傩乡纸师: 3、天字号:阿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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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的可怜孩子,即便被滚烫的火油和烈火浇注,他也只是遇冷即死的生铁,不会喊疼和哭泣,危险来临都只让他麻木和空白。

    “……啊……孩子……你……”

    “你……”

    “你……”也是受苦了。

    沈樵怀着一颗千回百转的俗世热肠最终迎来了小命不保,他还很后悔没有听夫人的话,人彻底玩完了,也没给沈家留后。

    临死前的他觉得自己被骗了,阿官,你该早说啊,宣家那个小少爷和“官”才是一样的。

    “祂”恐怕早就不是一个“人”了。

    ……

    此念头落下帷幕,沈樵的表情凝固了,手压在了马氏缝的灰蓝色布衫上。

    沈樵,也就此成了1944年第一个知道了宣家人皮俑之谜的传奇故事当事人。

    他一生热衷《易学》,不算大奸大恶,和太太丫鬟躲回绍兴,也只是想平淡地过完余生,更没有危害他人的野心,所以落到这个结局自然是很悲惨的,而且不止如此,他的尸体也被府邸其他的尸鬼们啃了,红色的大头娃娃还从男娘娘的子宫挤出胎盘,爬向了他。

    翠英死了。

    阿旺在替一位民国时期诞生的新神袛生出了孩子后,已成了一块没有祭祀价值的白粿。

    人皮傩仙俯瞰看着沈樵,大脑思考帮他选好了新“脸”后,他马上动手撕掉了前一张女人脸。

    五官凹进来的宣家人俑低声自言自语。

    学的是沈樵爱讲的老宁波上海腔。

    说来惭愧,当时本地能听得懂这种非洋泾浜方言的人只有两个。

    那就是隔壁也从繁华大上海来的纸扎铺娘子和她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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