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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炮灰每天都在被主角觊觎[快穿]》 40-50(第11/13页)
,出于对陆重行的忌惮,仅是途径路上的埋伏便设置了十几处,他原以为陆重行只是空有一身武力而已,没料到他的身手竟然好到如此地步,派去的刺客被接二连□□杀,陆重行九死一生,却还是撑到了边疆。
如此以来,鞭长莫及,再想下手可就难上加难,况且陆重行也绝非坐以待毙之人,仅是这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便已收拢民心,眼下已经与西夷开战,此时贸然杀掉主将无异于自断其臂,将边境的领土拱手让人。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还只能生生地咽下这口气。
陆重瀛机关算尽,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被人反将一军的感觉,手里的动作不受控制,狼毫毛笔在纸面上拖拽出一道浓黑的墨迹。
帝王眉眼阴翳,“真是一群废物。”
轻飘飘一句话却让座下之人心里打鼓。新皇喜怒不形于色,若是面上表露的怒气有三分,实际心里恐怕已有十二分了。
“罢了,待西夷败退后随意找个由头把他处决了便是。”
“至于你,办事不利自是要罚,”他看了眼纸页上刺眼突兀的一笔,将那写废的宣纸揉成一团,随意抛掷在地,声音听不出喜怒,“去领一百鞭。”
寻常人连十鞭都承受不来,即使是习武之人也少有人能撑过四十鞭。
闻言黑衣人的肩膀颤抖了几下,他自知死期将至,面色骤然灰败下来,与死人无异。
“属下领命。”
*
万岐山。
阿若依焦急地守候在山下,视线在每一个上山的教徒身上逡巡着,直到看见那个在大火中救了她一命的黑衣女子,她的双眼倏地亮起,立刻倾身走上前。
“你既赶回来就说明……我父母和妹妹可有消息了?”阿若依跟着她找了个僻静无人的地方。
“少主已托人找到你在西夷的家人,确认过他们的安危了。”女子将一封信递交到阿若依手中。
她迫不及待拆开,在看到那熟悉的语言和字迹时双手不住震颤着,几乎拿不住那薄薄的纸页。
真的是阿母!他们还活着……!
“少主已经做到了您要求,还请您履行诺言。”毫无起伏的声音适时提醒道。
阿若依收敛好情绪,深吸了一口气,“这是当然。”
她伸出一只素白的手,一只赤红小蛇从袖中缠绕在指尖,嘶嘶地吐着蛇信,尖利的獠牙深深刺入皮肉吸食血液。
“这是……”
阿若依注视着几息之后微微抽搐的小蛇,“此乃蛇蛊,我曾取陆重瀛的血为引,常伴毒物左右,我的血本身就是剧毒,从今以后,他会如此物一般,日渐虚弱。”
两年后,西夷东部。
“将军,平陵战役大获全胜,且朝廷押运的粮草到了……”
陆重行听懂了副将的言外之意。
连着两年不停歇的征战已让大多数将士精疲力竭,用兵之计,在于张弛有度,赏罚分明。
“传令下去,宰杀牛羊一千头犒赏三军,还有,”他停顿了片刻,“今日取消禁喧,只此一晚。”
“是!多谢将军体恤!”副将双手抱拳行了个礼后退下了。
没过多久营帐外传来将士们阵阵欢呼声,与往日的寂静肃穆截然不同。在这危机四伏的军营终于得以喘息,将士们大口吃肉喝酒,酒碗碰撞的叮当响声此起彼伏,不去看也能猜到外面究竟是怎样一副喧闹的画面。
一层帐布仿佛把两个世界隔绝开来,陆重行独坐于帐中,盯着那方手帕出神。
捕捉到营帐外细微动静,少年眼神一凛,右手已经快如闪电般握住了身侧的剑柄。
来人知会了一声后掀开帐门,正是车骑将军左丘明,也是陆重行为数不多信任的人之一。
陆重行不动声色松开手,却遗漏了放于木匣内的手帕。他眉心微皱,刚要合上匣盖,左丘明眼疾手快地一把夺过木匣,凑到眼前。
“哟,这手帕……”左丘明稀奇道,“将军这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他不认得手帕上的家徽,只觉得这布料莹白润泽,一看就绝非凡品,便大胆猜测是哪位京城贵女的贴身之物。
本以为陆重行会反驳,没想到少年将军只是冷冷道,“放下。”
左丘明依言将木匣放回原处,眼睛却是滴溜转了几圈。
没反驳就说明他猜对了,嘿嘿。
边塞这两年他还从未见过陆重行对情爱之事表露过一丝一毫兴趣,偶然听到手底下的将士说诨话也要按军令惩治,要不是今天,他还以为这陆重行是个木头!
左丘明二十有一,已有妻室,秉持着过来人的经验语重心长道,“将军若是已有心仪之人,拿着军功求皇帝赐婚便是。”
“像将军您这样军功赫赫又位高权重,哪家的姑娘都愿意嫁给您的。”
陆重行执起丝滑微凉的手帕收回贴身的口袋中,异色瞳孔情绪不明,淡淡道,“是么。”
“无论是什么样的,皇兄都会赐给我?”
左丘明直觉陆重行话中有话,但从对方的表情也捉摸不出来什么,想了想谨慎答道,“只要您别太过分,强娶他人之妻什么的……当然我不是说您是这种人的意思啊……”
少年忽地轻笑了声,注视着地图上京城的位置,联想到几日前收到的飞鸽传书,眸色转深。
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是又如何。”
*
“简直是放肆!”
陆重瀛把手里的奏折重重摔在桌案上,惹得一旁研墨的尤安放下了手中的墨锭,他微微俯身,好奇地拿起被掷落的奏疏。
“陛下怎么生气了?”
他刚一靠近就被揽过细腰,陆重瀛放下毛笔,双臂严丝合缝地把人嵌在自己怀里,轻轻嗅闻那乌黑光滑似绸缎的黑发。
他总觉得尤安身上有种异香。
那是种很难形容的香气,像雪水融化的冰凉沁甜,离得越近反而越清浅,仿佛深藏于皮肉之中,让人想要撩起他的衣裙仔细探寻那股香气的来源。
尤安早已习惯陆重瀛这幅昏君做派,只是像小猫一样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帝王怀里,将合起的奏疏打开,目光似蜻蜓点水掠过纸面便看懂了个大概。
无非又是什么劝说陆重瀛广纳后宫,顺便弹劾一下皇贵妃揽宠无度,成婚多年还没有子嗣,不配为后,请陆重瀛收回成命。
“这帮禄蠹,竟然敢骂朕的昭熙是狐媚!咳咳……”陆重瀛咽下喉间的痒意,“昭熙不必挂怀,朕不会让任何人扰乱明日的封后大典。”
尤安将奏疏扔回原处,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于所谓的位份骂名自然也不甚在意,只是感受到身后紧贴着的身体传递来的震颤声,不免有些奇怪。
一个月前与陆重瀛用膳时他便发现了,陆重瀛明明正值青年,席间手里的银箸竟掉落了两次,不止如此,尤安偶有几天夜里起身,身侧床塌凉了一片,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竭力压低的轻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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