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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心机美人翻车了》 60-70(第7/20页)
人身边,您就是我们的主母。”
又忙道,“夫人赶快回去罢,有什么消息要探听,交给属下办便是,属下并非虚言,大人情况当真不大好了——”
张青偷觑着,声音小了一些,“且我等做属下的,主公有令,莫敢不从,只有大人的妻子才会像夫人这般,不上值,不应令,随意在外闲逛,主公的命令,也悉数无视了去——”
宋怜:“……”
她只得收了闲逛的心思,回麓宅。
看张青和千流千柏的模样,便知陆宴病情根本不严重。
宋怜停在寝房门口,没有立时进去。
陆宴虽给了她府尹参事的权限,待她却与待旁的臣子完全不同。
明知同寝同食会叫人误会他们的关系,还以夜里需要人照顾的借口命令她陪榻,一起用饭,共用一个书房,她出门在外,多与哪个男子说两句话,但凡样貌好些的,张青事无巨细朝他回禀。
可若说他想和她做夫妻,又冷若冰霜,注意男女大防,政务之外,多的一句话没有,更别说有什么亲近的举动接触了。
待在蓝田十五天,夜夜同塌而眠,假若她幸运的睡着了,醒来靠在他肩侧,或是窝在他怀里,睁开眼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宋女君,你越矩了。
千流端着药盏过来,放在卧房外小桌上,行礼告退。
宋怜在门口站了半响,终是端着药盏推门进去。
哺喂便哺喂罢。
屋子里陈置简略,光影昏黄,她脚步很轻,榻上一身月银色锦袍的男子却似从睡梦中惊醒,撑着手肘靠坐起来,见是她,伸手接药碗。
他眉如疏墨,灯火里俊容烨然,锦衣玉带,清贵恒宁。
宋怜脚步停顿,又走到榻边,把药盏递过去,“不是说起了高热,起不来了么?”
骨节分明的手背有淡淡青色血管,接过药盏一饮而尽,“昏沉间听得千柏吩咐张青,说要去请你来给我哺喂药汁,一时心急,挣扎着醒过来了。”
他神情澹泊,泰然温润,全然不似作假,宋怜定定看他一会儿,心里不免起了些恼意,也不理会他,先去案桌前坐下,铺开笔墨,记下今日打探来的消息。
探手关窗时,瞥见窗棂下一株绿植,不由怔住。
雕花窗棂被竹竿支开,落日的余辉斜斜透过窗孔,洒在叶片上,微风轻动,漾动起碎金浮光。
那植株叶片形似舟船,栽种在一捧大的青色陶盆里,枝干虽只有尺高,叶梗却青黄坚韧,绿色繁盛,可见叫人照顾得极好。
温泉山庄满山橘树,她自然认得这是一株柑橘幼苗。
益州没有橘树。
宋怜往榻上看了一眼,那背影清癯修长,正翻阅文书,侧颜如玉刻,气质宁和。
宋怜不免想起昔年平津侯府,临睡前,他处理公务,她翻看书籍,只若是她无聊,靠去他身边,他便来吻她,也就处理不了公务了。
宋怜伸手轻轻碰了碰那还稍显圆润的树叶,又捏了捏,兀自玩了一会儿,去看他,轻声问,“阿宴,这颗橘子树是从江淮带来的吗,是送给我的吗?”
他抬眸朝她看来,眸底幽深暗黑,片刻后起身,缓步朝她过来。
光从他背后照来,投下修长的阴影,他步履缓慢,一步一步,越来越近。
时间似被拉得漫长,宋怜脊背微僵,压着纸页边角的手指不自觉揉-捏,屏息时心跳与一侧盆景的水滴声混合,显得紊乱,又渐渐滴答,滴答,混在一处,譬如擂鼓。
他俯身,靠得极近,眸光居高落下,新雪的气息混合药香笼罩她周身,长而浓的眼睫安静地垂落,根根分明,衬得眸底越见幽深。
宋怜微微往后,脊背有些发麻,在他探手过来时,轻轻屏住呼吸。
却见那修长如玉的手指,握住她茜色裙摆旁青色绘竹陶盆,拥过那株橘子树,直起身,淡倪了她一眼,“这是我妻子,莫要碰它。”
旋即双手捧住,端着青色陶盆,把橘子树送去东边的窗户,摆在月亮能照到的地方。
指下的书页被扯坏一角,宋怜悄然握了握指尖,暗自深吸气,无视脸上腾起的燥意,也不再去管什么橘子树,提笔继续写消息,她打算早日在蓝田赚下些生意,以富商的身份接近柳芙宋怡,引二人上钩。
也请张青往翠华山放了消息,来福看到以后,自然会来蓝田寻她。
写完也不看案桌前那清绝的身影,去寝房后头沐浴,回来坐在铜镜前擦拭头发,发现先前用的木簪不见了,月银色布帛上放着一支芙蓉簪。
那玉簪质地温润,色泽清淡素雅,由蓝田美玉雕刻而成,雕工不算上乘,比另一支在京城被他一脚踢坏的岫山玉簪,却是精良许多。
有了先前橘子树的前车之鉴,宋怜心平气和,目不斜视。
只听他漫不经心道,“玉簪是给你的,虽说事必躬亲雕刻簪子十分愚蠢且没必要,但你既为江淮谋事,在别处有的,以后自然也应有,且不比先前差。”
“天色晚了,过来歇息罢——”
宋怜拾起簪子,触之生暖,似冬日午后的阳光,温热的热意从指尖渗进血液,一路蔓延至心底。
纵是离得有些远,她亦能看见他左手手指上细微的划痕,她默然片刻,拢了拢头发,是真的想去偏房睡,只说也无用,每每这个时候,他便会拿出主公的威严。
宋怜走到榻边,踩了软鞋,提着裙摆跨过他修长的长腿,在里侧与他隔着尺宽的距离仰面躺下,轻轻拉过被子给自己盖好,闭上眼。
床榻并不大,尺宽是能隔出的最大距离,足以让两人身体不会触碰,但夜太安静,身侧人温热的体温、平稳有力的心跳,连带着熟悉好闻的新雪气息,每一样都不容忽视。
宋怜轻咬着唇,睁开毫无睡意的眼睛,尽量平稳逐渐失衡的心跳。
她最近去茶楼,张青以
为她在雅间里思考,实则每日都花一个时辰补眠。
她是真心想做纯粹的幕僚,但与他恩爱了五年,同床共枕时,便是简单的床幔,也能让她想起昔日紧抓着时的情形。
连洒落榻角的一缕月光,都沾染着绮丽,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睡不着也要睡。
可她与他成亲五年,同床共寝时,当真没有连着十五日同寝,却什么也没有的时候。
漫说十五日,除了月事那几天,连五日也没有。
他似偏头看她,宋怜眼睫轻颤,依旧姿势标准地仰躺着,无视他夜里格外幽暗的目光。
等他睡着,便悄悄另外寻地方歇息罢。
两人有那么多日夜,这般同床共枕,她脑海里只有秘戏图。
她佯装着呼吸,听得低而温泰的声音响起,霍地起身,“真的吗?”
她因睡眠些许凌乱的发丝散在脸侧,杏眸骤然明亮,因不敢相信微张着潋滟润泽的唇,陆宴喉结微顿,滑开视线,轻唔一声。
“京城里传来的密令,恒州案真相不日将昭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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