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美人翻车了: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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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暴雨倾盆,心口昔年留下的箭伤隐隐生痛,高邵综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收紧,将她拽来跟前,看住她,眸光冷厉,“你既喜爱那只幼鸟,它亦愿意被你收养,你为何不给它起名,称呼起来也方便。”

    除非她知晓这只幼鸟已有名字,且因幼鸟喜欢本来的名字,不肯为其改名。

    宋怜垫着脚尖吻他的颈侧,知自己情急,恐怕这人已起了疑心,只得道,“实则我曾与一名男子有过渊源首尾,一直也有差人探查消息,婢女以为是要紧事,送来给我,原是那人定了亲了,我心情委顿,连给阿朝做琥珀石,也心不在焉,叫阿朝看出来了。”

    咫尺间的人身形伟岸,喜怒不辨,连心跳也没有半分变动,平静的声音下反压着暴雨倾盆的阴云,“你同他什么关系,他定亲,轮得到你伤怀。”

    宋怜听了,心里些微刺痛,今日事,今日毕,她既已下定决心,便想再试一试,再次想同他勾缠,却被他桎住手腕。

    他却冷静得近乎冷漠,“女君欲做的事,想要的人,费尽心机也要得到,若当真上了心,岂容得他定亲,又岂会为此伤神,休要再作态,女君但有所求,何不直言。”

    她是当真意动,还是假意奉承,如今的高兰玠,只需直觉,便可察知。

    此时她杏眸里的贪欢,还不及方才柏树上,偏一分,演出十分。

    如此作态,必是有所图谋。

    她尚不知他是谁,只因有所图,便以身许之,究竟是云水山的事令她性情大变,还是出了什么她无计可施的事。

    没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到,而季朝能做到的。

    恐怕是受了伤害,欲以最肮脏也最简便的路换取利益。

    无论是哪一种,足以钩出万箭攒心之痛,一时胸膛起伏,高邵综闭了闭眼,压下因风灌进引起的微咳,给她理了理滑落肩侧的衣裳,遮住凉风,察觉有些微热,手背触碰她额头,眉心霎时紧蹙,衣袍将她遮得密不透风,将人抱起,“看雨势今夜恐怕难停,离此地不远处,尚有一处宽敞些的山洞,我们先过去。”

    他侧身出去时,面颊上面具不小心被树枝剐蹭到,钩开了绳结,面具落在地上时,他脚步猛地停滞。

    宋怜听到声音就笑了一下,只因头埋在他怀里,显得闷闷的,“让你带个破面具,害我一整日看不到你的脸,掉了罢。”

    他心跳停滞一瞬似是她的错觉,宋怜头埋在他怀里,因有暴雨遮掩,便也遮掩住了她些许苍白的脸色。

    面具掉落时,正巧有闪电划过,转瞬即逝,照亮他紧蹙着的眉心,眸底不及遮掩的痛惜。

    她略一想,便知晓了他缘何心悸,那时他拥着她的手臂发颤,似有刀割之痛,松松揽着她,似她是碎掉又捡起的瓷器。

    是她戏做得生硬,他以为她因云水山的事,以身体图谋利益。

    世上能如此待她的,除了母亲和小千,和陆宴,便再也没有了。

    她在雨夜里,探手去摸他的脸,触碰到伤痕。

    现下已结痂,再过不久,当能痊愈了。

    她指尖轻触着,他换了单臂扛着她,另一手将她的指尖握住,收进外裳里,触碰到一手润湿,又将她的手塞进他颈后,暖热的温度驱了夜雨的凉寒,与当初在乌矛山那夜时一模一样。

    宋怜脑袋搭在他颈侧,想抬起头来看他,被他压住,只得轻声说,

    “我有一件事要同阿朝说,还请阿朝不要生气。”

    他脚步微顿,看了看天色,将她头发笼住,快步走至山洞里,将她放在干净的高台上,拧干衣裳里的水,挂起来后,也不往里走,只侧对着山洞口,“说罢。”

