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杏花饭馆(美食):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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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章 婚事

    ◎晋江文学城◎

    王蕙娘守在江家,看着流水一般的箱笼抬进院子,笑得合不拢嘴。

    金钏、金帔坠、金鍉都送了几箱子。

    罗销金裙、珠翠团冠、彩缎匹帛、花茶果物,那是数不胜数。

    东平王府这聘礼,足足凑了一百二十八担!

    她站在院子里,让一箱箱的金子晃得眼花。天爷,这就是有钱人过的日子吗?着实舒坦啊!

    江清澜倒没什么概念。她也没见过别人家成亲是什么样子,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也没有欣喜。

    何况,自西山蹴鞠场那日后,她就恼极了谢临川。

    王蕙娘让她做些荷包、香囊的送去,知道她不擅针线,就说拿买的凑数也行,但她一口就拒绝了。

    连他通过樱桃转交的那些字条,她也懒得去看。

    甚至,为防他在街上制造偶遇,她都不怎么出门。

    但到了初九这日,她必须得出门了,要和团团去碧云岭给江氏夫妻烧纸。

    到今日,他们故去已经整整四年了。

    时间能抚平伤痛,团团已经不像四年前那般伤心欲绝了。

    烧完纸后,让郑旺和虎子带着,去林子外的水沟边捞蝌蚪去了。

    江清澜却没有走,她让人给陆斐送了信。

    他一定会来的。

    果然,等团团几人一走,他就从树林间出来了。想是早就来了,团团在,他怕江清澜尴尬,才避开的。

    他的这些心思,江清澜是很受用的,但也仅仅是受用而已。

    凝视着他那清隽的身影,她轻声道:“吴王的事,谢临川与我说了,谢谢你。”

    谢谢?

    陆斐只觉胸口一疼。她谢他帮了谢临川?这亲疏之别呵。

    也是,从和离的那一刻起,他就把她弄丢了。

    江清澜又把画拿出:“这幅画,还给你。”

    陆斐平静地道:“你知道了?”

    江清澜点头:“我说怎么生意这般好做,原来是你一直在帮忙。”

    陆斐涩然一笑:“没有我,你也可以的。”

    追忆起往事,他的目光深邃又悠远。

    “小时候,你就是个有着很多奇思妙想的人。我还记得,有一次你读了《天问》,一本正经地跟我说,屈原问的那些问题,你也想过,就是想不明白。”

    他似乎已沉醉在了少女的天真烂漫中。

    “那件事后,你的心智更加坚毅、也更具慧眼。我就知道,也许你想换个活法。每次听薛齐说你的事,我都真心为你高兴。只是……”

    他犹豫了一瞬,有些不忍地道,“终究是我对不起你。”

    江清澜听罢,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原身爱陆斐吗?一定是爱的。

    柱子上的那两个娃娃、书房里的信、暗室中的磨喝乐,还有团团那坚定不移的信念,都是证据。

    可陆斐为了家族命运,牺牲了原身,她如果还在,能够原谅他吗?

    而她自己呢?

    她喜欢他的画、他的字,他待人时那份谦和有礼、分寸恰宜。他是端方君子、文心之系,若在现代,他们一定是一路人。

    然而,一切都错乱了。

    她不是深爱他,又深受其害的原身。

    在这个时空,她也不是什么文学女博士。

    想来这兜兜转转,是相遇在时间的长河里,却错位于命运的地图中。有缘无分罢了。

    她忽然有了种冲动。

    “陆斐,”她深吸一口气,忽然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我不是她。”

    “什么?”陆斐茫然了一瞬。

    江清澜不会再说第二次,微微一笑:“盼你们,有来生。”

    她说完就离开了,没有一次回头,没有一丝的犹豫与眷恋。

    林子外,一辆马车静静地等着,应是等了许久了,马儿不耐烦地甩起了蹄子。

    江清澜愣了一愣,接着提起裙子,爬上了马车。

    谢临川正斜倚在车壁边,一手攥着一根黄瓜,一手抄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慢慢削着皮。

    见她上了车来,他满脸阴沉,也不说话。

    江清澜知道,他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只默默地走过去,乖巧地在他身边坐下。

    婚前见前夫,被未婚夫抓个正着,这事儿该怎么说?

    在那一片死寂里煎熬,江清澜到底坚持不住,主动解释:“我去上香,遇见陆斐了,我们说了几句话……”

    咔嚓一声,黄瓜碎成了两节,谢临川脸色越发沉郁。把黄瓜一脚踢向车外,压抑着怒气道:“真是偶遇,不是相约?”

    江清澜很会避重就轻:“我是去还那幅画的,就是你看了生气的那幅《杏花春雨江南》!”

    “烧了就是,还用得着还?”谢临川果然中计,撩起眼皮,睨她一眼。

    江清澜就顺着他说:“别人的东西,当然要还了,一码归一码的。”

    陆斐是别人,他不是。

    谢临川默不作声,面色却稍霁,是不计较她婚前私会前夫这事儿了。

    江清澜心里却在想,她那句话,也不知陆斐听见没有。

    便是听见了,他能明白吗?

    此事何其离奇,只言片语的,他哪能明白?

    谢临川见她面色沉郁,才压住的火气又蹭地冒了起来:“怎么?看见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了?”

    他醋坛子打翻了,江清澜却有点儿得意,低下头,将脸贴在他的胳膊上:“我心里全都是你,就只心疼他这一下,跟过去告个别,好吗?”

    谢临川哼了一声,用手指狠狠地在她眉头上一按:“难看死了,出了这片林子,再不许这样蹙着眉。”

    他这,也算是答应了她的告别的请求了。

    江清澜失笑。

    ……

    很快就到了成亲这一日。卯时未到,天边黢黑,江清澜就让樱桃叫了起来。

    梳洗完毕,穿上繁复的嫁衣,仔仔细细地画了严妆,到王蕙娘来为江清澜行梳头礼时,天都大亮了。

    木梳沾了茉莉香水,轻轻篦过锦缎似的长发:“一梳夫妻恩爱、白头偕老,二梳金玉满堂、锦衣玉食。”

    说到“三梳”时,王蕙娘眼圈泛红,喉头也哽咽起来。

    江清澜见了,也要掉泪,除了团团,蕙娘是她在这个世界最亲的人,也是第一次给她帮助的人。

    从候潮门外侩市初见,到杏花饭馆一点点建成,没有王蕙娘,她哪里做得到?

    她前世是独生子女,今生却有这样一个体贴照顾的姐姐,何其有幸。

    王蕙娘见她泪眼朦胧,忙吸吸鼻子,强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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