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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和攻略对象的病弱白月光he了》 90-100(第16/30页)
有人都不喜欢他的原因了。
她知晓归云阁中,男子的地位是极低的,就像是一个缩小的“女尊社会”。
据她所知,归云阁的阁主只有白清安这么一个孩子,而与白清安同辈的其他姑娘都是阁主的姊妹所出。
不过这么说起来,曳星台是缩小版皇宫,归云阁是缩小版女尊社会,而地云星阶是缩小的乡村生活,好像就只有她这长月殿还算比较正常了。
白清安神色幽幽,看了她许久后才说,“他们都说我是女子,那我便是女子。”
他又问:“你与他们一样,很在意这个?”
白清安虽然问出来了,却并不想听到楚江梨的回答。
少女摇头:“不是。”
“无论你是男子还是女子,你就是你,你不是别人,这就够了。”
少年不知,楚江梨却感受得透透的,他说这话潇洒,二人交叠在一起的指尖却在微微颤抖。
楚江梨逼近了些,距离拉到不过半拳,她问:“你怕知道我的回答,怕我与他们一样因为这个厌恶你,是吗?”
第96章 96你走神了。
“我不在意你是男子是女子,我只在意你心中是怎么想的。”
少女认认真真地看着他,想将自己的意思传达出来,不管白清安究竟是如何想她的,如何想她说出口的话的。
她在意的不是白清安是个怎样的人,而且他究竟因为什么事情开心、难过。
因为无论白清安是个怎样的人,她是改变不了的。
要将一个人的心填满,要塞多少心思进去。
每个人最初都是一块玉石,经过时间岁月与磨难,会呈现出不同的模样。
裂痕却并不代表着破损,伤疤也是组成“你”的一部分。
所以她不会去强制让白清安做出如何的改变,不会强迫他去忘记过去。
而是想让他更清楚的记得,现在与自己都经历了些什么,有过怎么样的体验。
楚江梨将自己的心认得很清楚,无论是想要什么,还是不想要什么,她通通清楚。
她想要的不是白清安的某一个部分,他的好,他的坏,她都是喜欢的,都会接受。
“他们都在意这些。”
白清安微垂眼帘,长睫扫下来,衬着他柔弱的脸庞,宛若琉璃的双眸。
“他们”在过往对他做出的审判,那根根分明的裂痕,犹如一条条巨蟒,正长久的盘踞在他的身上。
这么多年过去了,少年依旧摆脱不了。
“他们”是他的父亲母亲,是他的姊妹们,是所有指责他,将他贬得一文不值的人。
少年双眸微红,许多时候若非通过梦境,他自己也记不清那些人家究竟是什么模样、神色的了。
他只记得鲜血染红了□□中参天的杏花树,一具具尸体倒在他眼前,血色也在他琉璃似的干净的眼眸中蔓延。
他的神色那样纯粹,手中的剑还在淌着鲜红的血。
少年眨了眨眼,额间的鲜血也在缓缓下坠。
他的意识回笼了,手中淬满鲜血的剑不见了,那一大片的尸体也不见了,却而代之的是眼前少女神色中难于掩盖的关切。
少女又说:“可是我不在意。”
“我没办法改变你的过去,但我可以改变你的未来和你的想法。若是在意过去的经历,那从今以后就只看着我,就只是在意我一个人的想法。”
她不能看着白清安一直都是这副样子。
她的话认真,瞧着白清安那副模样,却不知他究竟听进去了几分。
白清安原本都想了些别的,想得最多的是,楚江梨将他的手甩开,让他滚出去,不要再回来了。
可是少女却不是这么说的,她没有这样的想法,甚至在尝试着安慰他。
在多年以前,少年生于百花盛放的归云阁,他的心头原本有一片碧色的青草,那青草地正有颜色的花正悄然无声冒头出来。
有人将放了一把火将那碧草烧成灰烬,踩在他的伤疤上狂欢。
白清安最开始会痛,会哭,可是后来已经变得麻木,他将原本只属于自己的这一片旷野化为荒漠。
纵然伤害他也没关系,因为他已经不怕疼了。
他们二人交叠在一起的指尖,眼神流转,对视之时,少女从他眼眸中看到了泪。
那泪水顺着脸庞缓缓落下,滴落在地面上,他心中的荒漠像是又生长出了嫩绿的芽。
他原本就不在意别人再说些什么,而过往的痛却像是溃烂在他心头的伤疤。
忘却的多,能记住的少。
人本能会忘记那些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
当初他没有能够反抗的力量,如今谁再说一句别的,他会将那人杀了。
他早就不是为了自己而活着,旁人说他什么他都不在意,但若是再说楚江梨些什么,他便不会让那人好过。
他的眼睛在楚江梨看来是纯粹的,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楚江梨所知道的“他”是他表现出来,想让楚江梨看到的,可实际却并非如此。
他的心中又藏着些什么,又如何能让楚江梨知道。
他每看少女一眼,对他来说却都是一次对心尖儿上珍贵之物的窥视。
从前他站在远处看着楚江梨之时,他嫉妒能呆在楚江梨身边的任何人,甚至嫉妒她的指尖触碰过的任何一片落叶、人或是动物。
想要成为那些人、那些事物、景物。
他嫉妒得发疯,甚至想像吃食,被少女一口一口吃进去,这样他们就能够永远在一起了。
他在楚江梨面前却并非伪装,而是少女喜欢什么样的,他就是什么样的。
楚江梨喜欢猫,他就变成猫,喜欢狗,他就变成狗。
而他的泪,并非是因为被戳中心中之事的难过,而是源于少女将一切目光凝聚在他身上的战栗。
他兴奋、颤抖到落泪。
可是楚江梨不知道这些,她只看到了眼角挂着的泪,更不知他的一切行径都与自己有关联。
白清抬手拭去眼泪,却已经确认了自己的行为在楚江梨心中已经激起了涟漪。
他类于某种动物,将柔软的肚皮和洁白的毛发给眼前的“猎物”抚摸,最后再龇牙咧嘴咬上去。
他一方面期盼着楚江梨能够看见他的过往,能知道他过往的痛苦,能将自己的视线全部放在他身上。
另一方面,他害怕楚江梨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怕她知道自己的劣性而退缩。
眼前的少女才是毫无防备的兔子。
而这是他在少女面前近乎卑劣的生存法则。
……
白清安眼下垂着的泪,叫她心疼不已,楚江梨心中不禁考量起了司渊所言,究竟要不要带白清安回归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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