    山洞里光线更暗,宋怜什么也看不见,只是感觉这里略空旷,似乎曾有人住过,因为她脚下是一片干净干燥的高台,铺着干枯的芦草,她探手摸了摸,洞壁挂着的,是与山坡上那处一模一样的青葙草。

    依旧散着淡淡的香气。

    宋怜屏息开口,“那日在云水山山下,阿朝想必是误会了,我并没有被如何,只因一些私事,才做出那般情态,实际上我进去没多久,卖贼们便中箭死了。”

    黑暗里她能感知到他霍地转身,他几乎快步过来,将她抱起打量,喜悦让沉冽的声音清明昂扬,“当真?”

    宋怜见他多的是欣喜,几乎可称之为欣喜若狂,眉间不由也漾开笑意,点头道,“是真的,伤势都是我自己弄的,那时需得骗过看到的人,我没事。”

    便猛地被拥进怀里,牢牢拥住,他下颌压在她莹润的肩头,暗哑的声音里带着无边的潮意,“万幸。”

    只两字,已是直明其心意,宋怜虽不能与他和解,却也不再纠缠日后如何,他愿意用季朝的身份留在蜀中,只要不牵扯蜀中政务,不危及蜀中基业,她便好生与其相处,车到山前时,再思虑路如何走。

    她伸手抱住他的背,脸颊在他胸口轻蹭了蹭,正待说话,却骤然被拉开,力道虽不大,这人周身却是阴云密布。

    宋怜心头一跳,正要靠进他怀里温言软语,他却已丢开了手,晴天转阴,疾雨雷电悉数压在喜怒不形于色的性子下,山洞里却沉寂凉寒。

    “……阿朝……”

    他不理会,宋怜慢慢在干草堆上坐下,她无需担忧山洞里会有蛇鼠,乌小矛栖身在山洞外岩崖下,有鹰隼在,山洞里便是有,也先跑了。

    他走至洞口片刻,再回来时,有拧干的巾帕落在她脸上,动作并不温柔,是他里衣袖子的半截,宋怜扯下巾帕,抬了抬手想自己擦一擦,手臂略动了动,又放下了,轻声说,“刚才举着手臂太久,抬不起来了。”

    高邵综岂看不出她伪装,并不十分想理会,只念及放置高台上的琥珀石,阴沉着脸走过去,重新拿起她手中的巾帕,给她擦发丝上的水珠。

    黑夜里宋怜轻嘶了一声,他动作微顿,旋即轻柔了不少。

    他似已恢复了冷静,并不问她缘由,黑夜里声音依旧严冷,“他山之石,亦可攻玉,纵不是我,这世上想必还有女君可信赖倚丈之人,次次以身犯险,恐怕有节外生枝,顾虑不及变数之时。”

    他沉冽冷寂的声音平静,似有劝导之意,告诉她再周密的计划也会有料不到的变数,那日若有半点偏差,说不定假的也成真了。

    他微凉的手背触碰她额头,宋怜有些贪恋冰凉的温度,他已知萧琅的存在,她便也不隐瞒,“是萧琅,我不慎知晓了他的把柄,故而借云水山的事,解了他的心结,未免日后留下隐患。”

    高邵综手微顿,若是不能宣之于口的不堪,算的是人心,恐怕没有比之更妥当简便的办法,只他盯着她黑夜里一双盈盈美目,眸底晦暗一闪而逝。

    虽事出有因,情有可原,可依旧危险重重,其中不知凶险几何,援兵到达之前,她又如何与卖贼周旋,每每遍体鳞伤。

    不觉便阴沉了脸色,给她擦拭乌发的力道重了些。

    那双杏眸黑夜里看向他,盛着些或许连她也未曾察觉的羡意和憧憬,转瞬即逝,在他看过去时,她看去了虚空里,憧憬和羡慕隐进了眼眸,高邵综心滞。

    他自知她羡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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