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心机美人翻车了》 130-140(第6/17页)
清荷应是,恰逢福华送来吴越官员名册,宋怜翻过一遍后,让清荷一并给萧琅送去,叮嘱福华,“备本快马加鞭送去东湘,交给茂先生,多的不必说,只消同他说万事唯稳,非罪大恶极之人,留待日后慢慢处置。”
茂庆有治州之才,亦嫉恶如仇,却也知轻重,吴越内政交给他,宋怜是放心的。
马车驶出陵零,一路往南,过始安后,马车依旧慢行,夜里却有三人换了装束,混入商队,辗转北上。
林圩呈上药包,叩礼回禀,“回禀太孙,是绝嗣的药。”
李珣从案桌后站起来,知以她的脾性,恐怕当真不在意是否有嗣,当真见了药,却依旧不敢相信,“药方无误么?”
林圩只觉胆寒,世上竟有女君主动服用绝嗣药,只为断了后路猜疑,野心和权欲令人心底生寒,药包林圩确认了无数次,云女君此去东湘城,一路都有他们的人暗中跟着,做不了假。
“药请吴先生看过,确实是伤身的药,凡服用六七副的,从来没有能孕育子嗣的,到斥候送来信报这一日,女君每隔两日煎服一次,已有十次了。”
如此云女君将来所能仰仗之人,唯有太孙一人,自然尽心竭力,再无二心。
林圩抬头去看,只见俊秀少年脸上并无喜色,仿佛是惊了魂,好半晌方才挥了手让他下去。
王邈从屏风后出来见礼,看向案桌上已拆封的密信,“那元颀问得好,蜀越之主究竟是谁,越地官员任免,竟全权交由云氏,天下英雄看了,谁又会来投奔殿下。”
收到女君的信以后,李珣去信招揽,那元颀十分张狂,并不来太孙府觐见,只来信一封,问蜀越两地,究竟姓什名谁。
李珣收了密信,放去灯台,火舌吞噬纸张,顷刻化成灰烬,他转头朝这位曾侍奉过父王的旧臣问,“元颀盘踞兴王府,领重兵,欲离间我同……她,实是正常,先生又是为何?”
王邈吃惊,脸色涨得通红,欲要张声,对上少年人淡漠的视线,记起君臣有别,硬生生将高声咽了回去,只对那云氏的厌恶,又增添了几分。
敷衍请过罪,退到书房门外,甩袖离开时,神情不怎么好。
李珣传苗决进来,问她现在到了何处,这几年她并未阻止他收拢斥候卫队,倘若她当真有二心,又怎会坐视不理,又为蜀中东奔西走,他听信谗言,倒将她逼到这般地步。
论才学谋算,便是再寻十个臣僚,又怎及得上她一人。
心底便起了焦灼,听苗决回禀,她确实是去了东湘城,才稍安心了些,念及王邈方才难藏的不满,抿了抿唇低声吩咐,”盯着些先生,相安无事倒也罢了,若不回禀擅自做了什么手脚,出手制止,立时来回禀。”
苗决应是,安静退下了。
虞劲快马加鞭回北疆,一路北上至雁门关,恰逢高家军得胜归来,北疆王率亲兵,夺西河,俘左部贤王,新羯王以三万牛羊交换左部贤王,成群的牛羊被赶回关内,军粮以外,悉数分给了将士百姓,代郡一片欢腾。
事关重大,虞劲并不敢耽搁,待北疆臣僚商议完政务退出营帐,立时埋头回禀,“皇太孙身侧有王邈、林玄,公羊鹤几人,多进谗言,女君为免太孙猜忌……服用了药……”
第135章 失踪谋算。
“…是绝嗣药。”
北地风劲,裹挟雪粒扑进营帐,沐云生放下正仰饮的水囊,隽秀的眉蹙起,“女君足智多谋,暗
中替换药物,做下障眼法也不一定……”
他生就一幅玲珑心,话说着停下了,斥候营行事,送来的消息必是验过真假,李珣身为蜀地主公,既忌讳宋女君有嗣,想用假药骗过他恐怕不易。
绝嗣药的事大约是真的了。
无嗣又怎能任定北王妃,以女君的性子,恐怕也不会为妾,此举是杜绝了两人将来的可能。
营外号角声密集,有军情传来,沐云生不由看向案桌后。
桌上铺着北地舆图,那人尚不及换下盔甲,玄铁凉寒的质地映着深潭的黑眸,自战场上带出的杀伐气还未消融,越显严冷,他一语不发,只是自墙壁上重新取下尚沾血的长戟,吩咐另换一匹战马,竟是要亲自领兵。
随令路明张了张嘴,想劝不敢开口,沐云生拦了一拦,目光落在那握着长戟的手上。
本是荆山玉石的颜色,偏有寸长的伤口拉过手背,腕骨上方鲜红的血迹自衣袖蜿蜒而下,肩臂必是伤得不轻。
沐云生眉头越皱越紧,“不过是仓皇逃窜的残军,还用不着你亲自领兵,你该休息了。”
:=
高邵综神色平静,“能从刘同手下逃脱的残军,不是简单的羯军,我的伤没有大碍,你叫军医过来给你治背伤。”
他生就一幅刀刻的容貌,疏离冷漠,神情苍冷无绪,似乎心上人服用绝嗣药这件事,与今日北疆下雪了一样稀松平常。
语罢已不等旁人再劝,出了营帐,接过侍从手里的缰绳,驭马离去。
那大雪中的背影清正笔直,端的岳峙渊渟,仿佛两天一夜未得眠的人不是他一样。
沐云气笑了,抬手掐了掐眉心,让随令取了风袍来,“去请冯医师跟着。”
路明见他也要去,急得劝,“先生身上也有伤。”
沐云生摆摆手,自己取过风袍系上,“死不了。”
此番雁门遇袭,定北王借雁门府将败势,引左贤王入瓮,于阳山设伏,斩断羯军左翼。
高家军虽大获全胜,但既要牵制郭庆,以防其伺机而动,护代郡百姓不受羯人侵扰,想以最少的伤亡灭左贤王大军,高兰玠再是殚精竭虑,也有陷入死地的境况,围攻龙城时,沐云生因监送粮草陷入敌营,不得已提剑杀敌,背上挨了一刀。
伤口看着吓人,好在没有伤筋动骨,当时已处理过伤口,在一众伤兵里算不上要紧,倒是高兰玠,这几年性子越加凉冷,战场上不管不顾,伤了病了皆不放心上,一心只为开疆拓土,夙兴夜寐,似乎连停一停的功夫都没有。
欲清阉党肃清天下是一,未必没存着早一日平定战乱,便少一分与宋女君刀戈相向的可能。
为此连日不眠不休是常有的事。
他自己精通医术,碍不着性命的伤势,潦草处理过,便全当不存在了。
不足千人的羯军往河西逃逸,欲投郭庆,被截杀于曲阳,前后拢共不到两个时辰。
厚雪叫鲜血融化,原野上血红一片,士兵清缴兵器战马,填土掩埋,不留活口,沐云生从来看不惯血腥,对这样的场景却提不出异义,羯人眼里,大周人连牲畜也不如,动辄劫掠烧杀,高兰玠要灭羯族里能拿得动弯刀的,没什么不对的。
到这会儿才驭马上前劝,“算算时间,还来得及制止女君,或者暗中将药换了,冯老看过虞劲带来的药方,稍动一动里面两位药,天下能看出药方破绽的,绝不超五个,谅那李珣看不出来。”
大雪簌簌而下,不过一刻,草原上血红已被白雪覆盖,再不见一丝踪迹。
高邵综勒马转身,驭马回营,“这些年她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