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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心机美人翻车了》 24-30(第7/10页)
会如何?”
白登霍地站了起来,半天才压住愤懑,好一会儿才问,“你都知道还来九江查案,你想干什么。”
陆宴未答,只是吩咐,“让兵曹分批去盐场巡视,至少我们在的时候,他们就算为做表面功夫,不敢太苛责盐农。”
白登握紧手里的长剑,一时只觉天暗没有明日。
此次来九江,他是听陆宴调遣,静站半天,想不到什么出路,只得先去做事了。
金乌西垂,暮色暗沉,千流进来行礼,老老实实回禀,“那个江夏太守董明堂送来了六个女子,说要服侍大人,千流本来是要赶她们走的,但是她们说,被退回去就是死路一条,请大人收留,千流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陆宴眉间起了厌色,“你去找董明堂要了她们的身契,差人把她们送回京城,安置去明庄守墓,要是中途逃跑,也不必管,自随她们去便是。”
千流应是,这便去办了。
千柏看向案桌上放着的两叠文书,不知道大人最终会选哪一叠,大人来之前,已经知道聂全是三常侍的人,甚至已经从赋税核算中查到了盐运账目的问题。
这些罪证成不了扳倒阉党的武器,却能成为讨好中常侍、三常侍的途径,查到这些罪证,再替郭闫李莲隐瞒好这些罪证,在圣上面前周旋整齐,自然能成郭闫、李莲的爪牙。
如此用不了多久,便可成为阉党亲信,以大人的才干官位,自然很快能得到李莲的信任重用,给夫人报仇,也就有了机会。
但这些,都以助纣为虐为前提,以盐农尸骸以及屈死的冤魂,为国之蛀虫遮掩罪恶为代价,九江盐运还只是开始,一旦沾手,被拉入旋涡,此后不知还会染上多少百姓的脂膏鲜血,堆起多少尸骸白骨。
但……
两个月了,寻不到夫人一点消息,漫说对付李莲,就说她一名弱女子,孤身一人在外行走,也危险之极。
千柏心中亦是犹豫挣扎,两难抉择,“如果在来九江之前,大人便拿着查到的东西投诚三常侍,也许夫人就不会这么做了——”
心焚如火,陆宴取了酒壶,灌了一口,烈酒一路灼烧进心里。
千柏劝阻了一声,不见应答,不免后悔失言,大人若是肯做赃官,又岂会等到今日。
建兴郡,高平。
恒州、肆州、并州一路从北向南,建兴郡高平县地处并州以南,前几月边关起了战事,商肆坊主们观望风声,见郭家军将羯人挡在了肆州以外,并已同羯人签下了停战协约,太平日子来了,生意这才渐渐好了起来。
茶肆酒肆都恢复了热闹,“要不是那高贼勾结外敌,恒州三十县怎会丢,流民都逃到高平这地方了,也怪可怜的,多亏了郭家军,咱们才有太平日子。”
“什么多亏了,恒州三十县不拿回来,签停战协约,这不是割地求和么!”
“你吵嚷什么,过太平日子还不好么,你想像那些流民一样么,那些个流民可是连城都进不了,全饿死在外面了!”
“大周只有十三州,今日丢了恒州,来日羯人再来,再舍了肆州去,后日再来,再舍了并州去,不就到我们了?你只看得见眼前这点太平日子,可曾想过,那羯王可是能满足的,等把恒州的人吃完,饿了,难道还会等着饿死不成!”
“那你说怎么办,你这么有想法,你去打羯军——在这叫什么叫——”
“元某正有参军之意,谢您的酒送行了——”
说罢转身大步离去。
酒肆掌事被堵得脸涨,“话谁不会说,他就不敢去,在我个老头面前逞什么强——”
食客拉他,“快别说了,他敢非议停战协约就是找死,这里是什么地界,快别议论了,来尝尝新进的云泉酒,这可不容易买得,我是做了两天挑工,才买得这么一壶的。”
众人一听,立刻都围了上来,“你也知道云泉酒了,我前面尝过,那滋味——唉,别说尝了,你打开,打开我闻一闻,看你这云泉酒真不真。”
那食客得意洋洋晃晃酒壶,塞子一拔,众人猛然闻见酒香,不自觉屏息,又很快深吸着气,“好酒!好酒!果真好酒!”
醇厚的酒香在酒肆里散溢开,似泉水清冽,浸凉心脾,再一闻,却又弥漫起醇厚狂烈,是毫无疑问的烈酒,又隐隐带着一股淡淡的兰花香,端的文雅。
再看倒出的酒汤,粼粼清光,光看这色泽,叹一声琼浆玉液属实不为过。
酒肆掌事不由也赞服,“好酒啊……”
众人争先恐后地伸手想要尝一尝,出价百钱一口,“张兄卖我一口,卖我一口,一百五钱——”
食客咽了咽口水,忙把塞子塞回酒囊里,“千金易得,美酒难求,那云泉酒家虽然是开在官道旁,但因为用的是山泉酿造,离官道还有三里山路呢,那酒家要用的东西,都得挑夫挑上山,我是做了两天挑工,才得了买酒的机会。”
大家伙接过话茬,“我也听说了,有钱不算,得帮挑东西,前面还看见城里的员外爷差下人去做挑工,就为了换得买酒的机会。”
酒肆掌事听着,心里门儿清,酒香也怕巷子深,这酒家掌事倒也是个会做生意的,要用那现打的泉水,酒家开在山弯弯上是没法,但弄这么个稀奇的噱头,得了实惠不说,名声也打开了。
酒却也是好酒,酒酿得好,自然不缺人护着,高平县县官就说了,谁也不能找云泉酒的麻烦。
掌事只得笑道,“赶明儿我去寻那掌事问问,可否买些来云泉酒来放在酒肆里,这样大家伙儿想喝,也不用大老远跑去山上做挑工啊——”
酒堂里一阵喝彩声,“那感情好,不过掌事您动作得快点了,我可
听云泉酒家的伙计说了,这酒三个月就只出一百坛,前几天还接了洛阳商客的单,要匀出一半运去洛阳呢。”
“是啊是啊,我敢说这酒可不比金陵美酒差,掌事你得抓点紧——”
掌事连连笑应,“到时诸位可要来捧场啊——”
宋怜提上打的两壶清酒,带上围帽出了酒肆,往出城的方向去,还没出闹市,便见伙计罗青正在街口张望,捧着手走来走去,衣衫,脑门上都是汗。
“出什么事了?”
罗青听声音认出来是掌事,急急道,“有人上酒家里打砸,十几个人,找夫人您要酿酒的方子,这回县官大人也不好使了,小的一提县官大人,那家仆从态度嚣张,说县官给他李家提鞋都不配。”
“小的打听了,这高平出过一个大官,现在正在宫里做常侍,官大得很,来打砸的李家,虽然只是堂房,但那李莲爹娘死得早,没别的亲眷了,李家在高平十分嚣张,谁也不敢惹。”
“夫人,不然咱们赶紧离开高平罢。”
宋怜让他先别慌,“先去看看再说。”听说李莲要押罪犯回京,她便想起高平这个地方。
依照李莲早年的经历,爱照抚同乡的脾性,衣锦不还乡不太可能。
回京的路上一定会路过建兴,高平离建兴不远。
且就算李莲不打算停留高平,她也有办法让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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