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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和攻略对象的病弱白月光he了》 80-90(第5/24页)
她“阿梨”之时,有一种将她的名讳咬碎了含在口中轻轻吞咽的感觉,白清安的脸时时是苍白的,身子是羸弱不堪的,可是这一声声却又让楚江梨觉得,白清安是想强行将自己吃下去的,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若是白清安在她面前,楚江梨已经能想到他神色直勾勾又稍些纯情的看着她。
她会受不了的。
在楚江梨提出这个要求以后,在短暂又寂静的时间之内,少女只听得见白清安的呼吸声,她并未觉得白清安会拒绝,只是以为白清安同她有些赌气了,便不愿开口说话。
在少女不确定之时,白清安却开口叫了出声:“阿梨……”
只是第一声开口,少女的耳垂便已经红得发烫了。
她听见了吞咽之声,听见了那一声亲昵中的缠绵之意,白清安唤着她的名字,声似泠泠清泉,落在地上,像一段苍白的绸带,徐徐绕上来。
一声,两声,三声……
这声缠着、绕着楚江梨。
“阿梨,阿梨,阿梨……”
似馨香的花揉碎在她耳边,少女听出了白清安话中的几分惘然与痴迷,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这眼前的杏花是否能随意触碰。
楚江梨将手拿开了,可是白清安却有些不满似的,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少女只听见寂寂的风声和杏花被风吹得沙沙的声音。
许久后白清安才又发出声音:“我想……阿梨,摸摸它、揉揉它。”
他的声音似卑微极了,更似哀求。
比方才更像在求着楚江梨,字字句句都带着些轻微的鼻音和哭腔,这声音一直勾着她心中发痒,那片叶在她掌中快揉得出了汁水、绿浆。
少女哄他说:“你求求我,若我高兴,便会给你想要的。”
白清安茫然:“我想要的……?”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或者说不知道想要的究竟能不能得到,他想要少女再怜他几分。
白清安的声音有些哽咽,口中的字眼都被他掐碎了,这几个字像难得羞耻的话,他做了许久的准备才脱口:“阿梨……求求你。”
楚江梨手中捏着叶面,生生看着那杏花色泽越来越艳丽,她又问:“求我什么?”
她心中生出了些极坏的主意,楚江梨要他亲口将羞耻的词语说出来,她想看这三界白月光,堪堪折在她这么一个在上仙界中出了名的名声败坏、人人喊打的戮神手中。
白清安哼哼两声,又断断续续道:“求你……碰碰我,碰碰它。”
楚江梨想多听他哼哼两声,若是人在她眼前,她想自己应当会在不弄疼他的前提下,掐着他的脖子,让他多叫几声自己的名字,再让他多求自己几遍。
或者说,弄疼了也好,楚江梨也想看他泪水涟涟,向她求饶那副狼狈又泪眼盈盈的模样。
白清安是清白干净的,是上仙界多少人的白月光,是高高悬挂的皎洁明月,楚江梨从前也不知自己竟然也会生出折辱白月光的心思,将人弄哭、弄脏的心思,若是见她哭了,再抱在怀中轻声哄着,含着美人的泪,柔声宽慰他,若是下次,再也不这么做了。
不过定然也还会有下次。
白清安乖顺,总不会忤逆了她。
……
杏花是白清安本体的一种,归云阁之人,生命与花蕊相连接,尚可通过花花草草去看世界。
他并非第一次通过杏花去看楚江梨了,这次他却并未想到会被少女抓住枝桠、叶面。
他还记得那次,少女瞅着庭院中的杏花,说要将这树连根挖出来扔出长月殿,他自然也会心中神伤,可是那时他与楚江梨却并不熟,他没有伤心的立场。
就算现在也没有。
房中漆黑,少了些生气,这后院也少有人来,地上桌上落了灰,在黑暗之中的一切动静都能听得非常清楚。
榻上那俨然是死物一具,屋中只能听见蝇虫啃食之声,细细密密,让人头皮发麻又觉得恶心极了。
白清安儿时住的屋子又黑又小,他整日被关在屋中,不允外出,房中漆黑,是归云阁最破旧之处,他年岁尚轻,还正是依赖父母的年纪。
那时,少年蜷缩在漆黑狭窄的屋中,一声声叫着“爹”“娘”,却无人应允他。
夜夜梦魇,听见屋中有虫蛀木头之声入眠,他曾经梦见那蝇虫将小屋子吃空了,又蛀进他脑中,将他的脑子吃得空无一物。
在梦中即使这样,他都没死,爹娘见了都说他是“怪物”,姊妹对他露出畏惧之色,又哭又骂。
他说不上害怕还是年少无望,这虫蛀之声让他战栗,却只能蜷缩在角落中,动弹不得。
白清安觉得自己从许久之前
开始就与死物无异。
但是死物尚且能淌血、尚且能脱逃,而他却被束缚手脚,蒙住双眼,关在这寂寂又漫漫的黑夜中。
若说不甘心或是不恨,那便是假的。
少年回神。
过往之事总是勾连着他的回忆、心绪,总是让他觉得疼痛难忍,在意或是忘记都成不了旁人口中的过眼云烟。
白清安不在意,是同别人口中、书上所说的那样,他会去学着不在意,将一切都当成人们口中的“过眼云烟”。
没人教过他什么,没人告诉他应该如何做才是对的,才不会被人厌恶,才会有人在意。
他心中缺失一块,让他少了怜悯、共情,对旁人勾连、羁绊之情。
他在黑暗中张开五指,透过清冷的月色,看不清掌心,只能看见苍白泛青的骨节,白清安眨了眨眼睛,他面前是陆言乐的尸体,上辈子他曾经折断陆言乐的四肢,挖空他的眼睛。
陆言乐总是像条狗一般,窥伺着、对他的东西流口水,这是白清安无论如何都不能允许的。
他看见了自己掌中的鲜血,看见陆言乐涕泗横流,瘫坐在地上向他求饶,听见他声嘶力竭喊着救命,又骂他是畜生,白清安手中的伏杏剑,剑起剑落,血溅在他自己的脸上,直至陆言乐不再挣扎,白清安的神色神色是茫然的、冷的。
他看见了自己掌中的鲜血,看见父亲、母亲倒在他的眼前,院外屋后的那杏花簌簌落着。
……
白清安听着少女在那头数着时日,那声音饱含着各种他自己并未品尝过的情绪,他已能窥得少女在那头躺得东倒西歪地模样了。
这才是动物,并非死物少女与自己不同,更与这世上的任何人都不同。
人像是明月,高高悬在天上,与星星不同,人是完整的,可是白清安唯独觉得自己是撕裂的,是不完整的月,那撕裂之处却永远无法愈合,但是可以通过某一方面,某一个人去弥补。
屋中还是死寂,耳中少女的声音如一盏一盏明灯。
他也有了些生人之气。
白清安蜷缩在角落中,他听见少女问他是不是想自己了,那时少女周围,院外,角落中的杏花便悄然开了。
他如何不想,手中摩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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