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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始乱终弃了一个替身》 130-140(第4/17页)
那一点死灰复燃的良心。
“同你我当初。”她道。
辛之聿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她身上,看她蹙眉思索,看她唇瓣张合,看她满肚子的算计,想使在他身上。
姜姮说到“当初”二字时,他只想冷笑,可太久未笑了,嘴角提不上去,继续冷冰冰地凝在一条线上。
也无所谓。
反正,他是不信姜姮的,一来,是朱巧妹太过于一心向着姜姮,二来,则是以他对姜姮的了解,不觉得她能与人平安无事地朝夕相处。
若不是朱巧妹显然是个女生,他几乎要怀疑,姜姮又以某种手段,招揽、魅惑了谁。
“姜姮……”
要杀了谁,死了谁,才能看她痛哭流涕?辛之聿想。
又一声——
“报告将军,屋内还有个老阿婆。”
两个小兵生生将昏迷不醒的朱阿婆抗了出来,又重重放在地上。
其中一人上前探了鼻息,汇报:“人已经没了。”
至于是何时没了,却说不清,毕竟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没机会呼救。
姜姮眸光微动,算不得大惊失色,但也不复最初的冷静。
她飞快地看了辛之聿一眼,径直上前,探出手,先是放在了朱阿婆鼻下,又是掀着她的眼皮。
辛之聿看着,却在想,她是从何时何处,学来这些手段的?又是为何人,焦急万分地探着生死?
只片刻,那不信服的臂就软软地落下了。
朱巧妹已然白了一张脸蛋,两行清泪从眼中涌出,又汇成了一道,直直淌入了身下的黄土中,后来,那黄土的颜色愈发深了,深得像是烤焦般。
竟是她涌出了血泪。
“阿娘……娘……娘……”
声断断续续,很低,像是心碎的声音,隔了一层皮肉
的身子,透了出来。
朱巧妹想往前去,可这幅场景并不能叫那几位经历了刀山火海,锻炼出一副铁石心肠的兵卒动容,她依旧被死死地压在了黄土地上,只有十根指头深深陷入了土中,一点一点,一点又一点,去够着远处的母亲。
不远。
但绝无可能触碰到。
“娘——”
“娘……”
一声一声,一声又一声,杜鹃啼血,鸣在了姜姮耳边。
她后知后觉了些许的痛,只相比朱阿婆,是朱巧妹在她心中占据了更多的份量,别开眼,仅剩的心力,只够她去顾得上生者,厉声:“放过她。”
一双极其漂亮的淡色眸子冷冷地扫了过去,这是从前昭华长公主的架势,可是院子中的几人,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人,认识从前那位昭华长公主。
姜姮捏住了拳,面不改色,思绪绕在心头,不断缠绕。
必须寻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姜姮刚想抬起眼,下巴就被人捏住,重重地抬起。
她对上了辛之聿的视线。
“放过她……我可以跟你走,辛之聿,你要的,无非是我一人。”
“是啊,我要的,是你。”
“将阿婆就地安葬,放走她,再给她一笔银子,我可以跟你走。”
再一次请求。
从前的姜姮,会如此诚恳地请求一人吗?
虽说,她并称不上低三下四,还能有商有量,和他讨价还价。
“姜姮……”
“辛之聿,放了她,你我的恩怨,与他人无关。”
她只觉得,是恩恩怨怨,辛之聿忍不住掐住了她的腰,想把她折断般。
为着朱巧妹,姜姮忍耐着,“说条件吧……”
辛之聿的呼吸打在她的脖颈上,很冷很清冽的气息,像是刚刚用茶水漱过口:“殿下要求我吗?”
姜姮凝视他,忽而一笑,“好啊,我求你,怎么求?”
辛之聿慢慢变了脸色。
姜姮继续道:“放过她,我跟你回去,从前的一切,我可以向你道歉。”
辛之聿久不言语,又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姜姮,可一双眼眸却是逐渐染上了红:“姜姮……你为了她,求我?”
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待谁,都是虚情假意的呢。”
第133章 实话很多时候,骗人该用谎言,但有时……
闻言,姜姮指尖下意识动了动,随即,又微不可闻地挑起了眉,就这样望着辛之聿,望的,像是出了神。
自觉这般神色会引人探究,她重新垂下头,将方才的一瞬异样,当做了寻常。
姜姮轻握起了拳,不长不短的指甲陷入了指腹,一阵刺痛,一阵清醒。
所以,她没听错。
辛之聿恋着旧情,或许是不甘心,或许是恨,但他有情,就算不得无懈可击。
她是如此。
辛之聿也是如此。
姜姮再次抬起眸,看向辛之聿的视线,不由得带上了一丝怜悯,只一丝,绝不敢多露。
他要扬眉吐气,姜姮为了保全自己和朱巧妹,愿意满足他。
姜姮软了语气,眉头一松,眼角自然带上了几分从前韵味,“阿辛……”
她轻轻喊着,
“从前的事,我有诸多的错,我不求你的谅解……只是……”
姜姮的唇微微颤着,眸中带上了水光。
“只是,还有许多话,我未同你说。”
辛之聿冷静地看着她,不知姜姮又要演哪出戏,她惯会做戏,从前的许多人,都被她的戏给哄了去。
“只是,我想,你该知晓。”姜姮道,“知道后,你可以继续恨我。”
“恨你?”
“嗯。”
她继续“唱着词”,轻轻柔柔,像是在这短短几年彻底转了性子,也有了一副寻常人般的柔软心肠,忽而,她说道,“小叔叔死了,我亲自动手的。”
果不其然,辛之聿似冷笑似嘲笑,“哼”出一声,给了破绽。
姜姮心中,没有丝毫难堪,或是屈辱。
她清楚,在过去几年的很长时日中,辛之聿不可能不知晓这长安城中的风吹草动,但这件事,必须再由她亲口说出。
她谨慎想着,将一件完完整整的事,删去一些,再调整细节,留下仍完整的一件事。
她的的确确做了的事。
“也许你不信……他死后的几日,我整宿整宿的做梦,梦中见到的人,有他,也有你。”
她说着,感知到了辛之聿的视线,就沉沉冷冷的,压在她眸子上,是要透过她的眼,分辨她话中的真假。
都是实话,
很多时候,骗人该用谎言,但有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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