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美人翻车了: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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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漏破绽,宋怜思量再三,将缠在手臂里侧食指长的短刃给了身体稍壮力气大些的女子,帮她缠在隐蔽趁手的地方,包裹着迷药的耳珰和银簪虽叫那老者夺去,缠发的丝带里还有半圈,一并给她。

    一张只缺一枚印信便可接手广汉三处宅院两处铺子的契书交给年岁小些,识得一些字的雪芽。

    她自己自然还有后手,只是不那么多。

    “若带你们单独回房,尽可能寻机拖延时间,若我们在一处,切记勿要激怒卖贼,介时听我的指令做事。”

    荀娘和雪芽哆嗦着,牢牢握紧手里的东西,虽不信面前的女子能如何将她们救出深渊火海,却是找到了一根浮草,止住了哭声,擦着眼泪,连连点头。

    宋怜看了看窗外天色,倒不十分担心,一则萧琅便是人品不佳,也不会在羽翼未丰时弃她于不顾,二来除了萧琅,山上另有福华带着的斥候营,寻得时机,自会动手。

    只是不知道她也在山上罢了。

    夜里喧闹又寂静,走至厅堂外时,她听见了鸮鸟的叫声,三长一短。

    那厅堂里尽是男子粗俗的大笑声,荀娘和雪芽腿脚瘫软,惊恐挣扎,不住求饶。

    那两个力壮妇人架住,鄙薄着吓唬,“娼妇还不知这里只是咱们寨子侧峰吧,伺候得不好,哭得坏了兴致,或者是中间断气了惹了晦气,主峰那儿百来十头狼可贪吃得很,死的活的都吃的欢实,你两个最好还是听话些的好。”

    荀娘雪芽哭声起,又止住,荀娘立时要冲去撞柱,被拉住,一巴掌打得跌出去。

    两人皆被拖拽着往里头去。

    唯有宋怜身旁的妇人不住隔着幕离上下打量她,渐渐生了惊疑,她进山有些年头了,从她手里死的活的姑娘不下百,还是头一次见不哭闹不反抗,甚至是要带着幕离给山主们惊喜的女子。

    只这容貌确实出挑,南南北北也很难寻出能同她比的,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度,寨子里门主的妹妹,金堆玉砌里长大,寻常出入富贵人家,那是府侯夫人女眷都要热心接待的,同面前的女子相比,还是差了许多。

    妇人打量着,便觉这女子发髻装扮,倒与山主妹妹相似。

    莫不是见过大小姐,想仿得一二分相似,好得些顾惜。

    妇人盯着,心底冷笑,嘴上却不说,使什么样办法想逃跑的她没见过,又有哪一个活着走出去了。

    妇人便压下狐疑,高高兴兴推着人进去,等着领赏钱,“老奴见过山主们,今儿可是有个好货儿,山主们且看看满不满意。”

    厅堂里灯火通明,酒和各种肉菜的气味混杂一处,气味难闻,共有七人,面相大多凶横,立时有人叫唤了一声,“果真好身段——哈哈,我先用——”

    宋怜隔着幕离扫了

    眼大堂,许是原来山寨的祭堂,依山而建,十分宽敞,中央摆了长三丈的大桌,上面残羹剩饭,酒气混杂,七人围坐着,姿势各异,另有四名亲信守在堂柱两侧。

    宋怜微垂了垂眼眸。

    妇人扯下她的幕离,堂里气氛凝滞,旋即有一人粗声吩咐那老妇出去。

    妇人唉唉笑着,倒退着出去,拉过门关上。

    外头骤然静了,荀娘和雪芽似被带去了别的地方。

    宋怜被坐于上首第一位的络腮胡男子拉住坐在他膝上,便同他说笑周旋,数着时刻,待窗外高昂的啸声起,抓过案桌上筷子捅进他脖颈。

    鲜血喷溅她脸上,不等周遭正垂涎盯着的男子暴起,箭矢穿过窗纸,乱箭密如雨幕,宋怜并未松开缠绕男子脖颈的手臂,退到尸体后躲避流箭。

    尖啸信令此起彼伏,窗外火光大盛,喊杀声声震,宋怜拔了男子喉间的筷子,扔了藏于发间的短刃,重新带上幕离,她浑身带血,伪装成乱箭下毙命的模样却也容易,待福华令人进来确认有无活口,又带着人往云水山主峰方向追去后,才又稍坐起来些,算着清荷带着萧琅来的时间,飞快地处理后续的事。

