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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心机美人翻车了》 90-100(第1/25页)
第91章 一曲比翼【二更】两相得宜。……
长治传来军报,上将军刘武伦、骠骑将军陈同两人合攻宋宏德,肆州、并州失地回归北疆,宋国灭,宋宏德自刎,残军余部三万余,重新收编回高家军,北疆诸侯小国,纷纷遣使入恒州,丞相陈云差人送信,询问军政军策。
“先取辽东,再谋河西。”
“郭艾与赵麟虽暂时结了盟约,但此二人皆有问鼎之意,必不可能长久,让刘武莫要追逼太紧,夏时再分兵截击围剿,稍一试探,两人结盟也就散了。”
冯唐应是,拟成信令,立时发出去了。
取了辽东,避免辽东王郭艾、燕王赵麟与羯人勾结,没了后顾之忧,冀北、徐州、郑州等失地,打起来便不受掣肘。
郭艾、赵麟所距辽东燕地,土地贫瘠,粮草不丰,夏时青黄不接,最是缺吃少喝的时候,到那时再攻打辽东,论伤亡,可减少十中之一。
北疆四境安稳,除防范羯人羌胡以外,便以休养生息,军屯农田,奖励农桑为住。
另有些文书军简,朱批以后,一并发还长治,此次宋国灭,夺回并州,军报送回长治,路途缩短一半,传令又迅捷了很多。
几位谋臣商议完,行礼退下,出了书房冯唐问了守在院门外的斥候王极,“怎么这几日主公似兴致不高的样子。”
虽惯常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但几位旧臣跟的时间久了,总能察觉些端倪,冯唐看了眼书房,那儿灯火通亮至天明是常有的事,北疆诸军事一概顺利,并没有需要烦心的。
他略一拱手,“蜀中近来波诡云谲,确实令人侧目,按说那周弋确实不俗,不过老夫亲自去结交了一番,倒失望得很,想来是时势造了英雄,运气实在太好,这样一位霸主,却是不用太担心的,他将这一州治理得好,蜀中百姓少受些苦难,倒算一件好事。”
王极在定北王府斥候营里,地位仅次于虞劲、乐羡二人,来了广汉以后,专门负责尾随宋夫人身边那名伙计,知道许多内情,也知广汉新任的郡守令周弋,凡有不能决断的军政内务,全都拿去请教宋夫人。
斥候营的人给那周郡守起了个诨号,名叫怎么办,只因那周郡守不见宋夫人还好,见了宋夫人,只会问怎么办,如何处置。
包括官职任免提用。
四郡兵战结束后,蜀中官员被处置了一大半,一时竟无人能厘清四郡税务,也全送到了宋夫人手里,粮仓、税课、官饷、军需用度,全握在宋夫人手里,论治理州郡内政,那些名将蒋盛、宋宏德,恐怕决计不是其对手。
且精力十足旺盛,又勤学,每一个跟过此人的斥候,无不骇然敬畏,她不通武艺,也没带过兵,但短短半年混迹军中,到孙德涛一役,已极会识人用人。
每每他们看不透的事,最终结果都是她胜了。
这样的人,王极只见过主上一个。
昨夜那叫来福的娃娃脸伙计将三封信分送上了商船,若非他灵机一动,只追与那小厮相撞的人,恐怕要被他一通障眼法骗了过去。
信送到主上手里,到现在也没有示下,只是昨夜书房灯亮了一宿。
王极含混回,“可能是私事,大人不必挂怀。”
冯唐甩袖扼腕,“他一个孤家寡人,能有什么烦心事,好赖有个刘家女君心悦他,诚心诚意能嫁他,他却一副冷心冷情的性子,刘女君哪里受得了,现下吵闹着要不肯议亲了,在家吵翻天——”
“真是白长成那副模样——”
