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勾栏唱过曲 gb: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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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就抛下他直奔三斛城,虽其中有谋划,却怎么也改不了……

    她丢下了他。

    在他病重虚弱,需要人陪之时。

    桩桩件件,时间拖得越久,她越不能开口。

    这种类似近乡情怯的心理让金九下意识选择回避。

    她抿抿唇,看着宋十玉与黑甲卫走到屏风后,小声说:“也不叫个御医候着,出事怎么办……”

    话音刚落,殿外匆匆闪过带药箱的身影,金九这才闭嘴,停止碎碎念。

    这一幕落在帝君眼中,多少品出了几分暧昧。

    她外派出去的人不止寻使,传回的信件里偶有提及这二人,似乎……还真是那种关系?

    灯烛摇曳,绣花屏风后透出模糊轮廓。

    宋十玉捋起衣袖,御医也不知道给他吃了什么,和黑甲卫交谈几句,烫了烫刀。

    片刻后,传来刀片挑起皮肉的动静,听得人头皮发麻。

    这次宋十玉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坐在高椅上,如同没有知觉的木偶,由着别人在他手臂内翻动钥匙。

    金九不安地想往里边看看,小动作比起刚刚多了不少。

    上官月衍不得不用胳膊肘捅捅她,提醒这可不是宫外,能让她这么放肆。

    金九只好收敛心神等待,约莫过了一刻钟,里头传来血肉翻开的细响,黑甲卫捧着托盘走出,跪下呈上那枚长进血肉躯体里的钥匙。

    与此同时,宋十玉虚弱的声音从里侧响起:“金匣正中,按开薄片。金片往哪个方向开,钥匙就要往反方向转。三圈后倒旋回一圈,立即松手,等到腐液流干再取出里面的玉玺。”

    金九听懂了,这是祖母少时出海,前往比西冦国更远的国度学来的法子,听说是用来做流转水钟的机关。

    白布托盘正中,细长圆筒状的钥匙证实了她的猜想。

    它大小不足尾指长,中间有方圆镂空,是塞入金匣用来嵌合机关柱用的,柄部浑圆,是颗小小的球形,用来使力。鲜血在上面渐渐干涸,呈现出金银相间的色彩。

    她拿起这根尚且温热的钥匙,提起金匣走去殿外。

    又是片刻等待,机关声阵阵。

    随着“咔哒”一声,刺鼻气味弥漫,浓烟滚滚,从窗缝飘入。

    宫人忙散味的散味,堵缝的堵缝,忙活好一阵子,殿门再次打开。

    这次,托盘上多出了个赤色玉玺。

    跨过数十年光阴,沾染金锈,缝隙间落满尘泥。上方盘龙衔珠,刚刚昂起的龙首威严凶狠,守着的珠子哪怕时隔多年依旧能顺畅转动。

    它就这样被脏兮兮地交还到帝君手中,相隔一小段距离,再回来时,却是物是人非。

    帝君从桌案后望向宋十玉:“你不是赵朔玉吗?告诉我,你怎么藏的它。”

    第83章 出殿门时,天色已然蒙蒙亮。宫墙外晕起白光,瓷器出窑般的淡粉与深

    出殿门时,天色已然蒙蒙亮。

    宫墙外晕起白光,瓷器出窑般的淡粉与深青相接,已是上朝时分。

    来不及歇息,换了身正式官服匆匆赶来。

    许久未见的同僚还沉浸在今日帝君竟迟来的惊讶中,转头看到队伍中多出的二人,惊讶成了震惊。

    寻使没有完成任务是不得回城的,原以为是明升暗贬,谁料都回来了。

    朝中无人知晓寻使任务。

    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声不断,直至帝君出现。

    太久未曾上朝,又熬了一日一夜,金九知道有些扛不住,站着站着就要睡过去。

    旁边女官看她一眼,见她面如菜色,身上还有药味,不动声色扶了她一把,顺带把自己随身携带的醒神丸递给她,好让她能清醒些。

    金九道了声谢,将药丸含在舌下,依旧是困得不行。

    自跳崖以来,她不是在奔波的路上就是在谋划中度过,身心疲惫,精神已经耗到底。她打算这次上完朝立刻告假歇息半年。

    按例处理完政事后总算说到玉玺之事。

    因涉及官员过多,一长串名单交到御史处等待处理。

    赵见知的事被翻出,不少官员手上有他的把柄,却都想着给帝君留点血脉,但这时上头一句话砸下来,所有人都愣住。

    “孤昨日已寻回赵国舅之子,赵朔玉。”

    话音落下,满朝死寂。

    失踪数十年的人怎么会突然找到?

    未等有人提出质疑,殿外人影晃动。

    冷肃殿中有白檀异香袭来,不少老臣面上虽冷静,闻到这股熟悉香气忍不住忆起从前。

    金九从打盹中稍稍醒过来,眼角余光看到黑色衣袍底下红色织金面料拂过,不带半点晃动,只是随着行走流水般行过。

    他以前走路是这样的吗?

    她不由一愣,抬头去看。

    对方没有看她,顶着半熟不熟的容貌上前行礼。

    上官月衍迅速瞥了眼金九神色,见她露出诧异之色便知宋十玉瞒得有多好。

    身份不明。

    连容貌是假的。

    “臣赵朔玉见过帝君。”

    嗓音温润,如细雨和风,低低沉沉拂过耳畔。

    连声音也是刻意变过的。

    从宋十玉到赵朔玉,完完全全变成两个人。

    金九望着他从跪下到站起,行为举止端庄大气,宋十玉虽也如此,但多少透着些许懒散。而现在,他脊背挺直,衣着华贵,连背影都透着股疏离冷淡,如百年奇观的瑰丽血月,天家清傲遥远在此展露。

    她渐渐意识到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上宋十玉。

    出众的礼仪。

    良好的修养。

    高华的气质。

    雅致的审美。

    都不是寻常人家能养出来的。

    就像一株牡丹花,糙养与精养注定有区别,就算家道败落,从发芽时便深入骨血的浇灌仍然为他保留着那份异于常人的迥殊。

    而她被这带着颓靡的华贵吸引,妄想将别家遗忘在角落的牡丹挖出,栽入自己家的院子,此举何其可笑。

    没有供养它的肥沃。

    没有精心搭理的花匠。

    更没有大把时间培育。

    她谈什么移栽?

    金九最后一丝目光从他衣摆处移开,敛眸沉默。

    再不断干净,她真要翻入别家院子偷花了。到时候花没事,她被打一顿,外派至几千里外。

    愣神间,倏然被旁边女官戳了戳。

    金九从自己思绪中走出,惊觉四周目光都在望着自己,刚刚还在她前面的上官月衍跪倒在地,面若金纸。

    “寻使金怀瑜,为何不出队跪拜?”站在帝君身边的御前官横眉冷目,一双杏眼威压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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