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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他在勾栏唱过曲 gb》 100-107(第7/15页)
金九盯着那团粉白荷花,忽而想到自己曾送过赵朔玉芍药。
他似乎挺喜欢花的……
这处湖面反正不是谁的私院,不如……
她偷摸寻了长镰,躲在凉亭后,轻轻松松摘了一捧荷花,避开人群继续往别院走去。
独属荷花的清冽香气一路飘香,才洗干净放入瓶中就使屋中药气散去不少。配着莲叶,别有一番清雅味道。
做完这些,小厨房做的药膳也到了。
榻上的人还在沉睡,金九放轻脚步进内屋,悄悄走到床边,掀起床幔。
自两日前流胎后他便是这样嗜睡。
清醒时间前后加起来不过两个时辰。
澹兮再三保证没有事,只是镇痛草药用多,所以才会这般。金九信归信,私底下仍是找了其他医师,得到的答案大差不差。
身体虚弱,需保持干净,心情愉悦。
再过三五日,清醒时间就会变得和以前一样。
金九看着他沉睡的面容,抚上他的眉眼。
乍一眼看,确实和以前叫宋十玉时相差挺大。
但细看之下,又没差多少。
轮廓并不十分流畅,线条有男子的冷硬,但眉眼又是柔和的,有种奇异的异邦秾丽感。
看够了,她这才仔细检查他的身体。
赵朔玉不论从前还是现在,都格外喜爱干净,要是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脏了,必定要花费许多时间把自己弄得能见人了才肯与她一块吃午饭。
头发,昨日洗了,还是她替他用炭火烘干的。
衣服遮盖处,清清爽爽,面料上沾染的香料经过烘熨,形成温和药香。
掀着薄被检查完,她这才压低声音伏在他身上唤他名字:“阿玉~朔玉,宋十玉,赵夫郎~宋郎君~”
曾喊过的名字现下更是乱叫一气,沉在噩梦中的人被她闹醒,未等看清头顶床顶雕花是不是布满血色,湿乎乎的柔软印了满脸。
他松了一口气,伸手按住金九,无奈道:“怀瑜,让我缓缓……”
她抬起头,奇怪地看着他。
正当赵朔玉疑惑她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他时,薄被遮盖处冷不丁被抓了一把。
金九面露尴尬:“你、你说的缓缓,不是这个意思啊……哈哈……”
赵朔玉:“……”
他面无表情盯她,直至她僵硬着把手挪开。
“咳,起,起来,吃饭吧……”
为什么她想的缓缓是这个缓缓……
金九痛苦地闭上眼睛,好丢人啊……
屏风阻隔视线。
小厮扶着他入了内室。
漱口,净面,洗手。
穿戴整齐,甚至扑了层珍珠粉。
他这才缓缓踩着木屐走到桌前,对不敢抬头看他的金九说:“做都做了,就别再想了,吃吧。”
“噢……”金九应了声,偷偷去瞧他脸色,见并无异常,这才说,“我把我的私印和家印都给你了,放在你书房……”
“嗯,阿世与我说了。”赵朔玉靠着朦胧视线和嗅觉,摸索着夹了片鱼肉给她,“每月给你千两银零花,首饰衣裳还有金工工具之类的额外花销都是另算。可以吗?”
千两银?
这么大方?
她还以为赵朔玉只给她百两呢。
金九平日花销不大,每月若没有特殊情况,花费一两不到。若算上那些杂七杂八的花销,顶多十两。
千两银,这跟不受限制也没什么区别。
她当即点头道:“可以!”
赵朔玉总算露出淡淡的笑意:“乖。对了,我听阿世在外打听,你们金家谈生意喜欢到烟花之地?”
“……这、这倒也没有。”金九硬着头皮道,“只是偶尔,偶尔。咳,聊完就走。”
“聊完就走?那雪松、梧青、晏若……”
赵朔玉一连报出七八个熟悉的名字,听得金九背脊发凉,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这些人都是她常去听曲解闷点的几个乐人,熟得不能再熟。
现在被赵朔玉查出来,还是在自己毫无觉察的情况下查出来,她心虚到腿软,差点没出息地跪下。
掌握金九院中实权后的赵朔玉抬起眼,如同睁开金瞳的豹子,不断嗅闻她身上是否有他人气息。她现在是他的人,自然不允许她以后身上沾染脂粉味,就算是公事,也必须是在他知道的情况。
外边金乌璀璨,屋中却吹来阵阵凉意。
豹子围在她身边,终于褪去伪装,露出真面目,软舌舔舐过的獠牙犹如利刃,发出阴测测的寒光。长长胡子扫在她脸上,又痒又扎。
“家中花用虽够,但要节俭些了,阿瑜。”
试探完的豹子蹲在她身边,爬伏在她手边,收起了獠牙,半闭的金瞳依旧渗光。
赵朔玉伸手,即使视物不清也比从前要来得准确。
他抚上她的颊,不经意间却触摸到冰凉,微微蹙眉:“怎么出汗了?外头很热吗?”
金九没敢说是被他吓的。
不过三言两语,甚至是好声好气,压迫感怎么这么强?
她扯过放在桌上的干净白布,随意抹了把脸,干笑道:“是有些热,吃吧,吃吧……”
“我很吓人吗?”他是爱管她了些,但没想过要她惧怕自己。
“倒没有,第一次体验到被查出来的感觉……”金九急忙闭嘴,转移话题,“你这几日,感觉好些了吗?”
小混账。
赵朔玉心里骂了句,若他不让人去查,还不知道她狡兔三窟。
原是这样逃脱都察院审查的,聪明地方都使到了歪处。
他不肯答她,只沉默吃饭。
金九自知理亏,往日做过的事被翻出,还是在这种情况……
这顿饭吃完。
下人收了桌子,她才敢挨到他身边。
外头日光不冷不热,不知过几天会不会下雨。
她试探去拉他的手,见他没有挣脱这才胆子大了些,扶他起身往院外走走。
侍从见二人出门,自觉散开避到别处。
流胎后便未曾迈出门槛,走不到一会身上便微微出汗。
赵朔玉被她拉着手腕,他微微用了些力抽出,金九以为他不喜欢这样,正要松开,下一瞬,整只手都被他拉进掌心。
指间填满温凉,他牢牢锁住她。
"你很怕我吗?"赵朔玉将人拉近,"为什么刚才起就不跟我说话?你在怪我用落胎之事剥夺你自由?"
从他踏进金家别院后,这性子是一日比一日直接。
似是吃定了某人不会与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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