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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始乱终弃了一个替身》 110-120(第15/17页)
还好吗?”
崔霖笑:“还行。”
看着这一张,与故友有几分相似的面庞,崔霖问:“那你呢?你还好吗?”
阿弃盯着他,挪开了眼,很厌烦般蹙着眉。
一次两次的,谈起他那位早逝的兄长,阿弃就当做笑话听了,可就算是再有趣的笑话,也经不起一次又一次地提起。
他愈发厌烦崔霖。
一个世家公子,非要多情。
不知道辛之聿,为何非得留下他一命。
“你到底想做什么?”阿弃好奇地问。
细细算来,崔霖来到牛首山的三个月,除了同辛之聿说过一些闲话,就未再做成什么事了。
听说,他是要佯装投降,再诱导玄裳军主动攻打长陵郡,以彻底剿灭这支队伍,同时配合长安城内的行动的。
眼下,他们确实要攻打长陵郡了。
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事件已然发生,却注定,导向不一样的结果。
阿弃想,如果换作他是崔霖,绝对在最初时,就采取行动。
要挑拨离间,要挑唆那群人去送死,其实很简单,要么杀人,要么救人。
可崔霖什么都没做,还叫自己,注定成为千古的罪人。
阿弃想要怜悯他,可惜,他少了一点良心,于是说出口的话,天然带了三分刻薄:“你是为了谁做这些事?总不可能,是为了自己。”
崔霖不答。
有些事,不那么容易找到答案的,尤其是心里事。
阿弃耸了耸肩,也不再问,侧过身,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孙玮上前。
阿弃:“你来吧,我同他,说不到一块去,还是直接动手吧。”
此时此刻的孙玮,脱下了盔甲,未戴佩剑,只穿寻常布衣,叫崔霖恍惚以为,二人还是在长安城中,而此次相遇,也是闲暇时的邀约。
崔霖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绪,站起身,注视着他,红颜易老,人心善变,他绝不会把今日的孙玮,再当做过去的他。
孙玮打开了铁门,不快不慢地向他走来。
崔霖一边往后退,一边勉强笑着问:“你要做什么?”
隐隐约约的忌惮。
孙玮不答,只静静地扫视他。
崔霖目光躲闪:“许久不见了呢。”
他在牛首山上的近四个月中,孙玮从未来见过他,若不是早就清楚,如今的他在玄裳军中也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将领,或许他就要误会。
误会孙玮是同他一般,被严加看守起来的可怜儿。
孙玮:“嗯。”
崔霖:“你还不知吧,自你叛逃的消息,传到长安城后,令妻不堪其辱,上吊自杀了。”
那位妻子,是殷氏女,经历了娘家被抄,长辈惨死后,早就心存死意,而丈夫的叛变,成了压垮她瘦弱身子的最后一根稻草。
孙玮又“嗯”了一声,只这声,尾调被拖得更长,声也更低了。
崔霖冷笑:“为什么叛逃?孙玮,当初的你是受了姜姮的命令,前来剿灭玄裳军的吧。”
孙玮还是沉默。
崔霖:“你同我,已无话可说了?”
孙玮看他一眼,沉声:“崔霖,我与你,是不同的。"
崔霖听着这话,想笑,也笑出声来了,同之前所有客套的笑容,都不一样的嘲笑。
这天下千千万万的人,有谁,能同谁,完全一样?
不过是借口。
外头的阿弃有几分不耐烦,嚷嚷道:“有找到什么物件吗?若寻不到物件,就砍下什么东西,给那老头子送去呢?”
一顿,“反正,那老头说了,只要确定他活着就行。”
崔霖目光一冽:“什么意思?”
孙玮看着他,提到了另一个人:“朱北也在长陵郡。”
“他说服了崔太守同我们合作。”
“只要确定了你的安危,崔太守便会大开城门,放玄裳军入内。”
“对的,朱北投诚了。”
第120章 事变“毕竟,意气用事的人,是他……
长陵郡的消息传来时,长安城的天空刚好飘起了洋洋洒洒的雪花。
落在报信人额间,不知是雪水,还是汗水。
连珠将帕子递出去,轻声道:“擦擦吧。”
报信人满脸惊恐,接过帕子的手在发颤:“连珠姐姐……长陵郡……”
不止是手在颤,全身上下,由内至外,声、唇、眸光,都在发颤。
是还未发生什么事,就已经被吓破了胆子。
连珠微不可闻地叹息。
“长陵……”他还想说什么。
连珠温柔又坚定地截住了他的话:“一路快马加鞭赶来,你也劳累了,先回去好好歇息,殿下另有赏赐会送到你府上。”
随后,就有宫人上前,半请半迫的,将报信人送了出去。
连珠在石阶上立了半晌,转身回到长生殿中。
初雪的时节,长生殿内早已架起了暖炉,而炉子旁则对应着,放了梅兰竹菊四式的盆景。
不单单是为了装饰,而是借着景,引一点水流在殿中,既映了“水润万物”的理,又免得人被暖气熏得心慌。
可眼下,许是哪个小宫女偷了懒,没有及时看着,叫这流水只剩细细一条,四君子热的萎靡不振,失了一点颜色。
叫人看着,忍不住心慌。
连珠探出手,示意小宫女们将暖炉中的竹炭夹出去一些。
随后,接过点心,穿过长长的回廊,入了偏殿。
姜姮正与信阳公主对弈,指尖夹着一枚暖玉白子,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棋盘。
连珠将红漆托盘同那两碗酒酿、三碟糕点,放在了一旁的高脚桌上。
信阳轻轻瞥过一眼,又收回了视线,继续若无其事思考着棋局。
“殿下。”连珠低声唤了一声。
姜姮落下棋子。
连珠走到她身侧,弯下腰,凑到她耳边,说着话。
声音不算大,可信阳隔得太近了,难免听到只言片语。
她手中的棋子,“啪嗒”一声,掉在了棋盘上。
“抱歉……”她慌忙伸出手,想将那枚黑子捡回来,却忘记了手腕上还挂着指甲盖宽的金镶玉镯子。
一阵细碎声响,棋局彻底被打乱。
姜姮抬眼望着她,神色如常,声也淡淡:“姑姑很怕吗?”
若是说怕,就是说,长安城朝不保夕了。
只能答不怕。
信阳很是勉强地笑着,正想要用些俏皮话,将方才的惊慌和失措都简单地一笔带过。
却听姜姮又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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