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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权力至上主义》 40-50(第3/18页)
昏暗的房子里,蕾丝裙子沾上了难闻的霉气,她鞋上的水钻也被蒙了一层灰影。
妈妈的口红,放着放着,就放到了过期。
美丽日渐腐烂在那间狭小的屋子里,直到被高海臻的一把火燃烧殆尽。
看着曾经被视若珍宝的东西被烧成灰,她心里没有什么波澜,反而觉得开心。
开心于她不用看着美丽的东西在她手里日复一日的腐烂,也开心于她的衣柜里腾出了空间,迎接新的生机。
半个小时到,钟临琛来得刚刚好。
高海臻穿上大衣,来到地下停车场。
钟临琛正坐在车里和餐厅人员确认今晚的菜品,当女人从电梯口出来的一瞬间,他的目光便不自觉被她吸引。
她仍是一身黑白搭配,可修长的身材与漂亮的容貌将这两种沉闷的颜色,穿出了别样的风情。
不比那日生日宴的张扬,今天的高海臻美得很内敛,可这个词汇在她身上却又不太准确。
内敛的人,不会有这样的风情。
像沾了蜜糖的珍珠,带着蛊惑的气息,将他的视线牢牢锁定。
耳畔传来两声轻唤,钟临琛这才回过神来。
“钟先生,确认无误的话我们就通知厨师开始准备了。”
“嗯,就这样吧。”
像是想到什么,他又补了一句,“对了,帮我准备一束玫瑰。”
“好的。”
挂掉电话,高海臻已走到了车旁。
钟临琛走下车,来到副驾门外,“海臻姐。”
“小钟先生。”
“其实,私下里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就好。”
虽然已经听了好几年,但此刻这样客气的称呼,却让钟临琛感觉别扭至极。
高海臻眼帘微垂,似是在酝酿着什么。
片刻后,她又重新抬起眼,看向他时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临琛?”
她的尾音微微上扬,像小小的钩子,钩起了钟临琛的嘴角。
“嗯,”他为她打开了副驾驶的门,“上车吧。”
坐上车,门一关上,依兰花的香气迅速侵占了车里的领域。
钟临琛对这股香气很陌生,想必她是为了今晚的约会特地选了一款新香水。
想到这,他的心情变得愈发愉悦。
“今晚我选了一家日料店,据说那里的厨师都是从国外进修回来的,味道很正宗。”
所谓正宗,就是少得可怜的食物放在贵得要死的盘子里,然后要一个高得吓人的价格,卖给他们这种有钱没处花的上流阶级。
高海臻没资格评价它们好吃还是不好吃,她不是美食家,更不是什么品鉴家。
她现在对吃的,只有两个要求。
能下咽,且能吃饱就行。
但很显然,她今晚又要吃不饱了。
“正不正宗我也吃不出来,不过如果是您挑选的,味道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我也很少吃日料,”他转头看向她,声音柔柔,“主要是想和你一起去尝一尝。”
高海臻弯了弯唇角,没有接他这个话茬。
“对了,你在投资部还习惯吗?”
钟临琛换了个话题。
“还行,有些人之前就打过交道,所以还算比较习惯。”
但她入职这么久,投资部的总监曹一瑾却是从来没有露过面。
关于这个女人,高海臻有过了解。
四十多岁,作风强势凌厉,也算是个能人。
不过这个人,阵营也很明确。
当初她跟何正威掰手腕时,就是靠着冯道全给的假消息,导致何错估了价码而低估了风险,给项目造成了一笔不大不小的超支,曹一瑾也是揪着这个损失将他直接踹了下去。
副总监这一职,何这一待就是三年。
但这事做很隐晦,她也是偶然才从钟士承耳目的动向那里得知的。
所以曹的阵营基本上不难猜了,就是站在钟明诀那一边的,除了冯道全以外的第二个管理层。
大约二十分钟左右,车就开到了日料店附近。
这家店建在京都中央公园后方的私人园亭里,整家店为一座回字形平层建筑,地面凿出的水渠被做成一片人工湖,店铺位于湖上,加之周边的园林建设,颇有世外桃源的气息。
工作人员引着两人来到包厢,高海臻看了眼里面的环境。
包厢内部主色系为浅木色,墙面采用天然竹编装饰,竹子的纹理清晰可见,散发出淡淡的自然清香。
地面铺设了榻榻米,中间放置了一张低矮的实木餐桌,桌腿雕刻成竹节的形状,椅上的座垫还绣着竹叶的图案,从头整体到细节处完美诠释了包厢的名字,沁竹二字。
换下鞋子,两人踏入房间。
“这里的景色挺不错的。”
他望着窗外,说。
高海臻随着他的视线看去,一整面的玻璃正对园亭的景色。此刻天边暮色正浓。霞光落在湖面,像一匹金色的绸缎流淌在湖里。
“是挺不错。”
能在京都设计出这么一片桃源地,贵还是有贵的道理,她想。
两人落座没多久,提前预定好的菜品就陆陆续续端上了桌。
看着盘里少得可怜的肉,高海臻又把那句贵有贵的道理收回去。
“尝尝看,我听说这家的刺身很新鲜。”
说完,钟临琛拿起筷子夹起一片金枪鱼赤身放进了她面前的盘子里。
高海臻道了句谢,捻起那片鱼肉放进嘴里。
金枪鱼赤身脂肪较少,肉质紧实,是她为数不多能吃得下去的海鲜刺身。
“确实新鲜,不过这家店好像不怎么出名,我之前都没听说过呢。”
“他家确实不怎么宣传,而且位置也不算显眼,客人也就不多。”钟临琛说。
“怪不得,那可以推荐给钟小姐,我记得她好像挺喜欢刺身的。”
提起钟念玺,钟临琛的脸色陡然间垮了下去。
“她既然喜欢,肯定早就吃过了。”
高海臻拿起杯子,抿了口吟酿酒。
淡淡的口感,她又放了回去。
“你们还在闹别扭吗?”
钟临琛垂眸盯着桌面,许久,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大口。
杯子重重放下,发出一声响。
“我只是不理解,她到底要干什么?”
既得利益者永远意识不到自己的罪过,即使谜底就摆在面前,他们也只会选择视而不见。
高海臻轻叹一口气,“或许,她也是想为合川这件事出一份力,只不过用错了方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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