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美人翻车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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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夸赞还少么?

    许是晚阳斜照的余辉罢,宋怜轻声说,“于公,陆宴这样一个人,死在乱刀里,太令人遗憾,于私,我并不强求兰玠出手帮劲敌,只需兰玠给我看一下郭庆的手令文书,请兰玠的下属帮我寻一些乳鸽来即可。”

    高邵综垂睫看她。

    冷静,从容,随机应变,一双杏眸里汪着清甜春水,潋滟动人,舌灿生花,只要她愿意,恐怕少有男子不被她哄得晕头转向。

    他本是冷了神色,却知倘若她自小有父兄庇佑,生长于闺阁,无忧无虑,又怎会熟稔于筹谋算计。

    平阳侯分明在世,她小小年纪却不得不带着母亲和妹妹另立府邸,病重的母亲千金药如同无底洞,庶母庶妹虎视眈眈欲置其于死地,还需护着年幼的妹妹。

    倘若不会算计,早在宋母受冤入狱后,世上便再无她了。

    两日前收到京城送回北疆的信报,知晓她与李莲仇节的缘由,也知道在北上之前,她曾在一夜之间,同时失去了最重要的亲人。

    高邵综微闭了闭眼,驱散胸腔里燥闷,拥着她勒马转身,“我会出兵,非因你口中的正人君子,而是因为他曾救你于危难,护你周全。”

    宋怜怔住,怔怔看着他俊美的容颜,却被他干燥宽大的掌心捂住眼。

    箍着她腰的手臂用力,她便在马上换了姿势,坐去了他身前。

    隔着布料传来的心跳沉稳有力,宋怜沉默听了一会儿,声音不自觉轻了许多,“先不劳烦兰玠出兵,给我看一下郭庆的字迹就好了。”

    高邵综勒着缰绳的手微滞,到底未说什么,唤了陈云上前,“你听她吩咐。”

    陈云躬身见礼应是,待马匹从身侧过去,出五丈远,才直起身体,看着远去的身影,神情思量。

    他年逾四十,二十岁时任兵司参事,二十二岁辞官游历,二十岁受征召任一方府官,颇有政绩,后又辞官,直至恒州受高邵综招揽,自此掌管高家军军政内务,在恒州,地位仅次于主公。

    近卫林江一边瞅着一边靠近,风尘仆仆的脸上是醒来发现天地倒转的梦幻,“这还是主上么?在北疆,辽东,那些个士族家的女儿,倾心主公的,哪一个不是绝代佳人,哪一个主上理会过,还以为主上不近女色,不讲风月,军师您看看,您看看刚才,大庭广众之下……”

    陈云见他态度算不上轻慢,也并无敬重,多的不能说,只提点道,“主公曾与近臣下令,待夫人如待主公,提醒下属们,私底下也莫要议论。”

    林江纵是好奇女子的来历,也不敢再问了。

    陈云从包袱里翻出从郭家军斥候手中劫持来的密令,重新系上包袱,拍了拍马鬓,牵着马往前走,此女想叫鸽子放消息迷乱成王军军心,此计看似简单,放在此时却是集天时地利人和于大成,成王兵军心想不乱都难。

    一则成王军里有专门的卫队盯着能传输消息的飞鸟,一气放出六七十只乳鸽传信,消息一定能落入成王军中。

    二则算算时间,确实再过五六日,便会有郭庆大军急行军驰援京城的消息,她只不过是把消息提前了。

    三则李嘉此人性情暴虐易怒,怒火上来谁也劝不住。

    她以郭庆的名义写了六七偏檄文,言辞激烈,怒骂李嘉,直将李嘉骂得猪狗也不如,在檄文里料定李嘉必抽筋扒皮碎尸而死,最后邀请李嘉陈定河边决一死战。

    李嘉能忍得住么?

