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美人翻车了: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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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深有十几丈,看她插翅也难逃。”

    前头松林果然断了层,一行人反而慢下了速度,等出了灌木林,到了旷地上,只见那女子拢着衣袖,踉跄着后退。

    那身形纤弱娇怯,一张脸生得倾城明艳,只不过沾染泥污血痕,可谓花容失色,灰衣人不由都哈哈大笑,恶狠狠地,“为捉你,兄弟几个山里猫着几天,动也不敢动,吃只能吃死蛇,听说夫人貌美,不如让兄弟几个就近瞧瞧。”

    “捉了人走,别废话。”

    宋怜一边往后退一边四下看,那几人不耐烦,拔刀扑将上前,“敬酒不吃吃罚酒。”

    宋怜退到崖边,灰衣人止步,却不是因为她。

    幽冷暗沉的目光落在身上,自暗影里走出的人身形伟岸,五官如刀琢玉刻,俊美深沉。

    一双深眸笼住她,似吞噬所有的月光,目光割在她身上,凌迟之刑,寸寸割下她的皮肉,削下她的骨头,漫不经心咀嚼着吞入腹中。

    恨意平静,却似深渊可怖。

    宋怜看见他身后负手握着的长弓,眼睑轻颤,不自觉后退了两步,想必那两支欲置她于死地的雕翎箭,是他了。

    那七人忌惮地握紧长刀,厉声呵问,“什么人,不干你事,休要多管闲事——”

    宋怜屏息,面色苍白。

    高邵综没有温度的声音响起,神情寡淡,“女君若肯求本王,本王倒不介意拿你朝平津侯换些粮草城池。”

    第75章 江水涛涛变动。

    陆宴从骏海郡回来时,天色已经晚了,见张青邓德迎在府外,驭马速度快了些,至府门前方才勒住缰绳,“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青忙叩首请罪,“青霭山新开垦的东麦烂根,夫人领着农官查原因,还在青霭山,属下和邓德误食奸宄下的药,夫人令护卫送属下和邓德回庐陵,请王阜大夫解毒。”

    二人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不过半月,竟清减许多,陆宴蹙眉,令护卫把他们扶进门房。

    请了王阜来看,毒清了,只是伤了肺腑,需得将养数月,方可复原。

    张青惭愧,又要请罪,“属下等无能,一时竟查不出是哪一方人下的毒。”

    十二卫里属张青邓德身手最好,另还有六人,虽不如张青邓德,却也是上乘的武艺,正在信王府护卫信王。

    陆宴给了令牌,吩咐千柏,“你亲自去一趟东都,让他们直接去青霭山。”

    千柏应是。

    陆宴便也不回府,叮嘱二人好生将养,重新接过缰绳,去青霭山。

    张青知主上挂心夫人,忙回禀道,“属下等中毒后卧榻不起,恰逢老丞相去泽县,武平也在,我等不放心夫人安危,便请老丞相应允武平留在青霭山,暂代护卫一职,他武艺高强,不在邓德之下,能以一当十,必能护夫人周全。”

    陆宴并不能完全安心,什么也没说,往青霭山去。

    宋怜现在站着的位置,处于青霭山南坡,白日里从山顶往下看,十数丈断崖,崖壁垂直光滑,对面是鹤鸢山,一样雄伟奇俊,两山之间形成三四丈宽峡谷,地势陡然收窄变低,五六丈高飞流瀑布,暗礁巨石林立,水流湍急。

    立在崖顶,极静时,亦能听见水流湍急。

    从这里跳下去,必死无疑。

    其实有天夜里她跳过一次,那时身上绑有绳索,撞到了膝盖手臂,这次不知晓会如何,但若叫她日后束手束脚,出入不得自由,那么何妨一试。

    夜风带着江水泥土的潮湿水雾,吹动素色衣裙随风轻摆。

    宋怜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安静地看向对面,声音极轻,“兰玠你如此恨我,万望今日之后,人死灯灭,兰玠你也能消气啦——”

