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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他是高危物种们的男妈妈》 30-40(第6/40页)
威尔的一切姿态都很绅士,且充满了下位感,像是在等待虫巢之母的青睐。
导盲球的原身是用于直播的观测球,战舰上的资源材料有限,不比帝星那么丰富,赫伊这才与擅长此技的威尔合作,替换了观测球内部的系统数据,让其引导小虫母的日常。
他们看得出来,虽然珀珥性格柔软,但面对那尔迦人还带有一种很淡的拘束,而具有照顾作用的导盲球则正好可以中和这一点。
威尔的速度很快,灵活修长的手指滑动在导盲球的观测屏幕上,很快,数据重新流动,而这枚金属色的球体也扇动着翅膀,飞舞到了珀珥的身边。
导盲球:“珍珠宝宝,我结束检查啦!”
珀珥摸了摸导盲球的身体,转头“看”向威尔,很认真道:“谢谢你呀。”
威尔含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珀珥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睡袍衣摆,似乎想要报答这份善意,却又因为语言贫瘠而不知道说什么。
好在他想到了精神力安抚的工作,便有些害羞道:“如果你需要安、安抚的话,可以来找我的。”
数百年前虫巢之母那难得一次的精神力安抚,此刻被珀珥轻轻松松挂在嘴边,就好像是在说“早上好”一般,这让曾熟读过那尔迦帝国史的威尔瞳孔针缩,有一瞬间眼底漫上了古怪的审视。
但很快他恢复了正常。
“谢谢您的慷慨。”威尔笑得滴水不漏,却不曾从正面回应珀珥的邀请,只是开口道:“您是准备去看您的‘动物朋友们’吗?”
战舰上的那尔迦人都知道,虫巢之母在花房里养了两个异兽当宠物——
放眼整个宇宙星际,除了为赚钱不择手段的星盗,以及一部分追求刺激和眼球的贵族、富豪,多数情况下没有人敢把异兽当宠物养。
毕竟没有谁会喜欢一头时时刻刻思索着该如何吃掉你的“宠物”。
不过比起大多数凶悍暴虐、只知道追求血肉的异兽来说,花房内的星云犬和大耳沙蜥更加驯服温和,它们已然脱离了辐射的影响,眼瞳中含有清亮的光,可以听懂一部分人言,且知晓不能随意伤人。
这似乎是那尔迦新王带来的神迹,而帝国高层昆汀也正在默默观察着两只异兽身上的变化。
听到询问,珀珥点点头。
威尔笑了笑,道:“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可以记住我,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
“你、你的名字吗?”珀珥有些茫然地重复,“威尔?”
“是的,我是威尔。”
年轻的那尔迦青年有一瞬间紧绷的克制,随即他颔首,以半跪在地的姿态轻轻握起珀珥的手,在对方的指尖上落下了一枚很轻很轻的吻。
他绅士而得体,在与小虫母进行过简短的交流后,便主动告退,温和十足地冲着对方说了一句“下次见”,并得到了一声软和的“拜拜”。
直到彻底走出长廊,连花房的门也看不见后,威尔摘下眼镜,仰头靠在墙壁之上,随后抬手摸了摸耳朵上银白色的耳钉。
在没有眼镜的遮挡后,他面孔上过于凌厉的风流劲全然暴露,眼尾上挑的桃花眼,高鼻梁,薄唇,看起来就像是腻在风月场所里的浪子,瞧着就百般不正经。
他松开了军服上过于板正的领口,露出半截胸膛,这才捂着额头喘了口气,像是在忍受某种难耐。
只是在他衣领下的胸膛深处,却隐约可见几分金属质地的反光。
威尔垂下眼睫,自言自语道:“虫母……那尔迦的,虫母?”
他像是陷入深深的恍惚,眼瞳中闪烁着昏沉的色泽,脸色骤然发白,忍不住伸手抓挠着自己的胸膛,却只有剐蹭过金属时近乎刺耳的声音。
在剧烈的手抖与战栗中,威尔颤颤巍巍地从口袋中摸出一管药剂灌了下去,连透明的药液顺着唇角滑过喉结都不曾顾及到。
从状若瘾/君子的狂徒到文质彬彬的绅士只需要五秒,年轻那尔迦人的面色一寸一寸恢复,而藏在衣衫深处的金属,则与白皙的皮肤相融合,最终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皮肉。
当他彻底恢复如常时,那双修长的手也已经整理好了被自己抓褶的衣衫,纽扣从下到上一颗一颗系上,将那曾绽开过金属光泽的半截胸膛彻彻底底藏在了衣装的最深处,像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直到最后一道纽扣被系上,威尔又恢复到了最初的模样。
温和,有礼,知性。
他是秩序同盟的成员,是最令人产生信任的绅士。
……
结束了花房门口遇见夏盖和威尔的小插曲后,珀珥跟着观测球和自己的两个小伙伴呆了将近半个小时。
他甚至还靠在星云犬毛茸茸的身上小憩了片刻,迷你号的沙蜥睡在他脑门上,导盲球收起翅膀躺在身侧。
几个没什么忧愁的小家伙挤得暖融融的,在花房的草地上享受了一场短暂却又格外治愈的闲暇时光。
只是珀珥又做梦了。
那是一条很深很深的长廊,似乎属于某艘战舰,黑暗而静谧,灯光一闪一闪地交错着,以至于给人的视线带来一定的影响,看什么都觉得有些模糊不清。
梦境中的珀珥单薄伶仃,如同单打独斗的勇者,提着一盏陈旧的小灯,独自走在昏暗的长廊中,似乎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多久之后,珀珥忽然发现那没有尽头的长廊末端,隐隐于黑暗中亮起了数只闪烁的幽光。
忽明忽暗。
像是某种野兽的眼瞳。
很多很多,密密麻麻拥挤在一起。
几乎是对视的瞬间,藏匿在黑暗中的怪物猛然冲了过来,带有纤毛的粗长肢体“唰”地一下扑倒在珀珥身上,螯肢下压,几乎要刺破他颈上细嫩的皮肤——
“不要!”
珀珥猛然从星云犬的身上起来,睡在他脑门上的小沙蜥懵懵懂懂滚到了珀珥的怀里,导盲球摆动翅膀围绕在他身侧询问着情况。
“珍珠宝宝又做噩梦了吗?”
后侧的星云犬探过脑袋,温热的舌头舔舐着小人造人有些发白的面颊,驱散那层浮动在珀珥四肢上的冰冷。
珀珥下意识地向温暖的源头靠了靠。
星云犬弓着身体,半垂脑袋,吻部小心翼翼蹭着珀珥的颈窝,偶尔那湿漉漉的鼻头还会抵上小虫母的锁骨,然后探出略微粗粝的舌,舔去珀珥因噩梦而附着在雪白肌理上的细碎汗珠。
温柔而缓慢,尽可能为小虫母提供着安全感。
珀珥有些不安地蜷缩了一下,小声道:“我、我梦见有怪物,要吃掉我。”
梦里的一切都过于真实,黑暗的走廊、闪动的灯光、藏匿在暗处的怪物……珀珥甚至觉得自己感受到怪物张嘴时袭来的腥臭风声。
但梦又怎么会是真的呢?
珀珥缓过了那股劲,他蹭了蹭额间很碎的细汗,又把跌在自己怀里的小沙蜥捞起来,用手指轻轻摸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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