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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心机美人翻车了》 140-150(第21/28页)
蜀中这几年花在刺探兵器营下落上的人可不少,他们为了防备蜀中斥候,着实废了不少功夫。
主上带女君来看骁骑营剿匪,以宋女君的能力,此举岂不是亲自将兵器图送到李珣手里。
雁山新铸造的兵器,威力怎么样斥候营都知道,“难道将来要让蜀军带着利器,对兄弟们刀兵相向么?”
他憋了憋气,到底是把主上是不是受美色蛊惑几个字咽了回去。
王极知他的话不无道理,这么些年了,斥候营上上下下已不敢小觑宋女君。
他只得道,“主上自有分寸,快去休息罢。”
他等林江下去了,回主营复命,“太孙殿下来了奉节,似乎和女君起了争执,离得太远,暗探没能听清楚。”
高邵综收拾她留下的绣品,将带松竹的巾帕一一叠好。
王极迟疑问,“看样子先前抓到的那一批死士,并不是女君的人,究竟会是谁?”
三个月前有一批死士闯进锻造营,人虽然抓到了,却都是毁了面容的哑巴,关了两天什么没审问出,六人眼睛全部瞎了。
线索断了,追查至今,也没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只争夺疆域的如今只剩下了这几家,不是蜀中,便是京师,江淮。
至于兴王府,潜伏兴王府的斥候并未查出异常。
王极道,“那元颀元将军也随驾来了奉节。”
高邵综握着巾帕的手指微微一顿,将一方带着青葙草的素帕收进袖中,“去请梁栋,商议军务。”
宋怜并不赞成李珣来奉节,但李珣以孝道为由,说服了臣僚,势要取郭闫人头,已是令武将点兵。
茂庆随宋怜一道出了奉节府,观她神情用意,多问了一句,“郑州六万兵马,虽非蜀军对手,但凡交战,必定有伤亡,所耗粮草,比起休养生息,要多备一倍有余,北疆同郭闫有仇,二者不死不休,女君定下的军策并没有错,方才怎么不再劝劝主君。”
宋怜脚下快了些,先吩咐来福去请李旋、丘老将军议政。李珣不来奉节,郭家军、李家军盘踞的这几个城池被谁打下并不怎么要紧。
但眼下的情况,既要打,便是兵贵神速。
宋怜朝茂庆道,“找太常寺卿,核定今夜出兵,合二十万大军,速战速决。”
她将骁骑营的事告知茂庆,茂庆变了脸色,知晓里头轻重,急匆匆去办了。
奉节首令府坐落奉节城正中央,东西向长街商肆林立,虽是距离两军交战的卢县只有三十里,但因着蜀军治军严明,太孙殿下素有贤明,百姓们便也安心生活。
甚至于各州郡不少百姓学子,借着不需要路引,从各地赶来奉节,就为了看阉党人头落地的场面,整个奉节都热闹了起来,尤其茶楼酒肆,人声鼎沸,都在议论已经过去的两州战事。
“江淮偏安一隅,不会卷入纷争,北疆王护大周百姓周全,这几年羯人不敢进犯,北疆百姓也过上了安稳日子,是为明主,可太孙殿下也不差啊,先是清缴蜀中匪军,又收回失地吴越,这次同大周军交战,夺下京师,不侵犯百姓分毫,贤德的名声传遍天下,可见是真龙天子,一南一北,难选啊。”
书生叹息,笼着手在一旁歇脚的农人唉了一声,“这几位大人都是好官,将来都能做好皇帝,何不安安生生各做一主呢,眼下我们蜀中的百姓可过得好的好,可莫要再起战乱了。”
“是啊,是啊,都安安生生,莫要再起战乱了。”
一众人连声附和,此起彼伏,都期盼着从此过上太平日子。
议论声传至二楼雅间,临窗的谋士胡秦看着郡守令府的方向,手中羽扇已停下了摇动,眉间隆起沟壑,“没想到大周军压境这一役,反倒叫这二人解除了芥蒂,君臣相宜,此女着实不能小觑,有她在,京畿想易主,恐怕也难。”
侍女掀开车帘,带着幕离的女子提着裙摆,踩着木凳上了马车,身姿清丽温婉,端看样貌,又有谁知晓蜀中能占据一席之地,甚至成为连北疆也不易轻动的强敌,皆出自这一人之手。
由不得胡秦不着急,上前一步压低声音,“此女留不得,有她辅佐李珣,天下大势便算定了,不如派出死士……”
马车渐渐走远,似有随令急匆匆奔至马车边,呈递了信令,片刻后马车竟当街行驶得快了。
元颀吩咐随令去查出了什么事,才关了窗回了案桌前,“先生的话不无道理,只是蜀中斥候比你我查到的还要强些,除了随身侍奉的两名侍女外,另有一位身份不明的男子,武艺高强,暗地里还有不少暗卫跟随,想取她性命,派出再多的死士也无用。”
且胡秦不知道她的身份,他却是知道的,平津侯与其有深情厚意,他不清楚北疆王与她之间的纠葛是否当真,但单凭高平一役,她救下高邵综,两人之间的关系便已是寻常人比不得的。
贸然动了她,他手里纵有些精兵良器,也挡不住这两人其中一人。
胡秦正待说话,方才领命出去的随令奔上楼来,“将军,徐
州兵动!”
北疆上将军梁栋,率六万北疆军奔袭郑州。
宋怜折回郡守令府,李珣李旋已换上了铠甲,打算亲自带兵,攻下郑州,取郭闫李泽性命。
她派出去盗取兵器,探查锻造营的暗探还未回来,宋怜劝道,“前些日子我过江了一趟,见到了梁栋统领的骁骑营,他们配备有新铸造的兵器,可以一挡十,高邵综既想取仇家的人头,我们不如暂时避其锋芒,只需两个月,我蜀中必定也能拥有这样的神兵利器。”
李旋素来信任云女君,听她言之有理,方才起的战意凉静了些,迟疑看向殿下。
李珣看向面前的女子,虽相信她的意见必定有道理,却还是坚持出兵郑州,“从徐州到郑阳,与同奉节至郑阳,还是奉节近些,现下立刻出兵,待北疆军进入郑州,郑阳、林城、林州三地定已纳入京畿。”
这么些年过去,近臣臣僚多都能猜出谁才是真正夺下吴越、京师的‘主公’,他登基在即,需要郭闫的人头祭奠被屠戮的李氏族亲,用郭闫的鲜血祭奠父王和先帝。
且师出有名,能夺下郑州,为什么不夺,“你放心,我们不与高家军交锋便是。”
说罢抬步欲走,事关重大,宋怜握了握他的手臂,待他停下才松开手,温声劝,“梁栋此次率领的,极有可能是骁骑营,新铸造的兵器威力超出常人想象,士兵不防备乍一见,恐怕乱了军心,李泽毕竟是李氏血脉,与你同宗兄弟,交给北疆军,蜀中不必思量如何处置李泽,反而能省去不少麻烦。”
李珣诧异,看着她黛眉间浮起的忧色,抿了抿唇道,“蜀军没有这么不堪一击,女君需得相信我,且既然是神兵利器,也需要早点见识过,知彼之力,早做应对。”
年轻的太孙已彻底褪去了少年气,剑眉星目,身形颀长,这些年身居高位,带兵打仗浸润出了矜贵从容,已隐隐有了皇室血脉的气度,蜀军大胜后,更添几分意气风发。
身边跟着的一干武将皆跃跃欲试,对她虽依旧恭敬,但神情里皆写着不赞同。
宋怜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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