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今宵: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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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那只垂耳兔,也不见了。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三两步走出了卧室。

    沈湛兮看那暗格设计得很有意思,好奇走上前看了一眼,却见暗格内似乎垫了叠纸,他抽出展开,上头赫然写着几个大字——离婚诉讼委托书。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路的猜想是不是准确,她只是本能地想要让他心情好一点,所以说:“哥哥,你不要自责,我手上只是小伤,很快就能恢复。沈阿姨虽然听不到看不到,但沈阿姨若是醒来知道哥哥的用心,也一定不会责怪”

    “少自以为是,今宵。”

    她的“善解人意”被打断了,但她并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很心疼他独自承受着这些。

    沈湛兮还有事要忙,她也不愿浪费他的时间,正要下车时,却听身边人说:“记住你的身份,不要多管闲事。”

    车门已经打开一条缝隙,却不知从哪吹来一阵疾风,电吸门再次落锁。

    沈湛兮听见了,不耐催她:“下车。”

    今宵被车内冷气激得一颤,想要推门却发现车门已经关上。

    当她匆匆垂眸想要扣动把手时,又被恼人的泪水模糊视线。

    眼泪滴落,弄脏了白色真皮内饰,她用裙摆快速擦干净,一刻不停地下了车。

    芳蕤园的大门朝她敞开,身旁汽车绕着门前景观喷泉掉了头,引擎声已经远去,她还站在门口迟迟未动。

    她在这时候才终于沈白,哥哥和爸爸,始终是不同的。

    是她错误地将哥哥当成了精神支柱,所以才毫无顾忌表露情绪,以为哥哥会像爸爸一样对她宠溺包容。

    殊不知,她的这些情绪对他来说只是负担,她仅有的关心和体贴,他也完全不需要。

    她脚下的步伐异常沉重,全然不知该何去何从,但爸爸教导过她,做事要有始有终,她既然答应了哥哥,就一定会把戏演好。

    不过她也该时刻谨记哥哥说的话,往后,要收起自己不该有的贪心,努力摆正自己的位置,切莫入戏太深。

    第 32 章   棉花糖

    沈湛兮上楼的时候今宵还坐在会客厅等他,迈出电梯的瞬间,今宵胡乱趿着拖鞋朝他奔来,一头扎进了他怀里,“哥哥”

    沈湛兮一听她这颤抖的声音就知道,这丫头又要哭了。

    他没推开,但厉声道:“不许哭,今宵。”

    他一凶,今宵更想哭了。

    她双手环抱着沈湛兮窄腰,仰脸的瞬间,热泪争先恐后涌出眼眶。

    沈湛兮有些不耐烦,但他知道他现在若是不哄,这丫头能一直哭个没完。

    索性,他直接将人拎了起来。“你叔可真是有钱没处花,你说这些钢琴,吉他,学了有什么用?花那么些钱到头来还不是给人打工!”

    “你瞧瞧,瞧瞧,这吉他一把还不够,整整五把!大的小的红的绿的,不都一样吗?!这还能弹出个花来?!真是钱多烧得慌!”

    “乐器应该可以卖二手。”

    “是吗?往哪儿卖?能卖多少钱?”

    “我也不清楚,回头找人问问。”

    一起陷进沙发,少女的眼泪已浸湿他肩膀,他往后靠,今宵也跟着趴他身上。

    沈湛兮双手一摊,一副任由今宵哭闹的无奈模样,好在今宵的情绪一经发泄,很快便能恢复,听她稍稍收了声,沈湛兮才问:“为什么哭?”

    今宵下巴抵在他肩上,一说话脑袋也跟着上下,“哥哥你不要我了么?”

    沈湛兮觉得诧异。今宵在昏沉中听见这番对话,一睁眼,窗外白光刺进眼眸,她抬手挡了挡。

    昨日在墓园淋了很久的雨,回来路上她就开始发烧,她记得大伯母给她喂了药,但从昨天到现在,她水米未进,气息轻得像将死之人。

    眼睛逐渐适应光线,她发现她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搭着一条小夏被,长发垂在沙发一侧,还是被雨淋湿时那一绺一绺的形态。

    放在钢琴上的小时钟走到十一点,她已经昏睡了十几个小时,可再次醒来,她并没有感觉好一点,眼皮很重,头还是很痛。

    “嚯,你这小叔可真舍得给那赔钱货花钱,满柜子的衣服裙子,啧啧,还都是牌子货!”

    声音是从卧室传来的。

    今宵和爸爸租的房子已经有些年头了,两室一厅,房间很小。

    无窗的小房间加装了隔音棉,被爸爸改成了乐器房,她这些年一直和爸爸住在一个房间,所以她不难想象为什么今天会在沙发上醒来。

    “这外套你是不是能穿?你试试?”

    窸窸窣窣一阵穿衣声,今慧妍应:“有点小了。”

    “这个呢?这个短袖小点也没事,街上的年轻人不都喜欢穿这种款式?快试试。”

    又是一阵窸窣。沈湛兮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还下着大雨,司机替他撑伞时被路人撞了一下手臂,雨伞歪斜,伞面的雨水落了他半身。

    他抬眼望了望天,突然想起来今天是7月3号,是今沈远下葬的日子。

    刚才撑伞这一幕,若是换成今沈远,必然不会让他淋湿。

    司机连声向他道歉,他愣怔着出神片刻,反应过来后,嘱咐司机去墓园。

    其实这个时间点他并不应该出现在墓园,今沈远作为他母亲的专用司机,车祸一事,疑点重重,沈丽现在还躺在ICU,警方也还未排除今沈远的嫌疑,他不该去。

    但比起回家面对那位高高在上的董事长,他更愿意冒雨去墓园走一遭。

    也算是他的私心吧。

    一想起那个男人在黄昏下听着加州旅馆与他畅聊音乐时的神采奕奕,他忍不住想去看他最后一眼。

    如果他没记错,今沈远今年才36岁,还有个刚刚小学毕业的女儿。

    这些年今沈远独自一人抚养女儿长大,如今他出了事,也不知道他女儿有没有着落。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笑,这关他什么事?

    他一时后悔,想要让司机返程,但车已经堵在去墓园的路上,想了想,既然都决定了,那就去看一眼,道个别。

    细想起来,他第一次见那个小姑娘也是在这样的暴雨天,那天的雨来得很急,他在学校左等右等不见车来,有些恼。

    后来今沈远撑着伞姗姗来迟,说他女儿在学校受人欺负,老师找他多说了两句,这才耽误了来接他的时间。

    他虽然有些不耐烦,但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他知道今沈远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便也没说什么。

    但在临上车前,今沈远同他说:“我女儿今天哭得很厉害,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没问过少爷便私自将她接上车了。”

    他闻声偏头,今沈远赶紧解释:“我女儿很乖的,我已经嘱咐过她,绝不会打扰到少爷,我先送少爷回家。”

    他那时感觉有些冒犯,他不喜欢先斩后奏,但人已经接上了,他也不可能将人赶下车去,便又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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