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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心机美人翻车了》 90-100(第23/25页)
刻精简官吏,肃清吏治,又掀起一阵哗然动荡。
宋怜细致看过各州郡近来的述报,问题不大,便也没有多的叮嘱,由得这一对好友在广汉折腾。
翻翻捡捡的看,临近亥时,乔装打扮过,从暗门出了府,去庆福客舍,进得雅苑,不见有灯,知必是他。
不知他今日是要使什么手段。
一面要去点灯,“阿朝?”
没有应答,她停步不前,许久暗夜里方才传出一声低沉的冷哼,似应了,又似不满。
她是极守信的,与人相约从不会错了时辰,但他对她的恨意,恐怕比海还深,她一言一行他看不顺眼,也是正常。
宋怜一边留心屋舍里陈置,一边摸黑去客舍通常会放壁灯的地方。
有油灯,这次却是没有火石,宋怜用那支箭矢做盲棍,轻声抱怨,“好似从未在晚间看见过阿朝,怎么一直没有灯。”
高邵综坐在案桌后,淡淡看她在黑夜里磕磕碰碰,眉心微蹙,实则只要不是一丝光也无的密室,寻常人黑夜里也能分辨一点事物,她夜里的目力比常人还差些。
寝睡这件事上她是极不规律的,斥候送来的信报里,云府书房里灯燃至天明是常态。
长此以往,也不怕失明。
握着箭杆的手指微紧,略烦躁地松开,他声音寡淡无绪,“点了灯,恐怕吓到你。”
只怕等她发现他的身份,他也等许久。
宋怜走近,再要问,又听得他说,“我患有疾病,夜里不能点灯。”
宋怜转过屏风,适应了黑暗一会儿,能看见案桌前身影伟岸,数丈外停住脚步,轻声问,“今日射箭送信的人,是阿朝的朋友么,箭术十分了得,阿朝能否引荐。”
“朋友而已,无心功业。”
声音带着些许不虞嘲讽,不等她开口,他沉冽的声音传来,“我差遣武场的同僚沿途探查,必能查到贼窝,你留在石棉城,不要轻动。”
他带了不少人南下,只是有青霭山的事在先,她不肯据实以告,北疆军行事起来,难免束手束脚。
见她沉默地立着,夜风轻动,衬得她身形纤弱,衣衫单薄,高邵综扔了手里吏刀,眉心紧拧,黑夜里眸底带起阴鸷暗沉,“莫非你已同你那死去的先夫,或是什么其他的奸夫育下子嗣,隐匿养在广汉某处,被这伙卖贼掳掠,你必须得亲自去?”
否则她不通武艺,以身犯险,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落在卖贼凶徒手里,鱼死网破之时,未必能有可供她周旋的时机。
以她的聪慧,不会想不到。
那就是当真有孩子了?
和陆祁阊的?
不是,与陆祁阊若会有,早先便有了。
那便是旁的男子了。
眸底皆是冰寒,视线穿过黑夜看去,阴鸷可怖,杀意铺天盖地。
纵是暗黑里,宋怜都觉有黑云压城。
因着那猜测实在离谱,她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他,半响才道,“倒不是……先前便与阿朝说过,我的身体无法孕育子嗣。”
“我去阳川,自有安排,不单单是为了卖贼。”
高邵综眸光落在她精致潋滟的面容上,未见端倪,握着箭矢的手指松开,未同她说,当年从林州回北疆以后,他翻了许多的医书,虽未必精通,但也知她的身体并无异常,略调养,孕育子嗣,也未尝不可。
心口些许微热,他声音低沉,带了些肃穆,“卖贼里不光有饵,还有武艺非凡的凶徒,人数不少,你前脚一走,府宅被搬空了无妨,前头等着的必是虎狼窝,你别去,会有危险。”
宋怜在黑夜里望向他,并不怎么意外。
易地而处,若有人三番五次欺瞒杀她,她也必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只上过季朝的一次当,他的关心她能轻易勘破,绝不会身心皆失,当真进入他的彀中。
来福传了消息来,除了散在安岳山林里的北疆军,他似乎还和朝中重臣有来往,调兵攻打蜀中,轻而易举。
宋怜垂了垂眼睫,轻声道,“谢谢阿朝挂心惦记,我自有分寸。”
想起青霭山的事,心里极不安,不免叮嘱,“我虽别有目的,但早一日抓住这伙卖贼,便早日少一些受骗受害,总归是一件不算差的事,不管阿朝武官里的师傅能力如何,阿朝可否就待在石棉等我,不要插手,有什么事,等抓住这伙卖贼再说。”
黑暗里他停滞片刻,应了声好。
宋怜心底是当真松了口气,也不多留,“明日启程得早,我先回去了,阿朝早些歇息。”
她一直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路也记得熟,说完也不等他应答,理了理身上的风袍,转身出门,不管如何,兰玠世子的品性在那儿里,加上以结果来看,清缴卖贼确实是为百姓利计,他再怎么想报复她,也不会捣乱。
宋怜心底松了口气,出了客舍,上马车坐下来,便觉她精神紧绷。
如今与他相处,处处皆要小心,容不得半点疏忽。
她有计划,高邵综并不安心,天明时交代沐云生,让他差人以做生意的由头,跟在她后头,以防万一。
第二日临近出发,宋怜借布庄的事又耽搁三日,不见启程,那老者忍不住催促,她这才安排了马车上路,这次她是打算从阳川直接往泸县回广汉,该带走的东西便都搬空了,留在府库里的东西,已全是不值钱的空壳。
路上老者脚下生风,宋怜全都听他的,日夜兼程,连行了五日,距离石锦县尚有四五十里路,山路不好走,老者的速度便慢了下来,傍晚她便察觉行走的方向在迂回,只是路途艰险又复杂,对老者又极为信任,队伍里漫说清荷几人,便是镖师也没察觉。
小女孩几次想靠近马车,都被老者呵止,偶尔动作粗暴,拖拽过去,似想打又碍于人前。
始终不见其出声,宋怜心下微凝,借请她端水的由头,将人唤过来,重新把过脉,脉象上看不出什么,却不好在此时探查,是被割了舌,还是被毒哑了。
那日清莲回禀时只说,医师要检查她嗓子,她死死闭着不肯张开口。
女孩想用手比划,端着水又不敢放下,一双圆眼睛里都是急切。
老者杵着拐急步过来,拉着红菱往后扯,笑得惶恐谦卑,“乡下粗鄙丫头,做不了这些细活,夫人莫要见怪。”
宋怜回神,朝老者笑了笑,“无碍的,日头晚了,夜里山路不好走,就快到歇宿的地方了么?”
老者拐杖竖起,往前指了指,吹过一阵山风,似乎把他的声音也吹得高朗了,“就在前面两三里路,山腹里有一处村子,那可是个好地方,好山好水,种着大片水桃,正好解渴呢。”
众人正是走得口干舌燥疲乏的时候,一听不必风餐露宿,还有甜桃可以买来吃,顿时大喜,连精神也振奋了。
宋怜垂下眼睑,遮住眼底暗芒,声音透过车帘往外传,温和清丽,“劳烦老人家带路罢。”
高邵综先回广汉,正翻看军务,见本该待在石棉的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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