就这件私事,一杆子老臣实在有很多话要说,王极默默听着,他在京城城郊,还有林州,见过主上将一名女子护在怀里,风袍遮掩她的容貌发丝,不让人瞧去一分一毫,只愿一路拥在怀里,路也不肯让对方走一步。
只可惜宋夫人有了平津侯,与主上终究是有缘无份。
冯唐往常还有个陈云能和他一起诽论唠嗑,现下身边只有一群闷葫芦,气闷得很,甩袖走了。
张路送了药进去,听吩咐另取了壶酒,知绝不是用来做药引的,书房里压抑暗沉的气氛却令他不敢出声问,悄然送进去,挨着步出了院子,先跑去找医师问问。
酒香浸满书房,自斟自饮,杯中酒尽时,他垂首翻动纸张,不是她惯常使用的字迹,却是她的口吻,信中问了那陆祁阊安好,交代她一切安好,又言罗冥心计深沉,非与世无争之人,务必小心提防。
笔末尾多有停顿犹疑,似有未尽之意,她待陆祁阊是当真好,陆祁阊志不在权势,她非要要,陆祁阊未必不肯如她愿,她却不愿陆祁阊半点不如意,不肯让陆祁阊做他不喜欢的事,放手远来广汉,不顾万千凶险,起于微末,远别千里之遥,思念挂怀,忧心陆祁阊受了暗害。
酒樽翻倒,酒水浸润纸张,橘叶透出青翠欲滴的色泽,他以手支颐,手指撵起叶梗来看,酒意上涌,胸臆间心绪翻覆,唤了王极进来。
书房里酒香浓烈,却是入夜的温度,幽森凉沁,上首案桌后坐着的人失了往常仪态,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握着酒樽,狂风灌入,吹动他宽袍广袖,
道髻下散着的几缕发,遮住眸底的热切和晦暗,声音因酒沉冽沙哑,“王极,有没有收到去北疆的信,求助,或是什么的……有么?”
话里没说谁送去北疆的,谁写的,王极却一下却听懂了,脑子里千般念头闪过,一时连呼吸也屏住了,没有送去北疆的信,混在军中的斥候杨西风来报,纵使是被困铁槛山那时,也未见宋夫人说起过她同谁有过故旧。
王极低声解释,“北疆离广汉远,不算益州,中间也还隔着三路诸侯,女君恐怕不会想起要同北疆求助……”
酒后盼着女君来信,便实在不像已经放下的模样,王极已经成了家,想起季朝差人送来的消息,一时头皮发麻,抬头嘴张了张,只见上首的人自斟自饮,酒壶空了,也不再续,只提了剑,推门出了屋,寒露里练剑,风声煞煞,两个时辰后,似散发了酒意,收剑回了书房,似百无聊赖,在舆图前翻着舆图。
信与那枚沾了酒的橘叶,一并收进信筒里,与江淮送至广汉的书信放到了一处,这些信并非没有用处,它日或可成为操控二人的工具。
他去了浴池,洗去一身酒气,睡了两个时辰,第二日已不见端倪。
酒意虽散了,但周身气息沉冷森然,王极早起要禀报昨夜便要禀报的消息,嘴张了张,实在不敢,又有信兵送了军报,有要事相商,便错过了时机。
左右他的任务是跟那伙计来福,广汉城里诱饵的事不归他管,王极索性去找虞劲,把事情甩给虞劲去禀告。
高邵综秘密入京,是与清流阁臣纪言、中书令乌胥商议取定州,内应外合,意在郭庆。
定好兵动计划,回程路过翠华山时,略停了停,护卫留在官道,他驭马穿过山林,停在墓院前。
坟冢家院与四年前一般模样,守墓的老头见了他,畏惧谨慎,“大人有何吩咐,小老儿莫敢不从。”
虞劲不知该如何应答,这是什么地方他自是知道的,那女贼唯二在意的亲眷葬在这里,只是哪怕成了你死我活的死敌,他也不相信主上做得出挖人祖坟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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