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高门: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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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长舟虽不爱动脑子,可自小在宫闱长大,他动起脑子来并不输任何人,立马就察觉出虞栋的意思来。

    这人竟然跟袁修永一样,希望赵瑞灵嫁给他,而西南都护府的日常小事,便是对方拿出来的诚意。

    如此,穆长舟更不需要迟疑,立刻手书几封,派穆氏暗卫以最快的速度送往西北都护府。

    三日后。

    御史中丞袁得扬突然在早朝时候,弹劾当朝太傅韩延年收受贿赂,指使自己的门生插手吏部之事,安插范梁、戚云继等人进入太府寺和光禄寺任职,请求圣人重罚。

    朝中大臣们瞬间忘了对西北督军一职的争夺,太极殿内安静得只能听到众人的喘气声。

    不怪他们如此胆战心惊。

    太傅乃是太后一手提拔起来的,太府寺和光禄寺又为中书省相公杨矛延管辖,傻子都知道这两处是太后的地方。

    可范梁的阿耶,工部侍郎范柏,戚云继外祖父,吏部尚书沈文端却是圣人门下。

    若范梁和戚云继是凭本事被举荐进太府寺和光禄寺,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可竟是太傅手笔……

    这到底是太后指使,范沈两家背主,还是圣人指使,韩太傅身在曹营心在汉?

    只看被弹劾的韩太傅,还有范侍郎和沈尚书难看的脸色,大臣们都忍不住在心里卧槽。

    不管哪种情况,太后和圣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朝中怕是都要大洗牌了!

    圣人面色还算温和地应了袁得扬所请,下旨禁了韩范沈三人的足,并下令中书省、刑部和大理寺协同办案,查清楚贪污受贿的始末,再行定罪。

    下朝后,文武百官并难得来上朝的勋贵们,都走得要多快有多快,生怕扫到台风尾被牵连。

    仪秋宫这边得到消息的时候,圣人已经去了皇后的甘露殿看望小皇子,一直没出来。

    太后气得摔了茶盏,还没痊愈的伤寒让她咳嗽不止,吓得秦媪不住叫人去太医署叫人。

    “回来……咳咳咳咳!”太后捂着心窝子脸色难看地叫住秦媪。

    “他巴不得我气出个好歹来,这会儿让太医来,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哀家养出了一个白眼狼!”

    韩延年前朝的时候不过是个不得志的书生,因为得罪了当地乡绅,被逼得家破人亡,是苑苑救他于水火,并举荐到自己面前来的。

    太后一手将他推到了相位上,甚至为了让韩延年就任太傅职,她还费了番心思挤走了袁修永。

    如今却换得对方生出了忠于正统的良心,好,实在是太好了!

    她冷着脸吩咐:“立马传话给杨矛延……”

    “太后,醇国公求见。”门外柳福打断了太后怒气冲冲地发作。

    太后顿了下,冷声道:“宣!”

    穆长舟面色淡定进门,也不废话,“臣请太后安,您此刻不管是让杨相公罢黜范戚二人职位,还是让人弹劾韩延年,都并非上策,只会引得御史台弹劾您牝鸡司晨。”

    太后如何不知此事,可她若什么都不做,投靠她的人岂不是随时都可以改弦易辙?那她还争什么,直接扎脖儿等死算了。

    左右她也不是被御史台弹劾了一次两次了,只要圣人不愿意背负不孝不悌的骂名,就耐她不得。

    她意味深长看着穆长舟:“你突然来见哀家,就是想跟哀家说这些?怎么,穆氏是想投靠哀家了?”

    穆长舟微笑摇头:“不,我手握重兵,自然不会站队,我只忠于圣人。”

    见太后冷下脸来,他又道:“但我穆氏的新妇,若愿为太后效力,我也拦不住不是?”

    因为小时候大半时间都在太后和圣人身边,穆长舟在太后面前很放松,笑得也格外贼。

    “哦,圣人暗中收拢太后的势力,臣以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方为上策。”

    虽然穆长舟没把话说明白,太后却听出了话音,眼神闪过一抹真切的震惊。

    “你想娶灵娘?”

    “臣不是想,是定会娶她。”穆长舟毫不客气道,“但太后和圣人惦记的那些部曲,我不稀罕,留给我家新妇练手便罢了。”

    太后沉默不语,这死孩子,越长大越像个土匪了。

    她在赵瑞灵进京后,有意放纵各家为难她,借机为她请得爵位,并非像其他人猜测的那般,只想要那些部曲背后能带来的把柄。

    虽灵娘跟她不亲,跟英国公府也不亲近,但她知道,只要灵娘知道当年的往事,就不会站在圣人那边。

    如果灵娘能嫁给穆长舟……不管将来的圣人是谁,穆长舟都不会放纵殷氏对谢氏赶尽杀绝,这算是一条后路。

    她定定看向穆长舟:“我怎么信你不是为了回西北利用灵娘?”

    穆长舟也不多说,从袖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拇指粗细的竹筒,里面装着的绢帛上,密密麻麻都是米粒大的小字。

    太后定睛一看,瞳孔猛地缩了缩,接着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穆长舟。

    “你——”

    他竟然在西南都护府安插了探子,还是安南侯的身边人。

    “你就不怕哀家想让你死?”太后蹙眉道。

    这字迹是穆长舟的,仅凭这巴掌大小的绢帛,就足够圣人定穆长舟一个谋逆之嫌,下了他的兵权。

    没了兵权的醇国公,就像拔了牙的山大虫,除了等死没其他路可走。

    穆长舟依然不紧不慢笑道:“这就是臣的诚意。”

    “灵娘毕竟与安南侯有渊源,得知安南侯些许小事,算不得什么,您说呢?”

    太后:“……”她什么都不想说。

    但有可能的话,她并不想与穆长舟为敌。

    穆长舟离了仪秋宫后,马不停蹄往太极殿去,求见并不在太极殿的圣人。

    一直等到快中午,圣人才叫穆长舟进了殿。

    圣人见到穆长舟,仿佛没发现他额头上的汗,只笑吟吟调侃。

    “你从仪秋宫出来就来朕这儿,莫不是有意娶瑞灵?”

    穆长舟拂开袍角跪地,“是,臣心悦灵娘,为了能顺利得圣人赐婚,承诺会替太后拉拢安南侯。”

    圣人:“……你这是想娶新妇,还是想进新坟?”

    在他面前如此直言不讳,他不治这臭小子的罪,都觉得手痒。

    “您纵容张皇后逼迫我站队,不就是为了让我做挡箭牌,好从容替小皇子安排保护之人?”穆长舟光混冲圣人摊开手。

    “您做初一,臣还不能做十五,好想法子赶紧回西北吗?明年春西戎人可不会消停。”

    他也是回来圣都后,私下里联络他留在圣都的探子才发现,圣人想要为小皇子安排的保驾护航之人,从来都不是他。

    也不是安南侯,而是另有其人。

    怪不得一向喜欢隐于人后,从来不跟太后在明面上起龃龉的圣人,会突然将赵瑞灵的亲事给逼到了明面上。

    那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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