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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心机美人翻车了》 140-150(第7/28页)
州方向,只是还
未进入益州地界,前脚收到李泽已集结十二万兵马,天司台占卜,春分日发兵的军报,后脚便收到了徐州传来的信报,藤州梁栋发兵六万,攻占彭城、永城,李奔率军八万往西撤退,逼近益州。
从京城来送信的斥候姓许,是周慧的手下,自浈阳山一役后,潜在吴越的斥候一半北上,连同来福在京城经营的暗桩,一并交给了周慧,以探听消息。
“天司台陈大人是诚心效忠太孙殿下,但他周围也有阉党的人盯着,发兵日期推脱到春分这一日,已是极限,他让太孙殿下早做准备。”
有周慧在先,且大掌事来福交代过,云女君才是他们真正的主上,许定虽是第一次见云女君,却不敢不恭敬。
宋怜担心的是徐州来的信报。
岁正这一日,罗冥府上有人拜访,来人年不过四十,虽是武将,身着短打黑衣,气质却儒雅之极,只黑巾下一双眼睛里,锐光精硕,罗冥快步迎上,“下官见过上将军。”
李奔摘下面巾,露出一张周正英俊的面容,“罗郡守好眼力,只不过如今局势复杂,益州好似堆在悬柱上的一柄玉如意,若是眼力不好选错了方向,摔下去,那就是粉身碎骨。”
此人单刀赴会,什么人也没带,自是不担心罗冥敢伤他的,罗冥挥手让周围的侍卫下去,连连拜礼,“将军说哪里的话,本官已差人往京城上表,誓死效忠朝廷,此番攻蜀,但凭将军吩咐。”
李奔驻守徐州多年,徐州与益州毗邻,他岂不知罗冥此人脾性,便好比一株墙头草,哪一边风大,他倒向哪一边,他也不点破。
江淮陆祁阊不肯借道李家军攻蜀中,罗冥只需让开城门,叫李家军过道便可,案桌上铺开舆图,李奔在舆图上点了点,“那太孙虽年幼,确有几分计谋,蜀中出兵囤驻和安,便可牵制我二哥驻守关武的南大营,他再出粮相助你攻打徐州宛城,我李家军兵溃是迟早的事,徐、冀南两地并入益州,益州再与蜀越、江淮三地守护相望,便是高邵综,一时也未必能拿你如何。”
罗冥讪笑着,益州地界狭小,又处兵家必争之地,他若非四处摇摆周旋,早已被周遭诸侯蚕食殆尽了,如今蜀军还未过江,李奔先知道了消息,此计已废,朝廷大军南下已势再必行,恐怕等不得蜀军来,他益州先被朝廷大军东西夹击,踏为平地了。
李奔若有所思,问道,“罗大人可曾见过太孙殿下。”
罗冥摇头,“茂庆茂先生亲自来的,只不过听他的意思,此计也不是他的谋算。”
盛名之下无虚士,想来李氏是歹竹出了根好笋,李奔道,“只可惜谋略虽好,却不得人心,短短两个月,我已收到两方人马传来的信报,皆道蜀中欲出兵益州攻我徐州。”
兵家计谋一旦走漏消息,必败无疑,罗冥不免出了身冷汗,“将军可知都是谁?”
“不知。”
李奔道,“只无论是谁,眼下皆是友非敌。”
他思忖片刻道,“我今夜只身前来,便是欲同罗大人商量,何妨将计就计,待蜀军带着粮食过了江,兵至宛城,李家军假装不敌,将其引入南阳,罗大人再反水合围,灭蜀军,夺下粮草,蜀军出师不利,朝廷大军压境,必定溃不成军。”
此计甚毒,如此一来,他益州在其余诸侯眼中,岂不成了背刺小人,只当下刀悬在脖颈上,不从也不行了,罗冥苦笑,“那太孙毕竟聪慧,当真会中计么?”
李奔道,“既是机密,想必是亲信之人方才知晓,叫信用的人背叛,再有谋算的人,都要一败涂地,且北疆步步紧逼,近日李家军节节战败的消息一出,罗大人不与蜀中联手也不行了。”
北疆若吞噬徐、冀两地,下一个,不是益州就是江畔的江淮,江淮安平强大,北疆不会轻犯,他益州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若非中途出了变故,他没理由不同蜀中联手。
李奔交代,“明日我出兵佯攻下雍,益州兵做不敌,你派人向蜀中求救。”
罗冥应是。
李奔想了想,叮嘱道,“如今李家军有兵六万,战力如何你如实相告便是,不要弄虚作假节外生枝。”
罗冥应是,蜀中不比先前蒋盛,万事皆需周全。
李奔重新带上面巾,剑眉星目里俱是笑意,“听闻太孙殿下自清理蜀中匪兵起,便算无遗策,从无败绩,且看这一役,他能力如何,能否叫我李家军刮目相看。”
罗冥不敢接话,他再将益州经营得好,也不过是弹丸之地,只盼这一役,蜀越灭亡。
北疆兵动的消息传至广陵,白登看出了异常,“那李奔竟是没怎么反抗就舍下了彭城,永城,直接退进了宛城。”
出兵的是北疆虎贲将军梁冻,此人极擅攻城,且隐于世人眼前的,是他这些年秘密训练的水师。
高兰玠夺下彭、永二城,意不在李奔,而在江淮。
或者说意在蜀中。
陆宴视线落在舆图上许久,修书一封,唤了邓德进来,“过江传一封信,便说我在淮水畔设下宴席,请定北王赴宴。”
第143章 要挟进城。
信送到王极手里,拿着只觉烫手。
平津侯以贤名名动天下,可凡想侵占江淮的,都是铩羽而归,兴王府早年还意图夺取江淮城池,屡战屡败,这几年再眼红江淮富庶,也一动不敢动。
可见这平津侯,绝非是只通文识琴棋的采薇高士,自然也看得出梁将军攻彭城,北疆军进驻永城,意在江淮。
两人相争,必有一伤,动起兵戈,谁输谁赢还未可知,但若伤了平津侯,主上与女君结下深仇大恨,将来无论如何也善了不了。
王极拿着信进了书房,无论如何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一时踟躇不定。
正处理政务的人扫一眼他手里的信帛,手里朱笔未停,“陆祁阊的信?”
王极应是,“主上猜到了。”
信里其实没什么话,只不过平津侯君子之风,总也要先送帖子,里头字迹清隽雅正,正如其人。
王极呐呐问,“主上要赴约么?”
高邵综另取了一卷文书,神情寡淡,“来日战场上自会相见。”
王极搔首,小声回禀,“往日女君身边同时跟着北疆和江淮的斥候,女君会朝王青询问平津侯近况……”
王极几乎不敢抬头去看,但他希望主上和女君将来能结百年之好,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劝诫,“……平津侯在女君心中是有份量的……”
书房里空气似凝固了一般,暗沉得令人透不过气来,案桌前的人似气笑了一下,“那又如何。”
王极便不敢说话了。
外头侍卫回禀,说营地已搭建好,可以起程了,王极便去收拾案桌。
军报文书分急缓、已处理的,未处理的,一一分装进木盒里。
收拾到最后,见案桌上一张叠放整齐的月锦色素锦布帛,不知是什么,要拿起来,正擦拭长弓的人淡淡开口了,“把墙壁上挂着的舆图取下来。”
王极应是,卷好舆图小心收拾好,再要去收拾案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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