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美人翻车了: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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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蓁虽觉素来慈和宠溺的父亲有些陌生,却因惦记着会面,顾不上其它,连声应下。

    刘同又唤来二子刘博叮嘱一番,酉时一到,兄妹二人辞别父亲出门,到了长平街,兄长去迎世子,沐蓁在和桥上等着。

    花灯掩映屋檐素白,片片雪花飘落,行人旅客欢声笑语,立于河桥上,远远看去,便是一幅天宫绘景的画卷。

    沐蓁无心欣赏,只小心撑着伞,一时庆幸用了上乘脂粉,纵有雪花飘到脸上,也不打紧。

    河桥那头男子于雪下缓步而来,纵是一身简单的玄色衣袍,人群里亦是最拔群的,沐蓁心脏砰砰砰跳得快极,一时失了神,听得二兄说话声,才醒过神急忙行礼,脸已让廊下花灯映照得通红。

    刘博虽也在军中领着武将职,见了主公心底还是不由自主发憷,沉闷的性子越发憋不出话来,磕绊留下一句家妹劳烦主公照料,匆匆行礼告退了。

    沐蓁怪兄长言行不得体,将手里的竹伞递了过去,敛声屏息,“世子遮一遮罢。”

    高邵综未去接伞,温声道,“雪势小了些,雪中漫步,倒有意趣,女君不必理会高某,今日想去哪里游玩,某自当作陪。”

    态度温和,竟叫她堆积数日的紧张悄悄舒展了。

    沐蓁心跳雷动,自己也收了伞,并不敢往身侧偷看,只兀自压着过于轻快的脚步。

    世子的声音她是听过的,原先似古玉落井般清贵冷冽,虽显得冷淡,却说不出的好听,这次回来后,嗓音完全变了,低沉沉冽,带着些粗砂的砂砾,深沉冷硬,虽然像磁石一样,是另外的气度,但若只听音,便完全不是原先的国公世子了。

    几个月前世子回府,她心里挂心,暗地里央求过随令张路,侍卫长虞劲,他们待她都十分尊敬热情,她问,也就答了。

    是在大火里伤了嗓子,听虞劲说那大火铺天盖地,两人连同几个护卫虽是侥幸从溶洞里逃出生天,却是叫烟熏坏了嗓子,听说还在用药,要恢复至先前,不知何年何月。

    乍一听声音,竟是与王府参将季朝极为相似,只是季朝说话她听着就一般。

    世子的嗓音似有云砂流过她耳,叫她耳垂发热,大约迁就她的步伐,他走得并不快,沐蓁拢在风袍里的手捂在心口,左右看着,第一次觉得上元节这般好玩好看,街上摊铺摆放的小物件,也个个都好有趣。

    身侧男子俊美的面容上并无严苛冷厉,始终波澜不惊,周围行人虽不识得他,却都不由自主绕开了距离视线,沐蓁心底亦有些畏怕,但将来她要做他的妻,怎能惧怕,便握了握裙幅,先跑上前,停在一个糖人摊贩前,“……公子快来看,这糖人好有趣哦。”

    高邵综拾步过去,“喜欢便买,差人送回府。”

    沐蓁心底欢欣雀跃,脸上露出红晕,“快看这个小老虎,像真的一样——”

    摆摊的是个老者,收了手里的捶攮,局促地连连保证是祖传的手艺,想要什么都能捏,见那高大伟岸的男子盯着木摊上一处糖人,神情平静看不出深浅,可莫名叫人害怕,一时连呼吸也不敢了。

    沐蓁也察觉到了,往那糖人看去,周遭翻涌的寒意却顷时消退,身侧男子取出银钱,“劳烦老先生为这位女君包好。”

    另将一笔银钱安置在摊前,取走了摊铺右侧放着的糖人。

    折身离开。

    雪光白寒,冷不过他眸底的寒意。

    沐蓁本是高兴地看着那糖虎,怔了怔追上前去,方才她匆匆看过一眼,那糖人分明捏的是名女子。

    怎会买了女子像……

    沐蓁追上前,止住脚步,雪花扑簌簌里,那身影脚步未停,只负在身后握着糖人的手指收紧,不过顷刻,糖人碎裂成碎末,散进雪地里,与泥融在一起。

    看样子是厌恶痛恨的。

    他步伐平稳,不见父兄说的杀伐酷厉,气度反而平和深远,只他大概忘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也忘了今日是上元节,与周遭热闹欢腾的气氛格格不入。

    沐蓁追了两步,停下,前头男子并没有察觉,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摇摇头收起心底的失落,折回去了糖人摊前,褪下腕上的玉镯,“还能照着先前那糖人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么,能的话,这就是您的了。”

    那玉镯晶莹玉润,旁边摊贩都艳羡不已,老伯倒不肯收,“里头是面粉,不值当什么钱,先前那位公子多多给了,老者再团一个便是。”

    沐蓁往前看,那挺拔的背影已不见了踪影,街市上人来人往,唯她一人形单影只,沐蓁往前两步,又停下,等拿到糖人,举到眼前仔细看了一会儿,心脏愕地被攥住。

    那平津侯夫人的名声,天下谁人不闻,她又怎会不好奇,早前便寻见过的人买过画像,那般清丽温婉的美人儿,见一面便忘不了,可这糖人虽精巧,却只得眉眼一二分相似,竟是恨到这般地步么?

    一丝一毫与之相关也容不得。

    她摇摇头飞快甩去胡思乱想,快步追上去,前头有斥候正禀报消息,她便安静地远远候着,不管如何,既是已经亡故的人,她心底敬重着便是,只看着那寒山似的身影,也不敢开口问宋姐姐的事了。

    南营斥候令严安头埋得很低,“属下办事不力,请主上责罚。”

    周遭空气凝结了一般,又冷又沉,直令人身体发寒,喘不上气来,半响方才听得上首平淡的声音传来,“原因。”

    严安后背皆是湿汗,“宋女君府里用人极简,都是信得过的,且行事十分小心,且……除了镖行三百镖师,广汉司直周弋名下已有万人兵马,他与宋氏女君关系匪浅,欲在广汉劫持宋氏女君恐怕不易……”

    第88章 注意内情。

    “宋氏女对斥候一类的跟踪十分敏锐,属下等并不敢跟太密。”

    定北王府书房,严安回禀广汉诸事宜。

    昔年宋女君被各路斥候跟踪尾随的事严安知道,南营的人曾同汴梁斥候交过手,并不是全然的

    废物,悉数栽在宋女君手里,带累汴梁之主梁掾失去左膀右臂。

    陈先生曾感叹过,若非任家这一后备粮仓被切断,梁掾至少还能再撑三两年。

    安排在广汉的斥候非但几次被发现,还差点中了宋女君不动声色备下的埋伏。

    没有十足十的把握,他们不敢轻易再动手。

    掳掠计划往后压了压,广汉暗地里却风起云涌,除了新增的镖局,无权无势的司直周弋忽然在自家祖宅挖出了大批宝藏,有钱有粮。

    短短两月里,周弋打着剿匪的旗号,在邛崃、简阳、彭山三郡招兵买马,此三郡百姓饱受匪患之苦,加之生计艰难,周弋信令一出,来投者数不胜数。

    此事本与他们无关,往深处一查,那周弋哪里是挖出宝藏,所谓宝藏,不过是宋女君提前埋好的钱粮。

    若换成男子,这般行径必定要的是从龙之功,他心惊心疑,再不敢耽搁,留有七名斥候潜伏广汉市井茶楼,监察情况,自己匆匆回恒州请令。

    严安呈递上几月来查到的消息。

    高邵综翻看完案卷上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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