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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心机美人翻车了》 80-90(第16/19页)
,先朝他见礼,“属下是万先生身边的传令兵,留着这老仆性命有用,故才冒犯了。”
李旋瞧着小兵面容,有些怔怔的,说不出哪里不对,想起方才这人兵乱中急智,便笑道,“你当传令兵屈才了,改日本将军同万先生说说,调你来军中,姑且做个参事,学着打仗也好,就是你这个体格,往后跟着大家伙儿好好练练。”
他上手来捏了捏小兵胳臂,更是怔住,停了半晌,“你这胳臂怎么似——”
萧琅借剃孙洪涛人头过来,打断了李旋,“敢问将军,那后头车里的财宝如何处置?”
李旋松开手,笑道,“倒不想那周弋竟是内藏不露,能拿下这九寨,他功不可没,我李旋服了他,他拿出家财养这么多兵,粮草还给得足,从没有苛刻的,打下的财宝送于他去安置钱粮,几位将军当不会有异议?”
丘老将军李旋是熟识的,他问的是这位廖将军,此人来历颇为神秘,但手底下带的兵,训练有素,必定不是新兵,其人豪爽,指挥得当,一路上归束士兵并不侵扰百姓,李旋对他很有好感。
廖将军笑,“某没有异议。”
事情便这样定了,几位参将取出舆图,也还在忍不住感慨周司直是蛰伏多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称奇声不绝于耳。
萧琅看向已撤到后头,开始同军医一道给伤兵料理伤口的‘小兵’,轻垂了垂长睫,将人头挂在辎重车令旗下,也去打扫战场。
宋怜看了眼少年背影,若有所思,方才他竟是直接拿刀割下了孙德
涛人头,面不改色的,寻常养尊处优的小孩,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小秦,给我递一下止血药。”
宋怜微摇了摇头,经历宫变,与废太子一道圈禁楚王府,又遇上京城兵乱、新太子被逼杀,身为皇孙,恐怕血腥也见得多了,不足为奇,偶尔见过他手臂上有不少伤痕,恐怕也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便收整了思绪,将包了血竭、松香的药包递过去,学着旁边军医的手法,专注料理手底下伤兵的伤口,端着草药与萧琅相遇路过时,低声叮嘱了两句。
萧琅应下,将抱着的箭矢送去粮草车上,又往别处绕了一圈,才去几位将军面前行礼,“周大人让末将传话,问诸位将军可能在六日内攻下余下四郡,应大人往外借兵,广汉也不得不应对。”
如何攻打余下四寨,三人已经商讨过,倒不难,不然也不会定在这里设伏孙德涛,丘荣田抚着白须叹,“往日只当周弋是个空谈误国的,不想是大智若愚,他被关在广汉,竟千里之遥运筹帷幄,昔日倒是老夫有眼无珠,低看他了。”
其余人莫有不认同的,万先生讪笑,余下诸军事交给将军们,见过礼,直接先回广汉。
自北疆接到益州军司直借兵剿匪的求救信,六千北疆军陆续潜入蜀中,由徐将军,梁将军统领,分散进蜀北和蜀南,只待时机。
虞劲住在安岳城,已经有半月了。
他呈上斥候送来的信报,对那位女君在蜀中搅动出的风云,已是麻木了,纵知晓其是何等蛇蝎女子,也不得不生出些敬畏,毕竟那应章名誉扫地是真,蜀中三郡烂泥一样的官场,剖开在世人面前,匪患去除大半,三郡百姓欢庆,对周弋歌功颂德。
他每每呈禀消息,手心都是汗湿,“女君好似早已料到孙德涛有异心,还未到简阳,几位将军伏击孙德涛,剿灭孙家军,大获全胜。”
书房里男子制簪的动作并未停下,只似乎错切出了芙蓉色,手中玉料掷出窗外,落入池里,另取了一方料,用的上等和田玉,“发现江淮军踪迹了么?”
虞劲低声应是,呈上信件,“三千兵马囤驻安和安至两县,张青往云记布庄送了信,让务必送到宋女君手里,属下劫下来了。”
素色信封上字迹清逸温润,削玉的楟刀缓缓划开信封,锯齿划过,字迹破损,信里安抚的言语克制,笔触却带着绵绵不尽之意。
漆黑瞳色深暗沉晦,唇角牵出冷锐,修长的手指将信笺重新放回信封里,搁在掌下,平静地吩咐,“劫下所有的信件,通知徐方刘彦,随时待命,应章援军到了以后,放江淮兵进广汉,待两败俱伤,令将所有人一网打尽。”
第90章 凭栏而立【一更】眉目弯弯。……
广汉城与别郡不同,城门查得严,进出都需要户籍路引,只因北疆斥候部署得早,借着商肆的名号,又有当地人作保,张路和虞劲出入方不受阻碍。
万全以远房叔侄的名义,暗地里襄助不少贫寒学子,实则一应资财都由福远镖局供给,遍布蜀中三学。
这位万先生,自家道中落,吃尽亲朋冷暖,被宋女君拉扶起来以后,对宋女君马首是瞻,很明显这是宋女君的主意。
三家书院里以孔家书院最易出才学之人。
虞劲查孔家书院,主要查那位姓萧的郎君。
萧琅不是唯一一个随万全住云府偏院的子侄,也不是唯一一个在新营军里任职的书生,但安插在新兵营里的斥候探回来消息,宋女君似有意栽培萧琅。
待其态度始终与旁人不同,主上让往萧琅的身份上查,尤其查李姓,若无所获,找机会查那张给广汉驻军定罪的圣令。
新帝不是个能容人的,一坐上太子之位,李氏一族的叔伯兄弟子侄们便遭了殃,京城之困一解,便下令捉拿趁乱出逃的太孙以及汉世子、安康王三人,禁军带回三人死尸,这才甘休了。
但说不定还有哪一个李氏王孙,是他们遗漏了的。
云府早已摸排过,虞劲直接潜入郡守令府。
城里到处都在谈论广汉驻军以及郡守令应章,医馆里的病人痛得唉唉叫,稍有点力气就开始痛骂了,以前对郡守令多敬重,现下痛骂得就有多厉害。
很多伤患是因集结人群去郡守令府闹事,被郡守令府兵打伤才送来医馆的。
张路提着医馆配来的药,和虞劲汇合后,又惊又喜,“看样子这广汉城撑不了多久了,那女魔头是不是死期将至,主上的仇也就能报了。”
大半年过去,二公子的腿疾没有好转,主上每日饮药,照医师的话,想要嗓音恢复从前,还得一二年。
就不用说,北疆元气大伤,功败垂成,哪个猜到点内情的臣僚,不对这女魔头恨得咬牙切齿。
蜀中乱成一团,军司直周弋往北疆送了求救信,那女魔头就在广汉,这回是插翅也难逃了。
张路是随令,军务内情并不知情,只不过两位将军已经接到军令,只待益州援军与新营军、江淮军相争,时机成熟,北疆军便会与吴越军三路围包,夺取广汉。
那宋女君纵有一时喘息之力,蜀中三郡也迟早被蚕食干净。
虞劲平素便不苟言笑,此时心里装了事,更不说话,只埋头出城。
张路早习惯了定北王府的侍卫们,都是闷葫芦,也不见怪,只见他走得急,脸色也奇差,快步跟上问,“出什么事了?”
两人刚到安岳,恰好碰上此次领兵屯住安岳的副将军徐岩,徐将军风尘仆仆,进了书房匆匆见礼,他本是极有风度的儒将,怪才奇才也见了不少,没见过用兵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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