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美人翻车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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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叶盘旋飞舞,宋怜看见那巨鸟啄起一条不知名的蛇,展翅飞走,不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山林里树木稠密,不利于鹰鸟飞行,宋怜便也不唤它,脱了鞋袜蹚过一条小河,渐渐能看见农田村落,上了宽敞的土路,来往行人便多了。

    有人上前询问药材,宋怜也只笑回说是医馆定下的。

    “听说了么?有个太监,死在了云泉山上,要说太监就是晦气,害死自个堂弟不说,还把那酒家的掌事娘子也给连累死了。”

    “什么晦气,是恶做的太多,仇家找上门来了。”

    “那李福就是个恶霸,咱们刘家村跟李家村用一条河水,他仗着有县老爷撑腰,截了上游的水,一点水也不往下头放,这几年刘家村廖家庄地干了种不了,他又来低价收地去种棉花,转来转去,高平的地都是他李家的呗。”

    “是山火啊——昨天晚间我抓草回来看见的,好大的山火——”

    “屁!要是山火,早烧过来了,就光烧云泉山半山腰了,我兄弟给县衙背尸的,烧得那个透,真就只有骨头还能看得出是人形。”

    “天还没亮就戒严,查进出高平的车马,商队,挨家挨户搜查可疑人。”

    “听说县令大人听了禀报,立时就晕了,今儿一早郡守来,直接吓病了,建兴的文官武官都调过了过来,可真是热闹。”

    “死的可是三常侍,听说这次回京城,是要进官二常侍的,大官,还押着朝廷重犯,全烧死在高平,这下可好——”

    “吓得好!怎么不把他们当场吓归西,那才好!”

    “这群杀手真是厉害,有一身好武艺是肯定的。”

    一名提着篮子的妇人插嘴,“那可是酒家,往酒坛子里下点药,那不是全部死翘翘,该是该,就是毒药可不是哪里都能弄到的,那群当官的,要是查药,不是一查一个准儿,唉——”

    查药是绝对查不到的,因为就不是建兴的药,也不是一气买的,甚至于究竟是什么药,也是查不到的。

    宋怜看了眼提篮子的大姐,只隐隐觉得朝廷已不像朝廷,人们对它没有敬畏,只有憎恶。

    官等同于土匪,甚至于比土匪还可恶,死了,大家额手称庆,拍手称快。

    宋怜扶了扶围帽幕离,无视落在身上的目光,背着背篓快步进城去,先去了县府旁福民巷一处小宅院。

    这是她来高平时以药商夫人的身份租下的。

    里头养着一个仆妇一个婢女,婢女灵秀开的门,见了宋怜,高兴惊喜,“秦夫人回来了,这回采货还顺利吗?”

    宋怜唉了一声,边往里走,边将背篓递给她,“收得倒是多,只不过遇到官兵戒严,抢了马车去,只剩这摔下车的半篓党参了。”

    灵秀叹着气,见了她围帽下狼狈模样,忙去准备吃食热水,说了今日城里戒严搜查的事。

    宋怜换了轻薄的面纱,拎着药篮子当真去了趟医馆,只出来后没回宅院,转去了汇云楼,在二楼要了个雅间,坐下来耐心地等着。

    汇云楼是高平最好的酒楼,府衙的人最喜欢来这里用午食,李府的人也是,现下正是风头上,不好同李府和府衙的人接触,也只得来这里打探消息了。

    非但一楼正堂里正在议论云泉山,左右两边的隔间里,似乎也都在议论李莲。

    “天子近侍,有三百精兵看护,却尽数死了,属实悚然,此案必然震惊朝野,圣上恐怕容不得人如此挑衅——”

    “许兄小声些罢,风口浪尖上。”

    “怕什么——那吴郡守被这一吓,是一病不起了,拖着病体查案,正焦头烂额,周边几郡郡官也都亲自来了,呵,那山上光是马蹄印就乱得数不清,靠府衙里那群吃干饭的,能找到凶手就怪了。”

    “要我说死的好,半个九江都被李莲握在手里,盐农暴-乱弄出个万人坑,中书侍郎陆大人上呈了罪案证据,盐商盐运盐官蛇鼠一窝,罄竹也难书,天下哗然,可到了圣上面前,死几个替罪羊不了了之,不正因为这是内廷的后花园。”

    宋怜听着,不由屏息,想知道陆宴的近况,隔壁人说话声音忽大忽小,便起身走到侧壁的地方,侧耳贴在梨花木上倾听。

    “陆大人不愧昔年名动京城的祁阊公子,上呈公文,辞官归隐,从此两袖清风,闲云野鹤,再不用管这些腌臜事了。”

    宋怜听得怔住,扶在木墙上的手垂落身侧,又勉强提了提精神,把后面的话听完。

    “是啊,世人碌碌而行,无非功名利禄,祁阊公子送还了宗氏名牒,连同侯爵也不要了,带着陆母离开京城,从此隐居避世,如此品性,实在令人心向往之!”

    几人说了一会儿,谈到羯人使臣入京,宋怜耐心听完,走回案桌旁,心里才空茫起来。

    坐了一会儿,脑袋趴在手臂上,轻轻阖上了眼。

    先不说他当庭呈递上这么一份让朝野震惊的罪证,会不会给侯府惹来杀身之祸,但明显他一意孤行这么做,算是走对了一步险棋。

    他当庭撕开这么大一个口子,铁证如山,是清臣的表率,天下无人不钦佩,这种时候,郭闫和李莲绝不敢对付他,毕竟他一旦出事,便是犯了众怒,案子就不单单是江夏盐税案这么简单了。

    可以重拿轻放的案子,内廷不必动干戈,不可能逼迫他辞官。

    还有平津侯府的爵位。

    便是天子亲自降罪夺爵,也得有十分充足的理由,郭闫更没必要动他的爵位……

    除了自愿,宋怜想不出什么缘由,是让他迫不得已要辞官做白身的。

    宋怜靠着手臂,阖着眼轻轻缓缓地呼吸着。

    哪怕她临走时曾给他留话,让他辞官,真正去做他想做的事,却也只是因为来高平生死难料,倘若她死了,她希望他能一直记着她,为此说的假话。

    她想过等她回去,以后打理好生意,助他步步高升,将来做内阁辅臣。

    也想过万一被查出来案情与她有关,他已是三品官员,也有周旋的余地。

    她想过很多,从没想过,他会辞官。

    宋怜在雅间里坐着,一直坐到傍晚,听得一群搜捕兵咒骂着进来,说什么也没有查什么查,又等一群人吃饱喝足走了,才起身下楼,慢慢走回宅子去。

    婢女灵秀见了她,惊问,“夫人脸色怎么这么白,是哪里不舒服么?”

    宋怜摇摇头,把空篮子递给她,想了想先写了封镖帖,请镖局的人去一趟晋阳。

    辞官卸爵这样的大事,不管是何缘由,都得告知祖祠,高平离京城路途遥远,离晋阳却近,快马却只需三两日,等等看便知道是真是假了。

    其实她心里已经清楚,三品官员辞官,与侯府自请夺爵都是大事,无人敢胡乱非议,既到了天下文人皆知的地步,便没有了作假的可能。

    接到镖局回封是第三日,她拆开泥封看完,心底最后一丝希望也浇灭了。

    陆宴真的辞官了。

    他已经知晓东府的事,却也没想过她会需要他么?

    宋怜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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