    就算能忍,也必定要对郭庆十万大军做出防御应对,不会再同区区两千江淮兵纠缠。

    不出两日,西邙山之围必解。

    东城郊一处可落脚的破凉亭里,陈云摆上简易却平整的案桌,铺好纸笔,抬着袖子研好墨,后退一步候在一旁,看装扮成流民的女子一一阅读几封从郭家军截获的密令手书,提笔书写,漫说字迹,连用词语气都极为类似。

    林江通晓笔墨,在远处张望好一会儿,忍不住上前见礼,“让属下来写罢。”

    宋怜朝他温和地笑了笑,解释道,“郭庆虽然目无纲纪,但对郭闫极为衷心孝顺,昔年来往于宫中的信件,凡是给郭闫的,都是亲笔手书,痛骂李嘉这样的事,他定不会假手他人,李嘉身边有王明德,檄文做得逼真些,王明德寻不出破绽,事成的几率便大些。”

    林江愣住,再行礼时,不自觉收了武人的潦草,安静退往一边,想着那两张完全分辨不出真伪的字迹,心里极为震惊。

    纸张写好,陈云拿去烘烤墨渍,做出远道而来的褶皱,交给侍卫,叮嘱了几句,“绕一绕从北边过去,看见飞鸟被射下了,等三五个时辰,再把檄文捆在箭上,传给成王。”

    “是。”

    京城从东至西数十里,在此地完全听不见城西的情况,宋怜是想去城西,可必然没法从他眼皮下脱身走,不由看向他。

    陈云要收笔墨,宋怜不好意思地垂首,“刚来京时,偶然路过东华山,雨后新霁,从沧海崖看去,山涧云雾缭绕,雾海翻腾,偶有感发,得了一首新词,眼下兰玠正生我气,便请先生留一留笔墨,我好誊抄下来赠与他,聊表心意。”

    陈云听了,只见主上神情淡淡,不置可否,便也不留在这里碍事,施礼退下了。

    宋怜擅画,临摹字帖手到擒来,棋也略知一二,但要叫她作诗,能有平平仄仄,却拿不出什么好诗的。

    之所以选沧海崖,是因为兰玠世子年少时登东华山,曾在一处名不见经传的山涧边,得见云海,题诗一首,名沧海崖,因着春夏秋冬四时皆有美景,沧海崖也成了文人墨客青睐的登高地。

    宋怜思索着,就走了神,不自觉去看身侧渊渟伟美的男子,落进他洞察而平静的眼眸里,讪笑了笑,捏着笔继续绞尽脑汁。

    实在写不出像样的,又着急时间,只得换了别的。

    她写几个字,揉成一团扔了,又继续写,余光看去,他倒极有耐心,大约过去两刻钟,宋怜方才将诗词递过去给他,他没接,她便轻轻将纸张放下。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其雨其雨,杲杲出日,愿言思伯,甘心疾首。

    他垂首看着,再抬眼时,眸底暗黑,带着冷冷淡淡的晦暗疏影,取了案桌上散乱的,被揉成团的纸张一一打开,连地上的也一并捡起了。

    宋怜感知着藏进衣袖里的纸团,并不敢动,怕露出端倪,也并不敢屏息,见他还要去捡远处的纸团来看,哎呀一声站起,抢夺了过来,“你不喜欢就别看了,还给我!我不

    会写诗好了罢。”

    她虽还穿着打满补丁的泥污衣裳,却已经洗去了药汁,露出白皙的肌-肤,此时沾染了薄薄一层绯色,杏眸水润,如盛开的芙蕖芍菡,潋滟动人。

    高邵综避开她的手,将纸团,连同石桌上两张郴州纸叠好,随意放进怀里,片刻后问道,“走这一久,阿怜腿可是累了。”

    宋怜摇头,却被他拉去了腿上箍住,箍进怀里。

    他重而烈的呼吸漫在耳侧,只到底克制,抱着她上了马,“陆祁阊毕竟领过兵,也熟悉京城地势,兵力虽少,可他退守西华山,易守难攻,李嘉一时拿他没有办法,你不必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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