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高危物种们的男妈妈: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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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兰同时代表的秩序同盟同时出动,开始了一番地毯式的向下搜寻。

    寻找对于那尔迦人而言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战舰所能扫描的数据终究片面,在菌丝笼罩之下每一处都变成了有生命力的信息,无法具体辨别虫巢之母的方位。

    可那尔迦人不一样。

    在大致确定方位的75%之内,他们对虫巢之母会有天生的感应。

    即便其中大多数人都不曾见过虫母,可当他们靠近,当血液与精神力被吸引着开始共鸣,那他们便本能地知道那是虫巢之母、是那尔迦的新王。

    那尔迦人出动之后是长久的寂静,缇兰站在战舰阴影之下,眼神晦暗,最终还是同样追了过去。

    他不信新诞生的虫巢之母能有什么不一样。

    ……

    一场由王级沙虫凝聚的兽潮无声消散,那场精神力爆发之后,不少异兽瞬间脱离掌控,它们恐慌地逃窜,更是在辐射风暴的结束下捡回了少量的理智和惊惧的后怕。

    辐射荒星大片的沙漠陷入了安宁,幸存的异兽躲藏到自己的巢穴深处,只偶尔探出一个脑袋,警惕看向来来回回,似乎在这颗星球上找着什么的那尔迦人。

    作为帝国专门设置的异兽试炼场,在没有辐射风暴、没有王级异兽控制的情况下,这群被圈养着的本土异兽凶悍噬人,但对每隔几年都会来此的那尔迦人带有一些轻微的畏惧。

    当那尔迦人忙碌着寻找小虫母的踪迹时,一只有些眼熟的沙蜥从洞中冒出脑袋,它眨巴着大而圆润的眼睛,原本暗淡的外皮褪去那层常见的、甚至有些污浊的土黄色,闪烁轻微莹润的光泽。

    它转动脑袋,嗅闻着空气中的味道,随机跳起扒在了一个蝎组那尔迦人的尾勾上,搭上了顺风车。

    对于尾勾上的小动静,专注寻找虫巢之母的那尔迦人没分出任何目光,只继续如在草丛中迅速游动的冷血动物,摆动尾勾,急速掠过这一带的荒漠。

    然后,在路过一棵已经干枯的老树时,这位蝎组成员的身形微顿。

    他去而复返,覆盖在整个面孔上的黑鳞面具严严实实,甚至无法窥见眼窝、鼻梁、嘴唇的轮廓,唯有如胶质地的紧身作战服的胸口勾勒出一个蝎子尾巴一般的花体数字。

    02,蝎组副首席,是其内成员的代号,而01则代表了首席厄加。

    02歪头,哑光黑的覆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抬脚走向枯树的位置,那颗藏匿在胸腔内沉冷的心脏却忽然剧烈跳动起来。

    砰、砰、砰。

    那是虫母与子嗣之间无法阻隔的链接感。

    是一种温暖、粘稠,此生都无法被剪断的透明连线。

    【妈、妈妈……】

    【在哪里……妈妈……】

    【找到了。】

    高挑的蝎组成员02仰头,在发出蜂鸣一般的聚集信号的瞬间,甩在身后、强壮如巨蟒一般的乌黑尾勾快速袭来,将枯木击了个粉碎。

    反应灵活的沙蜥则扒着02腰部深色的作战腰带,将小小的自己固定在那里,避免被这条力道过于恐怖的尾勾给甩飞。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四散在周遭的蝎组成员聚集。

    其他感知到信号的那尔迦人也随之而来,只有晃晃荡荡、不把这当一回事的缇兰不见踪迹。

    赫伊不着痕迹地拧起眉头,对这位向来与自己不对付的双生弟弟没有任何办法。

    02偏头,看向蝎组的首席厄加,声音同样沙哑低沉,似乎并不常说话,“——在这里。”

    无需这句提醒的话,当所有的那尔迦人在破碎的枯树周围时,他们已经越过作为媒介的沙尘、土地、石块,在地底的洞窟深处感受到了来自母亲的呼唤。

    ……

    向下的土地被掀开、遮挡着路径的石块被轰碎,一寸一寸地深入之后,燃血组和秩序同盟的成员那巨大的钳足上落满了烟尘。

    地底下诡异的纯白色钟乳石终于裸/露出它们的全景,缀连着数也数不清、恍若流动着生命的白色菌丝,促使着那尔迦人的心脏更加悸动强烈。

    【妈、妈妈……】

    【找到了。】

    朦朦胧胧的呓语响彻在子嗣们粘稠的精神力深处,那甚至是他们不自知的呼唤,是由基因、本能促成的痴缠与渴求。

    子嗣渴望他们的“母亲”,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底下洞窟的裂口透出了干燥炽热的日光,当浮动的粉尘彻底落下时,数个那尔迦人的瞳孔同时收缩——

    苍白色的菌丝中央,站着个高大挺拔的雄性,他面无表情地半垂脑袋,自臂弯间拢着一个小小的、正在剧烈咳嗽着的身影。

    那抹影子背对着他们,纤弱、单薄,唯有咳红了的耳朵尖变成了这片洞窟中唯一的艳色。

    而不远处,这是一头被菌丝缠绕到无法动弹的巨型星云犬。

    前不久才结束战争的那尔迦人认得分明,那是当初被SSS级沙虫呼唤出来的另一头王级异兽。

    空气一时间变得诡异而安静。

    高级那尔迦人在确定完周遭的环境后,目光不约而同地聚集在小虫母的身上,可被盯着的珀珥此刻却难以察觉氛围的变化,只一个劲靠在那片深麦色的胸肌上低声咳嗽。

    奥洛维金想要上前,却被灵活的菌丝挡住去路,在小虫母还被对方抱在怀里的时候,他们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只沉默站定在原地,隐忍地盯着那抹背影。

    浮动在珀珥周围用作“耳罩”的精神力散去,但当事人迟钝的感官却尚不曾知晓旁人的到来。

    阿斯兰单手抱着珀珥,另一手一下一下轻拍着对方的脊背。

    那是长者给幼崽顺气时的举动,被他做来总有种古怪的不和谐感,似乎那双手应该拿着染血的长刀、拎着异兽的头颅,而非去拥抱、安抚孱弱的小虫母。

    珀珥咳得连肋骨都疼,好在落在脊背上的手掌力道适中,在缓慢的安抚下抚平了他那股惊惧之后导致的气急。

    ——双存在于精神力记忆中的眼睛情绪太过吓人,几乎完全覆盖了他第一次见到异兽战场时的恐惧。

    剧烈的咳喘缓缓平复,珀珥深深吸了一口气,当他意识到抱着自己的人是谁的时候,那具单薄的身体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他害怕那双眼睛。

    怕得要命。

    阿斯兰垂眸,略微弯腰,将怀里的小家伙重新放在了地上。

    在松手的那一刻,他眉眼锋利,尽显凶残与威严,又很快收敛,却足以看出来一点不悦。

    他鲜少外露自己的情绪。

    几乎是在双脚刚刚落地的瞬间,珀珥的手指攥着宽松的衣摆,安静瑟缩着后退,像是个被吓呆了的小鹌鹑。

    可怜又可爱。

    生长在阿斯兰身上的虫纹流动速似乎快了一瞬。

    一直沉默着的厄加忍不住出声:“……珍珠!”

    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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