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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觅欢(双重生)》 40-50(第6/15页)
“原来李大人这么小就懂这么多?”
居尘在他身上,听着他又低又沉的说话声,胸腔随着吐字发音微微震动。
她颓丧地如实相告:“没有,一钻小树林,书里的天就亮了。我一开始甚至没看懂是什么意思。”
“没看懂?”
居尘狠狠点头,“嗯。”
“可你上回放食盒的那本书,好像不是这种剧情。”
居尘蓦然睁大眼,趴在他身上,仰头瞪向他,“你是不是还要提?”
宋觅扑哧笑出了声,不得不承认,以他的皮囊,对着女儿家笑起来,着实是一柄利器,再大的火气,也会被他和煦如风的笑容吹得消失殆尽。
居尘不再同他计较,靠回他肩上,闭上眼,昏昏沉沉中,听见他说“以后来”。
来什么?钻小树林吗?还是教她技术?
来不及发问,她已经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等到永安同卢枫寻觅的身影靠近后苑,永安左顾右盼,只见长廊转角处,小叔高大的身影出现,一走近,檐角的灯笼昏黄,渐渐映照出他背后的女孩身影。
居尘伏在他背上,一张芙蕖小脸深深埋在他脖颈处,已经睡得十分深沉——
翌日,晨光透过支摘窗,洒在了床幔前。
居尘悠悠醒转,宿醉令她头疼,隐隐约约记得昨晚一些零碎的片刻,因着太过零碎,叫人容易觉得是梦,她面朝里侧回味了一会,才如游魂般翻过身。
一转过身子,正对上永安的视线。
永安叹息道:“居尘姐姐,你可算醒了。”
居尘揉了揉太阳穴,“嗯……”
“我们赶紧回去吧。”
“嗯?”
“你昨晚喝多了,都没洗漱就睡下了,我们回去洗个澡。”
居尘听得云里雾里,“回哪儿去?”
“回我们自己房间。”
“我们的房间?”
居尘张望开来,整个人尚在迷茫,永安好心为她解答道:“这是小叔的房间。”
居尘蹭地一下爬起来,忽而有些不想面对,可越不想,昨晚种种片段,开始在她脑海中清晰地回放起来。所以,不是梦?她昨天真的在竹亭里,翻身坐到了他身上,还骂他下流,他们还聊了钻小树林……
永安看着她逐渐苍白的脸,握拳抵于掌心,“姐姐是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吗?”
“……”
永安生怕会错她的意思,还要特意帮她全程回顾一番,“你是想不记得你去更衣醉在了路上,被小叔散步看见捡了回来;还是想不记得你后面醒来后,赖着不肯回房间,非指着小叔的房间,说要去他那里睡,逼小叔把房间让给了你;还是想不记得你问小叔为什么不和你一起躺下,以及你拉着他衣袖不放,说你没力气不想动,叫他帮你洗澡?”
居尘绝望地闭了闭眼,除了最开头这一句明显是宋觅敷衍他们的谎言,后面那些,她全都不想记得。
“其实还好,我感觉他并没有生气,小叔比我们大,不会同你的胡话计较的,你不用放心上。”
“……”
这是她怕他计较的问题吗!这是她的颜面,她的矜持,她的操守……
荡然无存了。
直到永安将她带回房间,宽衣洗漱,梳妆整发,居尘坐在铜镜前静了足足一个时辰,仍没有缓过神来。
不能再想了,居尘揉了揉脸,打起精神,决定采纳永安的良策,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她一鼓作气,起身推开房门,刚出廊口,两道男子身影并肩从长廊另一侧,款款而来。
卢枫见她终于苏醒,出言关心,居尘应声感谢,头却埋得低低。
宋觅负手立于旁边,觑了她一眼,见她神色已经恢复如常,正想开口,居尘若有所感,连个话头的机会都没让他开,匆忙寻了个由头,径直从他面前走过去了。
风偏偏不放过她,吹来他俩站在她身后的对话。
卢枫笑道:“她是不是记得昨晚对你的胡言乱语,这会儿尴尬了?”
紧接着,宋觅的回答随着凉风刮过她耳畔,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冲着她逃之夭夭的背影,嗤笑了一声。
这会儿,她就是想装不记得,也已经被她僵滞的脚步,整露馅了。
第45章 第45章长长久久
这日下午,居尘独自一人,再度来到衙署签押房内,以镇尺摊开一张比桌面还大的白纸,执笔蘸墨,一坐便是一下午,连头也没有抬过片刻。
临近黄昏,天边的夕阳渐渐沉没,余晖透过窗柩罅隙投入,仿若给桌前的姑娘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
居尘抬起头,终于关注到窗外变化的天色,后知后觉有些疲累,蹙起蛾眉,搁下笔头,歪了下脖子,活了活肩胛。
旁边伸来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掌心宽大,五指握在白瓷杯上,冷白皮肤与杯沿色调几乎容为一体,宛若一把侧开的玉质骨扇。
宋觅将水递到她眼皮底下,居尘伸着懒腰,四目相对,双手在半空蓦然僵住,好不容易凝神静气了一下午,因为他的突然出现,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好在这个男人平日最是擅长不动声色,居尘同他共事久了,不说近墨者黑,强打的一些泰然自若还是有的。毕竟,她总不能在风度上输给他。
宋觅见她挺胸抬头,食指微曲,敲了敲杯壁,淡声同她道:“喝口水。”
居尘同他点了回头,露出一个颇为体面的微笑,从善如流端起了水杯。
宋觅轻飘飘瞟了她一眼,瞥着她微颤的睫羽,强掩住眼底漾起的一丝笑意,极其自然地弯下身子,将目光落在桌前的图纸上,问道:“在做什么?”
他一弯腰,半个身影笼罩在她身上,气息近在咫尺,神情极为悠闲,居尘一转首,唇瓣险些触上他的喉结。
她不得不屏了屏呼吸,似不经意将身子往边上挪了挪,干咳一声,淡定道:“泸江堤坝年年修缮,洪灾仍是不减,臣以为河防治理需因地制宜,结合泸江地势,在疏不在堵,便随便画了张修治水利的图纸,想着送去衙署工房,给他们一点粗陋灵感,也不知能不能帮上忙。”
居尘任职江阳县丞第一年,先废除了河伯娶亲的旧俗,后来整整两年,她潜心修治泸江水利,夜以继日在河道口勘察检测,日日寻工房秉烛夜谈,在泸江一共开凿了十条渠道,引水灌田,从根本上解决了当地洪难。
宋觅垂眸看了半晌,因居尘有意藏圭,图纸画得稚嫩生涩,仿若只是一名初出茅庐的女学生在完成一场模拟实践,他并未看出其中暗含的老道干练,却还是从那一道道水渠走向中,窥见了一个小姑娘心中爱民如子的智慧。
宋觅目光转向她,“我还以为……”他顿住了下文,转而道:“你就不想惩治他们一下?”
居尘愣了愣,从他那片刻的停顿中,悟出他此话想要询问的真意,轻声道:“该死的人已经死了。”
宋觅犹记得那日他同那些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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