见到的一幕,许多翻天覆地的大事,往往是源自于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负责回禀的卫兵还未退下去,仍然跪在一旁。

    朱北眨了眨眼,仿佛一位毫无私心的忠臣,一心一意地为姜姮排忧解难:“此事说来,也不难解决……”

    从未找到合适时机说出口的话,在今日,终于能派上用场。

    “你下去吧。”姜姮平静地道。

    朱北应了一声,还关心地道:“殿下莫要为此气伤了身子。”

    朱北离开长生殿时,姜濬正好走入。

    二人擦肩而过。

    朱北看他一眼,收回视线时,眉梢眼角的幸灾乐祸都能溢出来。

    这裴老和姜濬私交颇深,前几日在崇德殿时,他所见的,就是这二人呢。

    只后悔,没叫姜姮也能见个正着。

    姜濬目不斜视,一道月牙白,像是被晚风吹入的。

    还未唤宫人入内点烛,正殿只留着两盏宫灯,晦暗不明的暖光,隐隐约约的面庞,姜姮斜身靠在榻上,还是慵懒随意的姿态:“怎么想到此时来见我?”

    他向来守规矩,除了几次不得不的求见之外,就鲜少会趁着夜色入宫。

    “阿姮……抱歉,这些日子被一些琐事绊住了脚。”

    他说着,似蹙非蹙的秀气眉,春花含露的漂亮眸,那薄而有型,花瓣似的唇,也一张一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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