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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今夜艳火》 60-70(第13/16页)
以为他在意的东西,他都根本不在乎。
结婚?她若是愿意点下头,他可以明天就筹备好婚礼。
这些都没让傅知白心湖掀起半点波澜,可纪嘉树的最后一句。
她这么不情愿。
软禁。
却重重戳中了傅知白的心。
原本千疮百孔还在滴血的心脏,根根利箭被他悉数拔出,血流成河
南惜就那么提了句想用下午茶,到餐厅时,桌上已摆满满满一桌。
她从回来开始胃口就不大好,从前吃什么都馋,都需要克制,现在再美味的食物,在她面前都索然无味。
索然无味,无所事事。
这就是她在御园的生活状态。
松软的司康被咀嚼得甜腻到不行,南惜慢吞吞咽下,饮了口伯爵茶,没解到腻,又慢慢吞吞饮下一口茶。
在傅知白看来,她就像是一个披着南惜皮的机器人,一举一动都显得机械而无力。
他在她对面坐下。
从他出现在她余光里,她就注意到了他高大优越的身形,他坐在对面,她情绪也没起半点儿波澜。
是傅知白先开口:“去工作好吗?你想要什么资源?或者想不想去旅游?”
你想要的一切我都给你,你只要你不离开我,好吗?
他语气平静,南惜却听出了他平静语气下的情绪翻涌。
她顿了一秒,反应过来。
可是豢养在笼子里的鸟儿,和看似放出去拥有自由,实际却牵了条相连的透明风筝线的鸟儿,有什么区别呢?
她说:“不用,待在御园挺好的。”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我放你走。”……
chapter69 “我放你走。”
“原来和我在一起,让你这么不开心啊。”傅知白浅笑着说。
他的嗓音和神情,都像极了他们在书房初见时,他温柔优雅的状态。
声线醇厚流畅一如既往,像是最顶尖的音乐家在大提琴下奏出的低调尾音。
重逢后清瘦许多的他高鼻深目得愈发明显,眼神却和煦依旧。
南惜瞳孔微微放大。
从她刚回来他们吵完架那晚起,他们之间就一直保持着虚伪的和平相处状态。
彼此心知肚明,却假惺惺地以礼相待。
而此刻猝不及防地被他以如此平和的状态掀开虚假帷幕,除了惊讶,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回应。
争执之后,也只有此刻,她才有了真实的反应。
这个时候,她才变回了他熟悉的、灵动的南惜。
傅知白唇角笑意渐深,勾起的笑弧里,藏着南惜看不见的悲伤。
他淡淡的、轻轻地说:“我放你走。”
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爱你想爱的人。
纪嘉树离开后,傅知白一个人陷在书房的天鹅绒学者椅里,坐了好久好久,他想起曾经和南惜一起在影音室看的那部他完全不理解结局的电影。
电影名字是:《MeBeforeYou》。
南惜已看过一次,因为太喜欢,又专程请管家买好版权邀请他再陪她看一遍。
她当时说,这是一部改变了她爱情观的电影。
曾经以为爱情最好的结局就是两个人永远在一起,只要两个人在一起,男女主遇到的所有波折就都值得,所有的一切都该为男女主的爱情让步。
但这部电影让她明白,爱情只是生命中的一部分,生命里还有许许多多重要的东西。
比如亲情、友情、事业、尊严和自由等等。
当时傅知白看完并未多想,只想,既然爱,当然不能放手,必须要在一起。
换位思考,他绝不会允许自己的爱人离开自己。
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他明白了,同时也理解了以前看的一本书里的一句话,来自《Educated》:
“你可以很爱一个人,依然选择和她说再见。”
她不能再陪他拉长人生的长度,但拓宽了他人生的宽度。
她终于让他明白了,什么是爱。
所以他选择和她说再见。
因为他很爱这个人。
南惜不敢置信地微张着唇。
她她以为她会永远维持着这样的冷战状态和傅知白一直在一起。
或者会有什么重要的突发事件,像电视剧里的重要情节那样,导致他愿意让他们分开。
从没想过会在如此平淡的一天,平淡到没有任何特殊事情发生的这天,他选择放过她。
傅知白唇角笑意更深,这次是真心的,因为看到她可爱的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南惜才迟疑着试探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
傅知白唇角笑意微敛,他无法在要将与她离别的此刻说出:
因为我爱你。
他淡淡启唇:“没有为什么。”
就像他只是平淡的、简简单单的,做出了一个决定而已。
不给她继续追问的机会,因为向来运筹帷幄在商场上杀伐果决无惧任何质疑的傅先生发现自己竟然在这个瞬间惧怕她的追问。
他怕她看出他的言不由衷。
傅知白直接转移话题:
“你之前在国内的资源都还在等你到位后启动,不需要因为远离我把那些都抛弃,你应该不会,想切断和我有关的一切吧?”
“不会。”南惜说。
那些她曾费尽心机才获得的、还在等待她的资源,既然傅知白已经选择放过她,既然还在等她,她不会因为傅知白而全部放弃。
他眉峰微挑,笑得英俊——而自豪。
为他的,即便到了分手这刻也想夸赞做得好的小姑娘。
没想到能和傅知白这么平和的分手,南惜贝齿咬住唇,垂眼再抬眸间,薄薄的眼皮泛起浅浅的红。
“这次,我可不想惹你哭。”
傅知白的嗓音给她的感觉像他们初见时,飘落在她掌心的第一片初雪,轻柔又带着清冽的凉意,初雪又融化成温暖:
“以后你有任何需要,我希望你能想到我。”
这次,
南惜没有答应。
怎么会有人的分手,无关风月,只关心对方的前途?
南惜明白这是傅知白的绅士礼仪,但他给她的已足够,未来的路,她要自己闯。
南惜弯起眉眼,礼貌地对他道谢。
为他无论是否真心,曾为她做过的所有,也为他此刻宽容的放手。
“我去整理,”南惜说:“我明天离开可以吗?我想先去趟首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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