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至上主义: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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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曹一瑾头上的白发让她忽然感觉这并非是年龄的问题,而是人与人之间的坎。

    迈不迈得过,世界送给她们的都是不一样的风景。

    谢轻宜的视线略过了那缕白发,最终落在了办公桌上的相框。

    相框里是曹一瑾和一个八、九左右的女孩的合照,模样很亲密,看起来似乎是母女。

    可照片里,没有父亲的身影,让谢轻宜不免有些奇怪。

    她之前没听人说过曹一瑾有孩子,也没听说她结过或者离过婚。

    难道是亲戚的孩子?谢轻宜觉得不像,可不等她继续想,就被曹一瑾的声音打断了思考。

    “谢轻宜?”

    “嗯?”

    看她这副反应,曹一瑾笑了声,“看来我没记错。”

    谢轻宜有些意外,她知道自己的名字。

    “人长得漂亮,成绩也很好,”曹一瑾将文件递了过去,“让人想不记住都难。”

    谢轻宜抿着唇,对她直白的夸赞有些羞赧。

    她走近一步,接过文件,“谢谢您的夸奖,能被您记住,我也很高兴。”

    曹一瑾似乎并不打算让她直接离开,而是顺着这个话题进行了下去。

    “在投资部实习,感觉怎么样?”

    谢轻宜感觉有些奇怪,但还是老实回答,“都挺好的,大家都对我很照顾,工作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他们也都会帮我解答。”

    “投资部是个什么地方我知道,随便来个人都恨不得掰成三瓣用。”

    她直接戳破了她的官方话术,如此一来,谢轻宜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但曹一瑾没让话题掉到地上,“不过在投资部实习好处还是挺多的,起码将来无论你去到哪里,应该都会觉得很轻松。”

    这个好处,谢轻宜不置可否。

    只是她还是不明白,曹一瑾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一大通。

    “其实现在也还好,工作虽然多,但有时候学到的东西比起书面上的一些理论知识要有用得多。”

    摸不清领导意图的时候,往好了说总没错。

    曹一瑾闻言一笑,起身来到水吧台,倒了两杯水,“能力强又会说话,高海臻应该会很喜欢你这样聪明的人。”

    陡然提起高海臻,谢轻宜脑子一下没转过弯来。她们不是在聊实习的事吗,怎么话题转变得猝不及防?

    “我听说她给你们布置了实习任务?”

    曹一瑾递过去一杯水。

    谢轻宜犹豫着接过那杯水,“嗯,高经理说这次任务为了考验我们的综合能力。”

    “那你知道,她是为了通过这次任务,挑选一个助理吗?”

    她能猜到,但在这个情况下,她突然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可她不说,曹一瑾也能从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坐吧,”她坐到了沙发上,“有信心吗?”

    谢轻宜思索片刻,还是坐下了,只不过身体拘谨至极,杯子里的温水也在她手心烫出细密的汗。

    “不太有。”她说。

    曹一瑾将杯子放到了桌上,玻璃相碰时,发出的响声却意外沉闷。

    “怎么了?”

    “因为是第一次做计划书,有很多地方不太懂,所以会有些困难。”

    谢轻宜说完,也将手里的杯子放回了桌上。

    手还未收回,就听得对面的人开口道:

    “需要我帮你吗?”

    第76章 祭拜

    ◎每年都会重温的一部旧电影。◎

    “您身体还没恢复好,医生也说了让您避免劳累,她肯定会理解的。”高海臻对着电话说道。

    “好,那到时候我再陪您过来。”

    “嗯,您好好休息,我会注意安全的。”

    挂掉电话,高海臻将手机放回包里,随着人流向机场出口走去。

    钟士承食言,她并不奇怪,不过她也无所谓。

    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若是被拍到了什么,大概率又要引起种种猜测。

    所以她宁愿钟士承不来,不光是给她惹麻烦,也会给母亲的过去惹麻烦。

    比起京都,坂东的空气要湿润许多,也温暖许多。

    临行前她还特意看了下天气,显示温度比京都要高上七八度。

    所以高海臻特地穿了件轻羽绒,可她低估了这七八度也低估了羽绒服的保暖程度,走了没几步身体竟开始微微发汗了,热气又被羽绒服闷着散不开,浑身难受得很。

    走出机场,一个男人快步朝她跑来。

    “是高海臻高小姐吗?”

    “是。”

    “我叫张东刚,是您的司机,”男人恭敬说道,“专门负责您今天的出行。”

    高海臻略一点头,“辛苦了。”

    因为机场附近不让久停,两人走了一段路才来到张东刚的停车地点。

    坐上车,高海臻迅速将身上的羽绒服脱了下来,让热气从身体散出,这才好受了许多。

    车子缓缓启动,她将衣服搭在一旁,靠在椅子上看着沿途的风景。

    司机也很识趣,没有讲话,静静开车,给了她安静的空间休息。

    从机场去墓园的路线没有变动,窗外的景色每年也都没有变化。

    尽管在这里生活了十八年,可看到熟悉的建筑,高海臻并未觉得有任何归属感,反而很陌生。

    就像是每年都会重温的一部旧电影,但看电影时,她每次都在走神一样。

    电影里,没有什么深刻的剧情能吸引她。这座城市,也没什么值得眷恋的东西留住她。

    唯一的,可能就是母亲的祭日。

    可这一天就如同电影的片尾曲,放完,就该离场了。

    四十公里的路,车程一个小时左右。

    空调的暖风吹起了困意,等高海臻醒来时,就已经快到了目的地。

    停好车,司机从后备箱刚拿出钟士承准备的东西,与她一同进了墓园。

    走过几级台阶,高海臻停在一座墓前。

    因为墓园有专人维护打理,墓碑周围不会有多余的杂草,反而种满了花草,减弱了肃穆的气氛,让祭拜的人心情不至于那么悲凉。

    高海臻深深看了一眼碑上的照片。

    从她记事起,母亲很少拍照片。

    她们上次拍合照,还是在自己十岁生日的时候,去写真楼拍了几张。

    后来高海臻想再拍,母亲只说她不会打扮了,不好看了,就不愿再拍。

    以至于她床头的相框里,从来就只有那几张照片。

    碑上这张,她特意选了母亲年轻时的照片。

    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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