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美人翻车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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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通《显论》,讲浮白于世的道理,放在角落里落灰,封皮沾染上烙饼的油渍,实是明珠蒙尘。

    张昭提笔补齐残缺,字句与原作不差,注解的字迹周正,言辞练达,比起慧明大师针砭人心愤世嫉俗,显得平和通透许多。

    她看完这卷书册,打听了是什么人,便低价卖了先前的宅子,搬来了高阳,另雇了一名仆妇守家。

    张昭家贫,父亲早逝,母亲重病,十二岁的少年担当家用,照料幼妹,因给秀才家儿子做过一年书童,自学了读书习字,先是靠抄书代笔为生,十六岁后,在各家书肆都有生意,由此也维系住了母亲的药钱。

    张母性情和善,常让张昭帮着她修墙补屋,小妹华彩只有六岁,平时在家帮着张氏料理家务,便是张昭带张氏去医馆复诊,小妹留在她身边,也乖巧懂事,与她收拾院子,做饭洗衣。

    宋怜那见不得光的心思,一时倒像被太阳晒到的黑影,半点冒不上来。

    哪怕张昭生得十分不错,五官眉眼十分清俊耐看。

    若说陆宴是霞举烨然的玉质君子,兰玠世子冷冽沉肃不怒自威,这清贫学子就似岩崖边一粒石子,因着经年累月餐风饮露,风吹雨打,千锤百炼,倒散出与玉石一般的光泽来,他是平稳的,通透练达的。

    院子里栽种一株公孙树,树下摆放了石桌石凳,宋怜坐在桌边,看着正卷着袖袍,给院墙安放竹刺的男子,心里轻叹。

    想找到合心意的人并不容易,但这一通折腾下来,又过去了十几天,早一点月末,晚一点下月,她便能回京了,张昭平时有教华彩认字,大多书籍华彩都能学,她教着华彩释义,时间也过得快一些。

    头顶探来一只手,宋怜回神,面前男子已收回了手臂,一枚银杏叶落下,他递来了风袍,“起风了,小心着凉。”

    高平虽远离京城,却也大受教化,男女大防甚严,寻常男子是不会如此越距,帮女子取下发间落叶的。

    尤其书生张昭,虽在书院里人缘好,对章台游冶却不感兴趣,他待女子温和有礼,却也拒人千里之外。

    有人上门提亲,便只让媒人看家徒四壁,病重的母亲,年幼的妹妹,来人纵不介意他的清贫家世,也知晓他是婉拒的意思,也就不会再提了。

    此时院中只余二人,晚风吹动,暖黄的银杏树叶飘落,男子长身玉立,将风袍放在她手边,坐下来剥着榛果。

    两家人里,只有她爱吃这样的山果,因剥起来麻烦伤手,她便不怎么动了。

    他此时剥榛子,定也是剥给她吃的。

    宋怜便又起了坏心思,撑着石桌站起来看他,“我手疼,成璋能帮我披一下风袍么?”

    张昭眼里微澜,修长的手臂取过风袍,展开,手臂绕过她肩背,似环抱,将风袍笼在她身后,修长带茧的手指在她脖颈处,系着绳结。

    夕阳的余辉由西而东泼洒来,映照着他耳垂通红如石榴石,宋怜微微仰头,知道他并不是表面这般从容,不由莞尔,看着他清俊的眉眼,一时又想起张母和华彩,还有他的学识品性,心里不免挣扎。

    如果她没看错,以张昭的为人才学,将来必有所为,她十几日后便要离开,如此戏耍于他,实在是丧尽天良。

    独自照顾病重的母亲,年幼的小妹,她知其中艰辛,便也下不去狠手。

    罢了。

    宋怜轻咬了咬唇打算后退,却被轻搂住了腰,只不待她推拒,院门口传来鹰隼啼鸣,十分熟悉。

    宋怜心里微惊,偏头去寻,不见海东青,只见院门口男子身形挺拔,神情冷冽沉肃,裹着寒意跨步进来,眸光森冷,悬着风暴,阴沉可怖。

    第44章 接近看此刻是谁同你在一起。

    手臂被钳制着扯出张昭的怀抱,宋怜本是想挣扎,又止住,挨着他手臂朝张昭笑了笑道,“是偶然听说刘家女君心悦于你,你不假辞色,我一时好奇,便来勾搭你玩玩,现在我奸夫来了,我得走了。”