    萧琅拿到云水山地势舆图,率领府兵攻上副峰,三处山牢里关押着的妇孺皆被救了出来,另从两名卖贼屋里救出两位女子。

    荀娘雪芽拿出让她们幸免于欺凌的东西,急急跪求,“将军救救那位姑娘,救救她——”

    萧琅一眼认出是她的东西,立时往正堂的地方去,又很快停住脚步,耐下焦躁,飞快地道,“那女子是本官特意请来的内应,武艺高强,已先一步下山去了,不必寻她,且回家罢。”

    众人无不感恩戴德,数百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弱,纷纷跪地拜谢。

    萧琅顾不上听,吩咐亲信各自按计划行事,独自快步往正堂去,一路只见遍地死尸,待到正堂前,远远听得里面有动静,脚步一停,连一同来的清莲也不让跟了,“你在外等着,我进去便可。”

    清莲比他还着急,根本不理会他的话,冲到里头,立时惊呼一声,又忙捂住,声音已带上了哭腔。

    萧琅在外止步,身形僵硬,握着剑的手握紧,身形摇摇欲坠,不肯再进去。

    宋怜披上清莲的外裳,被半扶半抱着出来,露出一角散碎的衣裙,凌乱的发髻,身上的淤青血渍,月光下难以遮掩住。

    萧琅早有预料,此时却依旧踉跄后退了一步,脸色惨白,“我,我来晚了——”

    宋怜拢了拢衣袍,她有没有真的被怎么样不重要,只要她进踏进这间屋子,在世间人的眼里,便已经不清白,不管日后李珣能不能察觉今日事是否是刻意,她有这一段不光彩,他许会放心很多。

    他那一段为她所知的屈辱狼狈,也就算不得什么需放在心上提防的事。

    宋怜扔了手里的薄刃,“错估了时间,发生了些意外,我需得稍作梳洗,扮做你的随令一道下山。”

    她镇定得似身上的伤不存在,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萧琅怔忪,他来了阳川数月,廖安不能近身,身上没有添新伤,只是旧伤从未消失,发痒的疤痕时刻提醒着他,他是大周的太孙,却也是卑贱,任人践踏折辱的蝼蚁。

    他永远是跪在廖安面前,为苟活不敢吭声,任凭欺凌鞭打的犬彘。

    身上的脏污永远也洗不干净。

    夜深时,或是沐浴更衣,看见碰到身上祛不掉的疤痕,厌恶令他透不过气来,他时常想,如今听他号令的士兵,与他相交的同窗友人,将来有一日若知晓了这段肮脏的过往,投来的会是何等鄙薄厌恶的眼光。

    他又怎配得上皇太孙三字。

    可有人不这么觉得,她甚至没有动一点杀意,换做是他,他会将他和清莲杀掉,从此以后,这桩见不得人的事埋在云水山,世上再无人知晓。

    她只温声询问着山寨里的情况,安排接下来应做的事宜,“天明时,由你亲自护送寨子里被困的百姓下山,广汉府出资,助他们回家。”

    单交代了清荷,“回乡的每一人问好户籍来路,女子单独清点,非蜀地籍的女子押后处理,若是蜀地的女子,要归家的,另备下百钱,送往其所在户地府衙,拟定好文书,这百钱分二十份,每半年其本人亲往县衙,可领取一份钱粮,领完为止,凡有冒领者,阖族论徙十年河役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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