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美人翻车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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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出过许多名将,这几十年却一年不如一年。

    武将本为保家卫国,现下百姓们不敢堂堂正正走官道,只能想方设法坠在官兵后头,以避灾祸,这些个未来的大将军非但不反思,反将百姓称为下九流,实在是可恶可憎。

    裴应物将文卷递给他,在溪水边青石上坐下,甩下鱼竿,“官风如此,指望他们听了一二句话出淤泥而不染,是不可能的,杜兄何必动怒。”

    杜锡听得淤泥二字,神情阴郁,“咱们俩倒因祸得福了。”

    他二人此来为查阉贼案真凶,一则不想查,二则他们到高平时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那凶手布局如此精妙,能叫他们抓住就奇怪了。

    如今高国公世子起势,不必他们呈报,天下人与天子,都会以为云泉山一案是高国公府残余势力所为,目的便是为了救出高国公世子。

    哪怕以他二人来看,凶手从一开始,针对的就是李莲。

    但此案没有浪费时间精力查下去的必要,先前一直在查,也只不过是好奇幕后之人,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做下的。

    无论如何,此人必定心思缜密,聪颖过人。

    信王反叛,半个江淮失陷,北地高家军复起,消息一旦传回京城,天下哗然,无论天子还是朝臣,都不可能再在李莲案上耗费心力。

    只是遗憾最终也没查到那名义士是谁,竟连被掳掠的九名女子放走了,还有所安顿,如此心性,怎么不令人心折。

    杜锡觉得回京的日子穷极无聊,“听说隔壁有一人棋艺高超,你我皆擅棋,不如过去看看。”

    裴应物瞥他一眼,“许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杜锡一怔,“你怀疑此人是故意造势接近么?”

    天下学子以琴棋书画为雅正,京中会棋者不知几凡,但谈得上棋痴的没几人,偏巧他与好友算两个,他二人不参与朝廷党争,平素没有案子,下棋打发时间,时间久了,也就有了些名声。

    杜锡来了兴趣,“那不更要去看看。”

    青石台上摆着棋盘,一肤色枯黄头戴幕离的农妇在左,男子在右,抓耳挠腮地大喊一声,似是绝处逢生般的惊喜,落下一子,却是掉入彀中,满盘皆输。

    周围十一二名男子,哗然声起,商量着方才该如何落子,才能扭转败局,转身见了二人,忙不迭叩拜行礼。

    杜锡让大家起来,笑眯眯的目光落在农妇头戴的幕离上,锐利的刀子都掩在眼睛狭长的细缝里,“棋一道我二略知一二,故来讨教,诸位不必多礼。”

    众人惶惶然起身,想留下看也不敢,纷纷行礼告辞,远远避开了。

    两位大人是断案高手,她还在京城时便细查过两人的情况,知道在他们面前弄鬼其实是捋虎须,明白二人其实并不想追究真凶后,便只当自己全然是与云泉山无关的人。

    也就没有必要再做伪装,与此二人相处,细枝末节太多,反而是画蛇添足。

    她摘下幕离,又摘了面纱,朝两位大人盈盈拜下一礼,“些许微末伎俩,惊动两位大人,望两位大人恕罪。”

    杜锡愕然失神,一是因为女子清丽脱俗的容貌,二是她话中言语。

    竟直接承认了她故意以棋艺为饵,叫两人上钩。

    而他们也确实过来了。

    宋怜坦言道,“大人明鉴,妾本是江南人氏,年二十一,被贪官掳掠至京城,两年前在长卫街被人拐走,一路拐到武山郡,给人做了滕妾。”

    “前几日主人家给流民抢了,妾躲过一截,拿了点银钱,逃了出来,请商队护送回京,不想扮成个丑老的妇人,也有禽兽觊觎,欲行不轨,妾两日前茶棚里偶然听见两位大人谈论棋书,便摆下棋局,倘若两位大人愿意与民妇对弈,民妇便不会再有危险了。”

    刚一过来时,便有男子目光粘在她身上,现下露出了真容,那目光更似黏虫,令人生厌。

    她生得这般容貌,被贪官掳掠,又被人拐走,属实再正常不过。

    如今这世道,漫说寻常女子,便是官家女子,不带家丁家仆,也不敢

    出远门。

    杜锡心里厌恶,眉间带出抑郁,在旁边坐下,他二人一人是一品,一人是从六品,但从这妇人对待二人的态度,心性便比郎官营里那帮官家子弟强太多。

    杜锡心情好了些,既然此来只是为下棋,旁的事便无需想太多,“裴大人棋艺不低,夫人可莫要似先前承让了。”

    宋怜便知这是搭上线了,一则路途遥远,跟着他二人回京,比单独上路强太多,二则回京路至少三两月,沿途她也容易打探消息。

    恰好商队里一名姓齐的男子对她起了心思,欲行不轨,一名姓张的男子一路尾随,意图不明,她借此由头接近裴应物杜锡,也合情合理。

    她不擅音律,也没有能拿出来给旁人欣赏的画,闺阁里便下了些功夫在棋艺和书法上。

    刚成亲时,陆宴君子端方,她常借请教棋艺与他亲近相处,他是纤尘不染的真君子,她硬是同他下了整整五月的棋,遍研棋谱,他才肯亲近她。

    他棋艺精湛,她虽是别有用心,却也受益良多。

    杜锡看她落子锋锐,便是偶有看似简单的布局,也是绵里藏针,心神渐渐被提起。

    从一开始不以为意,到惊叹惊服,再后来心竟然提到嗓子眼,生怕好友这一品大员,第一局便输给这女子。

    如此颜面何在。

    但果真输了,输了半子。

    裴应物慢慢放下棋子,默然片刻,起身告辞。

    杜锡跟在后头,急急道,“她落子几处尚可斟酌,也才半子而已,下一局说不定就赢了——”

    他说着,自己停下了,哑然片刻,‘下一局’不正是她想要的么,只要他们每日过去同她下棋,便无人敢动她。

    无言片刻,又问,“明日还过去下棋么?”

    裴应物应了一声,那女子的目的并非寻求庇佑,这般心性头脑,一名色欲醺心的男子,很难拿她怎么样。

    但事实如何,对方有何图谋,他也并不关心。

    裴应物手拢进袖袍里,“此山里有匪贼,大约三十余人,你点一百兵,跟我一道上山。”

    杜锡应声,却也知不过是杯水车薪,剿了一伙,等他们走了,又有新的生根发芽。

    宋怜显露的容貌难免惹来些议论,那姓齐的男子却鼻青脸肿,拖着条腿远远趔开,不敢抬头看。

    宋怜奇怪,借着要洗漱走到一处旷地,立在一棵柏树下,“出来。”

    高邵综在乌矛山留下了赵方,以便她出行的时候有人保护她,赵方不允许她离开高平,她没争辩,答应待在山里,隔两日把留给高邵综的信交给赵方,让他送去北疆,便也将人支开了。

    乌矛通人性,她与它说她要回京寻自己的亲人,不方便让它跟着,告诉它高邵综上了战场,它送她出了高平,低头碰碰她额头,展翅往北去了。

    山石后闪身出来的男子名为张青,与赵方一样,身材矮小,样貌平凡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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