    那山峙渊渟的人勃然色变,已掠身过来,宋怜朝他一笑,折身一跃而下,潮湿的山风压入眼,她尚不及呼吸,却骤然被箍住,她听见了陆宴几乎撕心裂肺的声音。

    那声音凄烈,似失伴后戗上岩崖的孤鹰,不似伪装,叫宋怜心也跟着牵扯着痛,便想他是不是与武平错过了,还没有收到她的信。

    却又恍惚地想,这一次坠落似乎太漫长,待略重的呼吸压在头顶,方才后

    知后觉自己腰正被死死箍住。

    她扭头睁眼,掉进一双怒意滔天欲啖人肉的眼眸,霎时震惊,几乎失语,“你——”

    他左臂牢牢箍着她,右手五指抓握崖壁上凸起的石块,那修长的手指几乎扣进石块里,手指手背血肉模糊,鲜血顺着手臂滑落,滴在她脸上。

    暗夜忽起风云,闪电雷鸣,宋怜本该思考的,却只呆呆看着他,看着他冷峻如冰山的面容,脑袋里一片空白。

    那石块经受风吹雨打,承载不住两个人的重量,二人身体往下滑,他手指抓在崖壁上,砂石尖刺刺破他手指掌心,岩石滚落,他将她团进怀里,头和肩背挡住砂石。

    闷哼声后,宋怜尝到了血腥味,从他头顶流下的,他似意识模糊,又勉强清醒,坠落时身形倒转,将她护在上面,砸落江面时,触及她栓藏的渔网,耳侧响起巨大的水声,不过一刹那,网结断裂开。

    江水湍急,数丈外那月银色身影骤然沉入江中,鲜血散溢开,似已失去意识。

    “阿宴——”

    宋怜欲浮出水面,只江水奔腾汹涌,没了渔网的庇护,人力已无法抵挡,她被骤然袭来的江浪冲出数丈,浮沉不得,眼见要撞上石礁,却被紧紧拥住,箍着自己的人后背撞上礁石。

    她被牢牢护在怀中,他于江水里垂首看她,神情平静,唇角却溢出鲜血来,水流冲刷,在他身后带出大片血红色。

    “你又骗我。”

    他眼睑似有千斤重压,揽在她腰上的手臂垂下,又抬起,擎着她腰,尽全力想将她举上巨石,汗和血混在一处,浪花冲来,他脱了力,暗夜的江里,被水流淹没前,最后看她一眼,那眸深似海,不见仇恨,只余怅然。

    江水汹涌,摧枯拉朽,江风带走身体的热度,宋怜屏息,解开腰腹上拴着的绳索,飞快地将绳索绑在石块上,另一端依旧系着腰,借力潜进水里,从山石缝隙里抽出她事先藏好的小竹筏,绳索拴住竹筏笼在身侧,虽沉重,却也阻碍了水流的去势,保她不会随意被水冲走。

    为以防万一,她在水势稍缓的地方另结了一张网,游过去时,沉下水底查看搜寻,果然看见两个被网住的身影,一人黑衣,一人着月银色锦袍,皆沉在水中一动不动,周遭皆有血红散开。

    宋怜游过去,将陆宴携出水面,叫他头搭在竹筏边,试过鼻息,松下紧绷的心神,回头看江下,眸里挣扎。

    却始终记得掉下山崖时,那只血肉模糊的手,撞上江石时,牢牢拥住她的手臂,那从他后背撞进她耳里的巨响。

    终是重新潜进江里,割开缠住他手脚的网结,将他手臂架在肩头,冒出水面,往上游。

    鼻尖皆是他的血腥味,但还有微弱的脉搏。

    幸而她几个月来的练习,于她来说,在水里比在地上轻便许多,能将这人山一样沉重的身躯带回竹筏边。

    两人一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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