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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他在勾栏唱过曲 gb》 70-80(第3/19页)
理睬的模样。
他们只要保证上官月衍不跑,金匣在队中就行,别的统统不管。
金九看了看灰鸽,又望了眼远处奄奄一息的上官月衍,也不知道那人是真的快死还是假的快死。她捧起鸽子,仔细打量,它身上并未携带竹筒之类的信物,但爪尖有灰白色粉末。
捻下闻了闻。
有股近似火药的味道,却有些腥。
同僚这么多年,金九立刻明白了上官月衍想做什么。
她侧身去看宋十玉,只说了一个字:“走。”
宋十玉抿唇,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看她。
他不会走,除非他跟不动。
这人关键时候怎么比澹兮还倔?
金九瞪他,第一次被他气得不行,她威胁道:“你再不走别怪我对你动手。”
寒芒闪过,他冷着脸,直接把刀递到她手中,对准自己心脏:“你杀了我,杀了我,我就不必担心你会不会有去无回。杀了我,哪怕你等会死在那我都不会再多说一句。”
宋十玉真是受够重要的人一个个死在他面前,家人是这样,朋友是这样,连金九也这样。
为什么总留下他?
为什么不能带着他,哪怕死,他也想和她在一起。
"真不走?"金九抚上他的脸,逐渐摸向他的后脖颈,眼中浮现出几许无奈,“那就对不起了,宋十玉。”
宋十玉警惕握紧她手腕,果然摁到她裹藏在箭袖革布下凹凸不平的机关。他慢慢睁大眼睛看她,不敢置信她竟要这般对自己。
可他要的不多,遇到有危险的护着她而已啊……
他没有想过阻拦她,更没想过不让她做这种事。
从始至终,他想要的,从生到死,都只是陪在她身边……
然而这个机会,金九也没打算给他。
她微微动了动腕,一根银针立时从袖中飞出,扎进宋十玉脖颈。
麻沸散药效迅速蔓延。
他只觉颈侧微疼,眼前开始模糊。
莫大的惊恐攫住他的心脏,宋十玉慢慢倒下,却不肯让她走,死死拽紧她的手。
金九揽住他,抽出扎进他颈侧的银针,小心翼翼将他放下:“十玉,不要怕。一刻钟药效就散。你回去,好好等我的消息。钱不够用,我私印已经留给你了,你随时可以支取……”
如果她没有回来,就当二人就此断了吧。
星阑依旧会在他身边,带着他去巫蛊山治疗心疾。
他以前说过,治好心疾就回三斛城平淡生活的话。
有没有她,他都能好好活下去。
金九知道他听得见,用气音在他耳边交代清楚。
昏暗天光下,她看到他眼角流出的泪,清亮亮的,如两道小溪,在他下颚处汇聚,淌在喉结上。
她狠了狠心,用力撕开他箍住自己的手,丢下他往前行去。
入宫成为女官的第二年,她就发过誓。
不论发生什么,以帝君帝位为重。她们这种人轻如鸿毛,却必须让帝君在皇位上长长久久地待下去,直到继任的皇女们能继位。
这世间从来没有所谓的公平,只有东风压倒西风。
男人的忌恨心是超越杀心的存在。
她们的心慈手软只会沦为不痛不痒的软刀。
要创造新的史册,就要先打服这群有着狼子野心的人。
朝堂局势不稳,有心人借着巫蛊之祸想将帝君拉下位。
根据偷听到的信息,金九断定那金匣子若真藏着玉玺,那他们的目标毋庸置疑就是皇位。他们去三斛城,必定是去找赵朔玉。
帝君父家程家上下十代被血洗干净,他们便将目标锁定在数十年前死去的赵朔玉身上,若确认赵朔玉尸骨无存,他们新立的名目可以是任何一个人。
但那个人无论如何都会被冠上新的名字——赵朔玉。
他与帝君出自同一血脉,是刺向帝君最有力的刀。
那些看不惯帝君是女子身份的人,必定会拥蹙他上位,让赵朔玉成为傀儡,供他们操控。
不论背后之人是否这么计划,金九都知道,那金匣绝不可以留给赵见知。多留一日,便多加一分危险。
他们明面上是要把自己引去三斛城开金匣,谁知私底下会不会调包?
金九不信赵见知这种人的性子大费周章把自己诓去,只为开个金匣。
祖母金器机关术并不如自己高明,能开的绝不止有自己。
他大可以找别人。
除非他想斩断所有寻使向上通报的渠道。
金九想到这,已经停下前行的步伐。
她躲在阴影处,望向不远处的上官月衍。
不显眼的薄烟从马车厢底下徐徐飘出,在雾气中并未扩散地那么快,反而融入了这片湿润,稍不注意,便闻不出。
上官月衍假意被蚊虫叮咬,实则在朝金九打手势。
[金匣在北边车厢内。]
金九顿了顿,脑中莫名想起宋十玉和她说过的话。
他和上官月衍关系不好,这其中有什么渊源?
上官月衍会不会被赵见知收买?
实则是为了捉到所有寻使,切断帝君耳目?
这时候生出疑心是致命的。
它会令人多思顾虑,令人止步不前。
上官月衍光看金九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虽然抠门爱钱,但不至于出卖帝君!
随着有明火冒出,上官月衍急了,扒开衣领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这是她们之间的暗语。
怀疑她,那就杀了她。
金九多看了她两眼,确定这铁公鸡做不出那种事,悄摸行去,悄摸用流星索杀了两个随从,悄摸触碰到车厢,掀开车帘往里望。
车厢内有浓重的血腥气。
黑暗中,只看到有两团漆黑放在里面。
金九伸手进去,正要随便抓一个出来,可等她伸出半截手臂,她忽然间看清自己选中的那团圆乎乎的黑影是什么。
瞳孔骤然紧缩。
她面色一白,差点弄出动静。
那是那个叫乐影小倌的头颅!
他被完完整整割下,赵见知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要把这颗人头留在马车上。
此刻,人头头骨歪曲,眼眶骨深陷,用了长针固住,似在修习什么秘法。
在这昏暗车厢中简直比见着鬼还吓人。
额角冷汗泌出,胸腔心跳加速。
缓了一息,僵硬的身体总算能动,金九抓向旁边的包袱。
就在这时,有人说话了。
“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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