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高危物种们的男妈妈: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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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跑动之际瞬息转移千米的恐怖速度。

    尤其在将冰川猛犸,与梦境中的危机联系在一起后,珀珥甚至有一瞬间令他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的退却心理——

    他恐惧于那些难以被精神力震慑的巨型猛兽,也恐惧于真正面对它们时,任何可能会发生的意外和伤害……

    他不想让自己的子嗣受伤,于是当蒙在危机上的面纱被彻底掀开后,珀珥发现自己内心有几秒钟竟然可耻地违背了最初的承诺。

    虽然他制止了那份想要后退的怯懦,但是珀珥依旧为自己下意识的想法而感到难受和愧疚。

    ……距离成为一个强大且有担当的小国王,他似乎还差得很远呢。

    珀珥心里酸酸涩涩的,只叹了一口气,怀里揉着比约恩给他的绒毛毯子,整个人缩着就像个冰雪团子似的,有种可怜巴巴的感觉,甚至忍不住轻咬自己的指尖来缓解那股在心头绽开的悚然和羞愧。

    还不等珀珥心底沉郁的情绪继续发芽,阿斯兰从旁侧无声走来,把像个小蘑菇似的偷偷蹲在帐篷后方的小虫母连根拔起,直接拢着对方屈膝后的脚踝,将人“端”了起来。

    “阿斯兰!”

    珀珥偏头,动作变换的同时,整个悬空着腿,坐在了阿斯兰的臂弯间。

    明显的体型差之下,阿斯兰抱珀珥就像是抱孩子一般,只需要一只手臂,就能将人揽着贴在自己怀里。

    珀珥露出梨涡小小笑了一下。

    在与阿斯兰对视的同时,他那张漂亮面孔上所聚集的沉郁、焦虑悄然消退,变成了另一种轻快、寻常的模样,就好似他刚刚根本没有焦虑到自己啃自己。

    珀珥不想把自己丑陋又浅薄的想法暴露在阿斯兰面前,那样会让他觉得难堪,同时显得他似乎有些伪善。

    ……不像是子嗣们心目中善良又仁慈的小妈咪。

    但阿斯兰却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珀珥,你在怀疑自己吗?”

    阿斯兰沉声询问,那双冷冽深处却流露着温柔宠溺的银白色眼眸,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格外能够洞察人心,轻而易举就窥见了小虫母藏在浅笑下的不安和焦躁。

    珀珥张了张嘴,他想说“没有”,可那两个字眼却卡在喉咙深处,怎么都蹦跶不出来一点。

    短暂的沉默后,他投降似的叹了口气 ,然后垂下眼睫,整个脑袋埋在阿斯兰的颈窝里蹭了蹭,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猫,只能回来找自己的饲养者告状。

    珀珥小声说——

    “……阿斯兰,我有点怕的。”

    害怕自己做出一个错误的选择。

    害怕自己无法改变梦境中发生的一切。

    也害怕因为自己的决定,会让忠心陪伴他,且愿意献上生命与灵魂的子嗣们受伤……甚至是死亡。

    虽然珀珥已经成长了很多,也在子嗣们的陪伴下经历过许多,可他依旧年轻稚嫩。

    从成为虫巢之母到现在,时间满打满算都没有三年,可在这不到三年的时间里,他却近乎经历了比大多数人一辈子还要长且波折的事情。

    最初只是懵懂脆弱的人造人,需要担心的是自己能不能活过明天,能不能吃饱穿暖,能不能拥有愿意留下他的购买者,以及……能不能拥有一个家、拥有爱他的人。

    而今则是柔软博爱的小国王。

    在拥有了无与伦比的爱意后,同时也主动选择承担起王的责任,拒绝永远当那被子嗣们娇养在温室中的小花。

    可任何一个作为王的责任背后,都是不可避免的重压。

    当珀珥成长的同时,他也在因为这份变化而缺失一部分天真和懵懂。

    小国王可以永远善良,但却无法一直天真。

    此刻,珀珥眼眸微微潮湿,他蹭着将柔软睫毛上的水迹都擦在了阿斯兰的肩头,整个如小熊幼崽一般蜷在白银种战神的怀里。

    很短暂的安静后,阿斯兰感受到了颈间轻微的潮意。

    属于小虫母的精神力安然藏匿在他的躯干内,他哭得很小声、很安静,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

    像是受了委屈都不会“喵喵”叫的幼猫崽子,甚至不曾被远方其他正在休整的子嗣们听见,只是悄悄、独自地弄湿了阿斯兰的颈侧。

    ——不,每一个心神、注意力都时时刻刻放在小虫母身上的子嗣们其实早就发现了。

    只是在这个时候,他们选择沉默、选择站在原地,选择顺了小虫母的心意,假装他们并不曾发现。

    偶尔子嗣们也会思索,他们支持小虫母去学习、接触更多的事物,是否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如果没有这些外界的事物所烦扰,或许这个时候,他们的小妈咪应该是待在太阳宫内无忧无虑的,而不用随着他们一起风餐露宿,顶着风雪和未知危险深入北地,去承担那些更为残酷的东西。

    他们爱他,不就应该让他远离风险危机,永远生活在阳光明媚之下吗?

    可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与小虫母之间,是否又会有现如今这般亲近而密不可分的羁绊?是否能够有幸窥见属于珀珥的另一种耀眼姿态?

    子嗣们不知道。

    他们也会迷茫、也会思索,甚至总觉得小妈咪给予了他们太多太多,而他们却付出得不够多、做得不好。

    珀珥并不知道子嗣们心中所想,此刻他只有些畅快地在阿斯兰怀里发泄着情绪。

    那些眼泪是滚烫的,带有饱含小虫母心思的咸涩,一滴一滴,当它们滴落在阿斯兰皮肤上的同时,也几乎砸在了他的心脏上。

    阿斯兰垂眸,宽厚滚烫的手掌一下一下轻抚着珀珥。

    从那被银白发丝覆盖的后颈,再到虫翼安静垂下的脊背,他的手掌就好像有魔力一般,在沉默的安抚之后,让珀珥逐渐从那细微的颤抖状态中脱离。

    整个过程中,阿斯兰一言不发,他只是沉默地陪伴。

    直到怀里的小身体彻底停住颤抖,阿斯兰用手掌揉着轻捏了一下小虫母的后颈,听到了珀珥闷闷的声音。

    他说:“阿斯兰,我觉得自己好坏啊,我刚刚……”

    珀珥的声音涩了一下,带有几分羞耻性的不安,但还是继续开口,懵懵懂懂将那自认为是丑陋的想法,剖开展现在阿斯兰面前。

    他道:“我刚刚,差一点也成为放弃你、你们的人了。”

    阿斯兰眼瞳中绽开着宽纵平稳的情绪,在轻抚珀珥后颈的同时回答:“但是珀珥没有,不是吗?”

    “可、可是我想过。”

    小虫母的声音有些呜咽颤抖,掺杂着不安与无措,“阿斯兰,你会觉得我很伪善吗?”

    明明答应了白银种,明明说作为虫巢之母,他永远都不会放弃他们的,可当天灾引起的危险彻底展露在眼前时,珀珥为自己那一瞬间的想法而感到羞愧。

    心绪想法向来正面的小虫母,头一次诞生了藏匿于他心脏深处的私欲和畏惧。

    但阿斯兰只会为此而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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