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欢(双重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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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应得的。”

    “只要他心里没有人,答应同曹家联姻,娶一位名义上的妻子,待我登上帝位,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立他为储君,曹宋两家都不会有人反对。而他做了皇帝,就不会有人敢拿他怎么样。”

    太后娘娘已经坦诚至此,最后垂眸,看向居尘,“所以,你离开宋徵之,我放过袁峥,冉冉想和林宗白在一起,我也绝不阻拦,如何,可以吗?”

    “你好好想一下我说的话,我知道你是个有抱负的孩子,这世上有很多事情值得你去做,莫要作茧自缚,若你选择不同他在一起,哀家确定,你的理想,他的人生,都能走向更好的结局。”

    居尘的太阳穴嗡地一声,心绪絮乱,呆了良久,双耳轰鸣作响,几乎难以呼吸。

    渐渐的,她闭上眸眼,昏睡过去。

    缚神酒是一种致幻的毒酒,不会给身体造成任何损伤,却会让人做噩梦,梦见自己迄今遭遇的最恐惧的事情,反复受到心灵的折磨。

    居尘体内的毒性发作,入睡之前,原以为会梦见国史辱没她的伤心往事,或者梦见被蛇咬,她最怕的就是蛇。

    她确实梦见了新修的国史。

    年少时期,居尘在娴宁郡主底下教养,偶有其他大儒来讲课,听他们称颂历代殿前碎首进谏的贤臣名士,只觉得难以理解,不明白有什么信仰,能比自己的小命重要。

    直到娴宁释义说出一句,被人遗忘,才是真正的死亡。

    居尘凝着史书上那一个个跃然纸上的名字,虽没想过要为了留名,去学他们把自己磕得头破血流,但在青史上划上一笔,不知不觉,成为了她的志向。

    在集芳学院被灌输的圣贤教育,令李居尘一生的信念与理想,变成在史书上流芳百世。

    后来的她,的确成为了推动大梁朝发展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必将长长久久载入史册,永远被人记着,永远都不会真正的死亡。

    可史书的记载,却不如她所料。

    她被托孤,临危受命,拒绝越级升职,只愿暂代首相之职,本是谦逊之举,被说沽名钓誉。

    她稳固边防,推动北伐,将突厥彻底赶出中原,说她嗜杀嗜战,不顾百姓身处于水生火热之中。

    她为了稳固朝纲,竭力辅佐幼帝上位,说她圆滑算计,一生都在以权谋私,钻营站队。

    新的史书一出,偶有异声,刚起不过一点涟漪,迅速就被新帝压了下去。

    久而久之,她在口口相传中,成为了大梁朝令人作呕的奸佞,狐媚成性,祸国殃民。

    居尘双手颤抖,紧盯着那一笔笔摧心剖腹的诬蔑,急促地喘了两口气,凄然嗤笑一声。

    她还真是了解自己的恐惧,指不准接下来,就要梦见蛇了。

    接下来,她掉到了一片白茫茫的大雾之中,前方,果真出现了黑影。

    她心中一骇,低下头,发现自己坐在一堆草垛上,阵阵寒意从天窗袭入,外头,仿佛正在下着大雪,吱呀一声,一道熟悉的开门声响,眼前的黑影逐渐上下拉长,变成了一个颀长的身影。

    第64章 第64章李大人,好不好

    宋觅推开牢门的那瞬间,梦境四周的景象开始具化。

    居尘发现自己回到了那一天,双手不由开始颤抖。

    圣旨方才宣读完毕,她正询问宦臣怎么不见旨上的鸩酒,他拎着一壶陈酿,推门而入。

    数年不见,他仍是那般清贵华然,风姿卓越,岁月总是心狠,却不舍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那双对于男子而言过于美丽深邃的眸眼,掠向居尘的那瞬,她垂下螓首,忍不住抬手,抚了抚鬓边那一撮花白的银发。

    她以为他是来送她的,其实,能让他最后送她一程,居尘觉得挺好。

    他们坐到牢房一隅的小方桌前,真有意思,他们难得彼此心平气和坐下来对酌,环境却如此简陋,宋觅携来的青山玉壶,与这张布满尘垢的老朽木桌,格格不入。

    两盏下腹,举起第三杯,聊起鹊桥,居尘听见他口中蹦出一句“若有来生”,不由露出笑来,“来生,蓬山王也信来生?”

    宋觅亦轻笑一声,他笑起来,一如既往的好看,“来生,我不想和你做敌人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居尘短促的沉默,叹息道:“我也不想了。”

    四目相对,居尘难得在他面前,缓下一直紧绷的冷面,流露出一丝真情实感,“说来您可能不信,我其实也想过,如果一开始,我们没有争锋相对,换过另一种相遇,我们或许会适合做朋友。能一起下棋,一起喝酒,一起在鹊桥来临的时候,前往洛河,为彼此的心愿,赠予祝福的河灯。”

    宋觅的眼底划过一丝柔光,一饮而尽,将酒杯嗒地轻放回桌面上,和颜道:“行。那便说好了,来生,下次鹊桥来临,谁不出现,谁就是小狗。”

    居尘笑了笑,状似默认,实则她从不信鬼神,更不信来生。

    她也不想在他最后的印象里,留下她毒发身亡的凄凉惨状,三盏下腹,居尘开始下逐客令。

    宋觅也没反对,默然将酒杯收拾,拿回她眼前的酒杯,放回描漆盘时,他猝然一笑。

    在居尘疑惑不解的目光下,宋觅同她说,自己来这之前,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竟同你成婚了。”

    居尘心头莫名一抽,凝着他唇角那一抹戏谑的弧度,冷笑道:“吓醒了吧。”

    “那倒没有。“宋觅挑眉,摇头道,“我们过着很普通的夫妻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你还给我生了两个很可爱的孩子。可惜,没梦清楚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光顾着看着他们笑了。”

    “你是觉得这个梦可笑吧。”

    宋觅沉吟良久,失笑道:“是做梦。”

    话音甫落,他神情微敛,站起身,珍重同她说了句:“走了。”

    居尘颔首,坐在桌前一动不动,静待死亡,直到身后蓦然传来一声咳嗽,她猝不及防回首,只见地牢昏暗,他扶在门边,神情模糊,浑身却像是被抽走了心骨。

    一个趔趄,豆大的光影中,他的身躯如枯叶般飘零跌落……

    “没想到要死了,反而讨到了你一个拥抱。”

    居尘伏在地上,两只手抱着他沉下去的身体,怔怔望着他良久,耳边仍回荡着他靠在她怀里的凄然笑声。

    新帝顾念旧情,让居尘走得体面,下旨之前,曾派尚服局的人为她卸下囚服,重整妆容,此刻,她端庄素白的衣裙染上了一片猩红,连带着宝蓝外衫,也浸成了一片发黑的紫色。

    那都是他咳出的血,可他这会闭着眼,倚在她怀里,就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他的肤质本就是天生冷白,即便早已苍白无色,亦不会露出半分端倪出来,就像他这个人的心思一样。

    这一刻仿佛亘古一般长久,居尘

    抱着他坐在地牢里,脑中空白一片,恍惚间回过神,才发现新帝早已来到门前,默然将他俩望了许久,叹息一声,“原来皇叔是这般痴情的人。”

    新帝将换命的真相如实相告,皱眉将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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