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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心机美人翻车了》 80-90(第5/19页)
微凝,下船后接了来福呈递的信报,并没有立时看,问了些林霜红叶江淮府的事,上了马车坐下来,看完的信纸搁在灯火上,烧成灰烬。
林霜跟在马车旁,霍地回身望去,目光锐利,船上那男子已收回了目光,只素来握剑的手,却虚握着一枚褐色荷包。
那荷包里装着的东西似乎易碎,他手指不敢用力。
江淮府凡有身手的人她都认识,似武平这样武艺高超的,她格外关注,此人无家室,平素除了上值便是练剑,衣着皆以简单方便为主,怎会挂起了荷包。
红叶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笑着朝武平的方向摇了摇手,这半个月郡守令府近卫每日沿江搜寻,武平虽是丞相府统领,却同她们一样,日夜不曾歇息,累了也只在船上歇息一二刻钟,凡事尽心尽力,红叶对他很有好感。
“是干了的昙花,有天夜里我睡不着,到甲板上看有没有烟信,他坐在桅杆上,看着干枯的昙花,失魂落魄的,想是他喜欢的姑娘送的。”
红叶凑趣地说说完,哎呀了一声,拉着红叶去追马车,“快跟上女君,夫人清减了许多,我们回府准备些京城的菜品,让她吃好睡好,总也比你要跳崖殉主强呀!”
林霜听了,紧绷了白皙清秀的脸,往马车的方向看去,连呼吸也不会了。
红叶笑呵呵地挽着她,“是谁寻不见夫人,躲在角落里抹眼泪,这会儿见了夫人,怎么一句话也没有啦?”
林霜脸色胀得嫣红,往外挣着手臂要往另一边走,挣不脱,见那圆脸男子跟在马车边,正低声回话,又沉默了下来。
来福她是见过的,他似乎笃定了她不会出事,哭天抢地了一阵,便每日忙碌得不见了踪影,听说这是她最信任的平津候府旧人,她暗中跟着对方,不到半个时辰便被发现了。
他也不恼,大大方方带着她一起走街串巷,表面上是在吃喝玩乐,实则竟是在搜集消息,十日的光景,做成了九笔生意。
偶尔望着青霭山的方向忧心忡忡,夜里睡不好跑去看,也会很快打起精神,继续做正事。
光凭对方做生意的能力,和机敏聪慧的性子,也不是她能比的。
得她信任重用再寻常不过。
林霜暗自握了握拳,等来福从马车边退下来,拦住了他去路,“你教我做生意,我教你一些追踪术,这样你遇到更厉害的斥候,被跟踪也能很快察觉。”
来福看了
眼横在身前的剑,这姑娘的武艺他是见识过的,也清楚她为啥这样,笑得眼睛看不见,“夫人说术业有专攻,姑娘武艺好,夫人的安危就靠您了,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姑娘生得美则美矣,却是个冷美人,要把客人都吓跑啦!”
他得了夫人吩咐,需得先回蓝田,再去蜀中,追踪术只能下次再学了。
见这个一身黑衣的姑娘神色黯然,来福悄声道,“姑娘应该时刻守在夫人身边,夫人不善武艺,有姑娘护卫,才不会再发生先前被掳掠的事呀!”
可护卫能做的事始终有限,并且她常常并不需要她跟在身边,去青霭山前,她被提前支走,在郡守令府,她没能和百灵一同守夜。
被掳掠后,她靠自己转危为安,亦用不上她。
林霜默默上了马车,在角落里抱剑坐下来。
宋怜在马车里听见了两人的谈话,合上手里的文书,轻轻放在案桌上,温声问,“我听红叶说,陈詹事心悦你,你待陈詹事也并非无意,却不愿同他来往了,阿霜是有旁的考量吗。”
陆宴任命官员,除考量才学官绩外,也要品德优良的,爱民如子是一,忠孝义理也在其中。
陈以胥年二十二,官至詹事,能力十分不俗,加上洁身自好,没有时下士子风流狎妓的习惯,若喜欢,不失为一个好的来往对象。
她一提陈詹事三字,面前的姑娘消退了冷漠的表象,面颊涨得通红,一双凤眸里带着亮光,应当是有一二分将陈詹事放在心上的。
那双杏眸里带着关怀,心底暖流似泉水,咕噜噜往外冒,林霜放下了剑,脸上红晕褪去,“他很好,但……”
在这个世上,只有对着面前这个人,她才说得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林霜声音轻而暗淡,“他不知道我的过去,我很……”
她花了一点勇气,才说出那个脏字。
清瘦伶仃的姑娘一直笔挺的脊梁骨塌陷了一般,落进马车角落的阴影里,蜷缩成了一团。
宋怜只觉得她的剑上空落,恰好马车里有织云披帔,取过来编织着。
她自小是擅长这些的,用简单的东西编织饰物,做衣饰头饰上的点缀,好让自己和小千的衣裳在众家女君里不显得那么朴素破烂。
但年纪渐长后,又渐渐觉得没必要做这些了,没办法的丑,出了也就出了。
能改变的,尽量争取,不能改变的,也无关紧要。
她白皙纤细的手指穿行在酡颜云纱里,挽着紫霞绡,灵巧闲雅,不一会儿便有了形状,一朵莲蓬蓬花花瓣柔美,色泽梦幻,微风吹过,流苏随风轻轻晃动,风也是寂静的。
那蓬花剑穂系去了剑柄上,林霜握着剑,手指轻触着剑穂流苏,心里的喜欢吹散了因旧事浮起的阴郁卑怯。
小千便十分喜欢这些小东西,每次气呼呼的时候,收到这样的小礼物,都会喜笑颜开。
林霜看着剑穂,目不转睛,心情似乎好了一些,想是喜欢的。
从在江淮相遇起,两人从没提起过旧事,宋怜开口道,“我被掳掠后,劫匪里有一人将我全身都摸遍了,我到现在还记得他难闻的气味,女子被人掳掠走,不管清不清白,在许多人眼里话里、揣度闲聊里,都已经不清白了,但他们说他们的,我并没有认为我的身体与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便不清白干净了,硬要用这样的话来形容,那便这样形容,我们不用争辩,也无需理会。”
林霜心震,街头巷尾她听过不少非议,气愤不已,每每要上前理论,甚至出剑恐吓,她端掉梁王斥候,抄没的家财悉数用在了民生上,百姓爱戴江淮府,有她的功劳苦劳,轮不到那些无所事事的蛀虫置喙。
宋怜见她义愤填膺起来,不由失笑,小姑娘平时冷着脸拒人千里之外,其实只是性子有些慢热,实则待人真诚。
她于情爱一事上一团糟,她的遭遇也不能同林霜相比,但希望她快乐一些,“在阿霜看来,我在这方面没有不干净的地方,同样的,以真心相待你,亦或是真君子,必不会以此诟病你,若因此心生鄙夷,那也算不得亲朋好友,更无需在意了。”
林霜重重点头,漫说阿怜说的有道理,便是阿怜说人的心脏是圆的,她也相信是圆的,现在还没圆,以后也会变圆。
阿怜说她没有不干净,她便没有不干净,至于那陈以胥,她把从前坦言相告,他能接受固然好,不能接受,两人好聚好散,她也不强求。
林霜脸上有些发烫,眼睛还撇着剑穂,忸怩道,“我只是寻他教我讲解兵法释义,我连《五经》也读不明白,想多学点东西。”
宋怜怔忡片刻,在心底轻摇了摇头,不去辨别鼻尖挥之不去的烟尘味,只叮嘱了林霜一句,“若想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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