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欢(双重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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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又不敢同她说的,除了她那高不可攀的小叔,还能是谁。

    换做别人,阿尘会怕她没法帮她搞定吗,捆都能帮她捆来,也就他,旭阳还真没办法。

    而一旦发现

    他俩的关系,以前的一些场景,就变得微妙起来。他俩还一起给永安送嫁,同行一路,旭阳忽然觉得这趟旅程,简直不能细想。

    “把你的马车叫来,她向来不喜欢坐我的马车。”宋觅道。

    当下确实还名不正言不顺,宫宴人又多,不好叫别人以为阿尘攀附权贵,旭阳连声称好,同明鸾从他手上将居尘接过,把她带回了公主府。

    宋觅的马车在后面默默跟着,随着她一同回府,旭阳这会识相极了,将居尘放到床上,便将所有人遣了出去,包括她自己。

    宋觅坐在榻前照顾她,缚神酒的药效能维持三日,当下居尘虽闻了解药,一时半会,也不得苏醒。

    她浑身发了虚汗,浸湿衣裳,宋觅打了盆热水,帮她解开衣裳,从玉足开始,一点一点给她擦拭。她身子的每一寸,都是他熟悉的样子,欺霜赛雪,一股淡淡的体香,沁人肺腑。

    宋觅帮她收拾着,细致擦拭了每一处,眼眸越来越深,整理妥当后,不由伸手去触摸她柔软的头发,她不知进入了哪一场梦境,蹙了蹙眉,翻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那一抹发梢从他的手心猝然离去,宋觅神色一动,许是连夜赶路的疲惫感,后知后觉上了来,他坐在她旁边,淡然自持的面容松下,愈渐暗沉,耷拉眉眼,流露出一丝前所未有的无措与挫败。

    耳边回荡起太后娘娘的话。

    “你在她心里,到底值几斤几两,她会选你,还是选袁峥?”

    饶是他一直在心里劝说自己不要多想,她今日的所作所为,搭着太后娘娘的话,还是宛若一道利刃,在他心中划出了一道口子。

    令他控制不住去想,她不惜违背娘娘的意愿,也不希望旭阳与袁峥和好,是不是因为,她还是放不下袁峥?

    都是难得重生,谁又不想完成自己未了的心愿。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遗憾,他的遗憾是居尘,居尘也有她自己的遗憾。

    窗外天色渐深,透过支摘窗,月色洒在床幔前,将榻上的人儿,覆上了一道朦朦胧胧的银色光影。

    宋觅望着她模糊不清的背影,思绪不由被回忆填满。

    袁驸马在旭阳宫变失败之后,要求居尘帮他递折子戴罪立功,最后却死在了战场上。

    突厥首帅被俘,遣送回京的第一天,居尘袖中藏刀,来到鸿胪寺囚禁俘虏的院落前,要报血海深仇。

    宋觅当时正好在鸿胪寺商议两国谈判的细节,为了大局,一招将她手上的利刃打下,派亲兵压住了她。

    “李大人,不要对不起你身上的官服。”

    那杀袁峥的首帅,正是突厥可汗的大儿子,大梁需要留下他的性命,以作谈判之资,这样浅显的道理,宋觅认为李居尘不会不明白。

    然居尘当时直接摘下头顶的乌纱帽,掷在他面前,她情绪失控,泪流满面,指着他怒斥道:“王爷的心中只有大局,只有大义,岂能共鸣我等凡夫俗子,失去至亲的痛苦!”

    “宋觅,若有朝一日,你的至亲至爱逢遭大难,我李居尘不信,你还能像现在这般冷静自持!”

    他那会一心想的都是江山社稷,的确没能顾及到她的心情,那日之后,他同她的关系,彻底陷入了不可挽回的僵局。

    等宋觅回过神,那个斥骂他不懂失去至亲至爱痛苦的姑娘,成为了他的至爱,宋觅才惊觉,他当年对于她的奉劝,于她而言,何其残忍。

    后来,朝局稳固,宋觅卸下摄政之职,离京而去,世人皆知他解甲归田,云游天下,却不知他在外云游至逝世之间,曾回过一次京。

    当时他在青海湖畔,收到林宗白病危的书信,折返归来。

    彼时正逢旭阳大长公主忌日,林宗白艰难从榻上起身,仅希望在自己病逝之前,最后再去看他的小师妹一眼。

    宋觅扶着他,陪同他前往皇陵。

    这一日,居尘仍然选择了旭阳最喜欢的夕阳时分,前往拜祭。

    自宋觅离京,居尘掌管朝局大权,时常在公文案牍前忙得抽不开身,可每年旭阳忌日,她总是如期而至。

    落日余晖,一缕金光自屋檐斜下。

    居尘受皇陵守墓的宦官引路,走在前往祠堂的长廊上,前方转角处,树下,悄然站了一道颀长的人影。

    夕阳光泽透过树间罅隙扫下,给他身上镀上了一层薄如蝉翼的光晕,令他看起来,像是一个不存于世间的剪影。

    居尘脚步一时间凝滞下来。

    宋觅站在树下,垂眸正看着池中摆尾的锦鲤,听到动静,他偏过头,视线与她在半空中交汇。

    两人的距离随着宦臣引路,逐渐拉近。

    居尘上前,朝着他恭敬行礼。

    宋觅看她一眼,开口一副好听的嗓音,宛若被清风拂来的悦耳旋律,历经岁月,飘渺于庭院之间,“来给旭阳上香?”

    “是。”

    宋觅抬头看了眼天色,“今日散值这么早?”

    “……提前走了。”

    严冬方过,空气中尚有寒意,林宗白却不知哪儿弄来了一捧盛放的红牡丹,馥郁芬芳,他从侍仆手上接过,小心翼翼抱在怀中,回头发现居尘,温言邀请她一同前往祠堂祭拜。

    旭阳向来喜好明艳的颜色,白菊也配不上她,那一捧红牡丹,富贵又高傲,正如她的性子一般。林宗白觉得她肯定会喜欢,俯身将它放在她的墓碑前。

    居尘盯着眼前的坟冢,一言不发,眸色黯然无光。

    难得她有空,祭拜完毕,林宗白邀请居尘同他回府,一同坐在了后苑水榭中叙旧。

    侍儿端着托盘前来,将酒壶放下,抬起手,恭恭敬敬斟好了三杯温酒,随而退下。

    居尘拿起来,轻抿一口,抬眸见宋觅挡下了林宗白拿起酒杯的手,凝着林宗白愈发苍白的面色,忍不住询问他的近况。

    林宗白淡然一笑,掩下咳嗽,只道偶感风寒,并未告知她,自己已病入膏肓。

    宋觅没收他的酒杯,看他一眼,没有拆穿他的谎言,他不希望她忧伤难过的心思,宋觅一瞬间心领神会。

    居尘现在身上的担子太重,林宗白若还让她伤神,只怕到了黄泉路上,不好同旭阳交代。

    他几乎没有骗过她,居尘未有起疑,点了点头,不经意又同宋觅四目相对,不由问道:“王爷这些年过的可好?”

    将林宗白杯中的酒水换成茶水,宋觅唇角挂出一如既往的清淡笑容,语调总是叫人听不出任何情绪:“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个无所事事的钓鱼翁。”

    居尘心头一紧,也不知他是从哪儿得知她少年的大放厥词,抬眸觑他一眼,宋觅和颜反问:“李大人好吗?”

    “多谢王爷关心,臣一切都好。”居尘干咳了声。

    三人续而闲聊。今日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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