    她容貌温婉清丽,声音柔美和顺,用谈论吃饭喝水一样的语气,说她只是一时心血来潮,非但夫君没死,还与旁的男子关系不伦。

    言行便又歹毒了三分。

    晚风垂落她些许发丝,纤细的手指缕到耳后,宋怜轻轻柔柔说,“我故意接近你的。”

    张昭视线扫过她搭着另一名男子臂膀的手指,看进她杏眸里,“阿芜又岂知我不是心甘情愿。”

    他竟半点不动怒,宋怜怔住,正待说话,却是被揽住,听得高邵综声音沉冽平静,“内子顽劣,还请张公子海涵,这便不叨扰了。”

    腰上的力道几乎勒断骨头,被他半拥半挟着往外走,宋怜什么也没说,只情绪也算不上好,这段时间白费力气,属实损人不利己。

    她那般说,亦是想让张昭对她怒而鄙薄,如此很快就能一笑置之了。

    张家在高阳位置并不偏僻,正是傍晚时分,田间农忙的相乡邻归家来,宋怜不抬头,也能感知到大家远远打量的目光,只大约抱着她的人周身都是寒冽,熟悉的人也并不敢上前询问。

    出了坊门,被扔到马上,一路驭马进了山林,周遭人迹少了,宋怜才挣扎着要下去。

    原先披着的风袍早被他解开扔了,现下她身上披着的是他的外袍,她连话也不想同他说,又哪里会用他的衣裳遮风。

    宋怜解下来还给他,四下看看不见乌矛的身影,有些失落,却也不想在这儿与他多待,折身便走。

    “可是有什么病么?”

    那声音似古玉落进幽潭,暮鼓晨钟般的好听,却是叫宋怜猛地止住脚步,回身去看。

    她面上神情依旧平静宁和,垂在衣袖中的手却紧握住,片刻后才松开,因被人说中事实而愤怒羞恼,显然是心性不够。

    她贪欢多欲是事实,下贱浮荡亦是事实,他只是怀疑她病了,已是君子风仪。

    宋怜索性点点头,“我虽恶劣,但姑且没对公子造成任何损失,公子大人大量,我们就此别过,两不相干——”

    她转身要走,双腿却骤然腾空,被箍住,腰腹压着他肩膀,脑袋垂在他后背,血液顷刻倒灌至头顶。

    宋怜挣扎着要下去,腿被紧紧桎梏着,挣脱不开,像麻袋一样被甩去马背上横担着,他翻身上马,外袍重新罩住她,宽大的掌心钳握压住她的腰身,叫她似被雕翎箭射中的猎物,动弹不得。

    高头大马在山路上穿行,他右手持缰,一言不发。

    宋怜腰腹颠簸得难受,担心摔下马,并不敢太挣扎,抬手扯下头上散着淡淡皂角香的外袍,语带讽刺,“听闻兰玠公子克己复礼,从未有衣衫不整的时候,方才竟当街解衣,听闻士族子弟以你为楷模,公子现下所作所为,只怕有辱斯文。”

    她的话没得到

    任何回应,反而是马匹四蹄踏进溪流,水花溅湿她散落的发丝,水滴打得脸生痛,宋怜气急,拍打他的手被反剪住,便张口咬在咫尺间的腿上。

    他是修长的身形,着官袍手持玉圭时沉稳清贵,是士林清流仰重的兰玠世子,她却早已知晓他衣衫下张力遒劲的体魄,唇齿下肌理健硬,她唇齿甫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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