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攻略对象的病弱白月光he了: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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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翠。

    悉奴顶着岳翠翠的脸却骤然问她:“姐姐……你就这么喜欢她吗?”

    赵小倩怔住了,她将怀中的岳翠翠推开,冷眼厌恶地骂道:“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她气急了问:“你没有人性吗?”

    那日是悉奴笑得最得意地一日,他倚靠在她身边,攀附着她的臂弯,笑得眉眼弯弯,人仰马翻。

    顶着岳翠翠那张乖巧的面容,天真到近乎残忍地问:“为何?我为何要有人性?”

    是啊,为何他这么个妖物,现如今也说不上是神,赵小倩为何又会期待着他有人性。

    悉奴骤然间止住了笑声,他似乎有些不理解:“他们要来杀我,难道我要任由旁人来杀我打我,也不能还手吗?”

    是啊,最初是因为这群修士打着正义的名号,要将他斩草除根。

    结果一个个太弱了,反而被他吞噬。

    悉奴冷眼观着这一切,只觉得好笑。

    屋内几乎密不透风,被风吹起的灰尘近乎粒粒分明,光亮打在悉奴的脸上,他见赵小倩不说话,便又轻了声音。

    心中却想,若是姐姐觉得他是错的,那他就是错的。

    悉奴自小就活得没自尊,别人要他做人,那他就是人,别人要他做狗,那他就是狗。

    喜欢的人,想要他变成什么样,那他便是什么样子,只要能够得到爱。

    悉奴小声伏在她耳旁轻声道:“你教教我罢,姐姐,从来没有人教过我这些。”

    更没人教他如何去做人,如何为人,究竟做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他的母亲会让他滚,他哥哥会骂他恶心,让他去死。

    赵小倩却往后退了些,似乎厌恶到想同他隔开些距离,只说:“不要变回来了,就这般模样,省的我看见你那张脸就恶心。”

    如纸张苍白又单薄的少年歪着头笑容可掬地答应:“好。”

    ***

    楚江梨身上带着的百日卷轴散开了,如走马灯般的记忆一拥而上,只是她未曾想到,会先看的赵小倩的记忆。

    若是先出现她的记忆,这就意味这赵小倩会先死。

    她手中捧着卷轴,“赵小倩”三个字骤然出现在纸上。

    那一巴掌是方才赵小倩扇在悉奴脸上的。

    巴掌扇过以后,那百日卷轴方现了形,缓缓浮现在上空中,开始了“走马灯”。

    她和白清安二人读到了赵小倩让悉奴变成岳翠翠的模样不要更改时,便明白了为何那时在忘川河畔他们会见“岳翠翠”了。

    其实赵小倩醒了已有一会儿。

    在方才白清安身上的枝桠对悉奴发起攻击之时,她摸索着在地面上随便找了尖锐之物,趁着悉奴毫无防备之时,狠狠撞了上来。

    那尖锐的物件一面捅进她自己的身体,一面捅进了悉奴的身体里。

    鲜血缓缓淌在悉奴掌心中。

    赵小倩给了他一巴掌,用最后的力气骂道:“我不欠你的,滚。”

    “你喜欢的那个人也不是我。”

    无论如何,她都恨透了悉奴。

    赵小倩不明白,她红着眼睛,近乎声嘶力竭地质问少年:“她犯下的孽,造下的因!为何——这个果要让我来承担?”

    悉奴只是盯着赵小倩伤口处涌出来的血,却怔住了,纵然被赵小倩推了一下似乎也不在意。

    随后,悉奴骤然欺身上前,口中一个闪着绿光的灵丹被他强行渡入了赵小倩口中。

    赵小倩虽在挣扎,可是她已经被那个绳索束缚了许久,后来也未曾拿起过剑,在这忘川河的水中待着,早已脆弱无比。

    那百日卷轴上如今正放着那一段悉奴和赵小倩勉强快乐的时日。

    为何是“勉强快乐”。

    因为悉奴穿着岳翠翠的人皮,日日扮演着岳翠翠,赵小倩被强行束缚以后,也甘愿沉醉在其中。

    而这个梦境被戳破,是因为赵小倩说出了“宋今昭”的名字。

    “岳翠翠”是假的,又怎么会知晓宋今昭呢。

    后来的内容到此处戛然而止,这也是楚江梨头一次遇到的情况。

    当了内丹渡入赵小倩的口中,她的名字在百日卷轴上消失了。

    连同代表着记忆之门的走马灯也一起合上了。

    这意味着赵小倩起码是一百日之内

    不会死了。

    而楚江梨又看向另一边。

    悉奴的存活日期已经跳到了一。

    以命易命。

    楚江梨实在是没想到悉奴能够为了一个“白月光的替身”做到这种程度。

    他刚才吐出来的那个带着绿色光芒的,是他已经妖化的内丹。

    此物能够让赵小倩活下来,但是也会将这些年来忘川河的异化转移到赵小倩身上,而悉奴则会死去。

    悉奴将自己的内丹渡入赵小倩身体里以后,整个人逐渐变得皮包骨头,是似乎皮肉紧紧贴着骨头粘连绷劲的状态。

    悉奴露出了一个与卷轴中极其不相符合的,近乎天真的笑容。

    他凝视着赵小倩,仿佛就像当初上起年少时在府中看她的第一眼那般。

    纯粹、哀伤、无措,又带着些破碎。

    白清安同楚江梨不经意说道:“赵小倩……就是幻境中那女子的转世。”

    楚江梨知晓他应当指的是纤儿。

    楚江梨却有着疑惑:“你为何如此清楚?”

    白清安转头静静的看了她一眼:“悉奴……算得上是我过往的朋友,这是从前他同我说的。”

    楚江梨见她神色冷冷的,却不曾想到这么干净的美人儿,却同悉奴是朋友。

    楚江梨又问:“那为何只是曾经的朋友?现在不是了?”

    白清安却将唇瓣抿得紧紧的,不愿说其中原因,只看着她摇了摇头。

    楚江梨见着她衣裳上都染着血,又问:“方才……你好些了吗?”

    她原本是想问刚刚从她身体中生长出的杏花和枝桠是如何一回事。

    那张是被操控、异化的模样。

    只是楚江梨又觉得似乎不是问这个的时候,或者说,白清安应当也不愿同她讲。

    白清安猜到了她心里想的,却清楚明了的讲了出来。

    白清安先是回答了她的问题:“伤口会自己愈合现在已无大碍,方才生花之时会很疼,亦会流很多血。”

    白清安的语气近乎平淡,楚江梨从她的话中听不出方才究竟有多么痛,她似乎像在陈述旁人的事。

    白清安又言:“我们归云阁之人,自出生起皆有本命物,历代阁中人人皆与花共生。只是随着修行造化的不同,最终亦会达到人花合一的程度。”

    “算不得什么大事和不能说的事,只是这花用久了,人的意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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