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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心机美人翻车了》 110-120(第16/26页)
,是想同你说一声,好让你放心,我去一趟徐州,请徐州蒋平差人同罗冥周旋,放兄长出来。”
段重明问,“可往舟山送了信。”
实则茂庆是亲自去的,许结同两人交好,亦同罗冥有故旧,此次二人前来益州,也有许结的缘故,那许结倒像是提早知晓他要来,草庐中留有信件,提前两日往海国去了。
茂庆义愤,已不愿再提起这等背信弃义的小人。
许结同罗冥交好,非同一般,若连他也无法说服罗冥,徐州比益州势盛一些,要让罗冥言听计从,恐怕还是差些。
他二人究竟是开罪了何人,茂庆思虑半月,没有半点头绪。
若说是那云氏,罗冥恐怕还未将蜀中放在眼里。
又怎会听她的令,将他二人囚禁于濮县。
茂庆亦知徐州此行,恐怕希望渺茫,想起离开蜀中那日,周弋送出的琼枝,开口道,“那琼枝兄长可还留着,倘若留着,交给我,我去寻周弋,那周弋当着世人的面,许下重诺,你我二人但有危难,必倾力相救——”
“不可。”
向蜀中求救,与向那女子求救,又有何分别,段重明重新坐了回去,他从未想过再回蜀中,也从未想过对云翊有所求,那琼枝他也未带离广汉,与那男子别过没多久,他将那枝叶插进了芦苇边松土里,此时已不知是死是活。
茂庆自知以好友的心性,恐怕宁死也不会向蜀中求救,只得作罢,思前想后,将平生所识的人理过一遍,不是离得太远,就是实力不足,不知是否为防好友出逃,这不起眼的县城,竟多了七千精兵,防守搜查都极为严格,他带不出好友。
便解下了风袍,在牢前席地而坐,“我同你一起。”
段重明正要厉声呵斥他离开,那头狱卒端着托盘过来,里头放着二人被擒拿时身上带着的书信饰物,“二位先生出了天牢,自有人接应二位先生离开濮县。”
茂庆大喜,又狐疑,站起来打量狱卒,“你家主人究竟是谁,缘何这般戏耍我二人。”
那狱卒竟半点不客气,连因施礼微欠着的身体也直起来了,面无表情,“无可奉告,两位先生走还是不走,若不走,齐大人麾下不养不务农事不事生产的囚犯,二位先生丧命此,也莫要怪在下事先没有提醒。”
“你——”
茂庆正要上前,叫段重明拦住,他知来此处并未受磋磨,反得这名狱卒照拂,也知这人虽位卑,为人处世却极有根骨,并不轻易弯折,问也问不出什么,朝他行礼道了谢,又朝狱中另外两人道别,“二位兄台纵是有罪,也罪不至死,小可若有幸活着,必想办法解救二位,珍重。”
仲甲第连同贾太鸿都知此人必在牢里待不久,见他得见天日,都替他高兴,纷纷道贺恭喜,那段先生离开此处后,那狱卒却并未离开,反而打开囚牢,整肃了神色,朝二人施行大礼。
“属下姓虞名功,从定北王麾下,主公得知二人陷于囹圄,特令书属下,前来接应二位先生,离开益州,若二位先生愿意,属下可安排人护送两位先生前往北疆,以二位先生智勇,必能有一番功业。”
两人呆滞片刻,仲甲第再三确认眼前并非幻觉,霎时大喜,狂喜至手舞足蹈,连失去读书人风度也顾不及,勉力定下心绪,还是不由问,“你此话当真?莫非诓骗我二人。”
虞功待谋士,无人贫寒贵贱,一应皆是恭敬有礼不敢怠慢的,对段重明二人盖不住不满,只因兄长来信里,此二人待主母不敬,曾言语羞辱,不知悔改,他每日透露十三州战事消息,此人如同饮鸩止渴,空有一身才能抱负却无处施展。
此人自然如坐针毡度日如年,却似乎从未想过,他希望主母做的事,过的生活,正如他在这囚牢里所经受的。
纵衣食无忧,又哪里能得自由。
虞功倒宁愿他在此地多待数月,甚至是数年,但斥候营有信令传来,令他尽快放段重明离开。
因违令多留几日,兄长虞劲亲自来了濮城,对他一通申斥。
相比较而言,虞功倒更敬重面前的两人,一人入狱后,泰然处之,此时得救,欣喜若狂,实有名士之风,一人为其母,为白羊县百姓,敢冒杀头的大罪,亦令人心生敬重。
他取出书信印信呈上,“属下之言,句句属实,二位先生一看便知。”
能留存性命重见天日,二人花了些时间方才平复心绪。
在那段先生来之前,仲甲第和贾太鸿已经做了半年之久的朋友,每日相谈,早已对蜀中心向往之,也不是没有想过,此生若还能活着走出这间牢狱,要到哪里去。
想去的地方很多,最想去蜀中看一看,看一看蜀中郡守令,究竟是不是同传闻中听说的一样。
定北王高邵综,曾是国公府世子,出身显赫,允文允武,兵力强盛,麾下名臣名将数不胜数,竟特意令人前来相请,不是不令人动容。
北疆占齐鲁之地,天下名儒,十人有九人出自此处,国公世子曾为清流之首,北疆学风,比起蜀中,不知超出几凡,那名士陈云,正是北疆相国军师。
仲甲第压下心中激荡,当即拜身,“承蒙王爷抬爱,甲第愿效犬马之劳!”
他要拉好友一起,见贾太鸿正望向南面,不由劝道,“太鸿同我一道去北疆罢,你我二人一道,相互扶持照应,遇事也有能相互商量。”
贾太鸿倒朝虞功拜了一拜问,“贾某相信便是贾某不去北疆,王爷亦会相救我二人,只若是贾某想去蜀中呢,想效力蜀中呢,王爷可还会留下贾某性命。”
虞功怔愣,脱口道,“当然可以——”
蜀中是主母的地界,此人愿意去蜀中效力,又有何妨,他不会阻拦,也不认为主上会阻拦。
贾太鸿动容,不由再拜,“世子高士,贾某敬服。”
他自入狱起,一心想去蜀中,近来死期将至,暗中发愿,便是死于五马分尸,人头落了地,魂魄也要飞去蜀中看一看,北疆虽好,他却更想去蜀中。
他既为蜀中考量,便想将好友一并带去蜀中,仲甲第窃书为寒门的事迹传扬开,蜀中蔚然的学风会越扬越广,自有源源不断的仁人志士,愿读书的学子汇集蜀中,加上此人遍读古今书籍,眼下虽声名不显,将来未必不能成大儒圣贤。
那定北王看中的人,必是不错的。
他读的书不多,说服仲甲第前往蜀中,便当成他送给周大人第一份名帖罢。
贾太鸿开口道,“定北王世家贵子,虽任人唯才,对寒门子弟亦一视同仁,可北疆陈家、刘家、方、冯、贺、沐等,皆是名门望族,我等寒门子弟,并没有似张节度那般经略一方的才干能力,恐怕难融入其中,且家中老母潦草安葬羊江边,我不忍远游,只得与甲第兄道别了。”
虞功总领潜伏于益、徐、郑三地斥候,兼顾接送来往江淮的信报,也算有些慧心,听贾太鸿的话,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图。
这位名叫仲甲第的书生,受益州豪强迫害,险些丢了性命,已是吃够豪强贵族的苦头,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妻小,年老的腿脚不便,年幼的体弱多病。
贾太鸿的话,是一针见血,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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