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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心机美人翻车了》 160-170(第16/28页)
寻常人能比的。
张昭温声道,“无论是成为定北王府女主人,还是为官,都只是千难万险中的第一步,比起应对北疆的搜捕追杀,终日奔波不得安宁,让女君安安稳稳做一国之母,做百官之首不好么?”
他眸底暗芒一闪而逝,再看又是风和静海,“目下是一人之下,将来也未尝不可至尊之上,我信她亦可将北疆治理得极好,可她需要助力。”
千柏吃惊惊骇,对上那双沉静似海的目光,知对方是认真的,连心跳也跳到了喉咙,一时分不清这究竟是不是对方的计策,可算计他能有什么用,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女君将来虽可为皇后,可她无子嗣,后宫之争也不可避免,女子做官,不说介时要掀起多大哗然声,哪怕姓高的威慑深重,能一手压下,但政令施行起来,恐怕也要步步艰辛。
没有自己的人,没有自己的势力,官位再高,也只是好听的花架子。
这年轻的左相,竟愿意做一把刀。
大人那般做,是因为对女君心存亏欠,此人又是为何,他并不像是会为女色昏聩失智的人,千柏忍不住问,“为什么,你已居高位,何必做这样千夫所指的事。”
张昭也不想走至这一步,但这位定北王,实有些欺人太甚,“女君的才学不输高兰玠,高兰玠无容人之量,若在朝中没有党同助力,女君想做这官,只怕也难,我与你家主上,日后漫说踏进长治,便是性命,恐怕也不保了。”
千柏听了,看了眼男子身上用以遮掩身形的风袍,自定北王府有喜事起,这位丞相明面上是升迁了,实则被派去距离长治最远的边城北地,连令请祭祖都要押后,定北王实是妒夫一个。
分明他才是最名不正言不顺的一个。
千柏心里愤懑不平,心道此人若换成女子,必定是要犯七出之罪。
纵是一时得势,早晚也要被女君舍弃。
张昭提出的路,不失为一条明路,但他家大人早已有了决断,此时再要阻止,也是来不及的,千柏压下心底黯然,朝张昭行了一礼,“公子的话,舍下会一一转告给我家大人。”
第167章 机会秘方
街上相传去领取米粮的人越来越多,宋怜听了,晨间起床,洗漱沐浴完回了厅堂,便开口劝了一句,“你用旁的名头给大家贴补米粮,或是免税会好一些。”
哪怕是某一个敬神敬天地的节庆,亦或是拿来为高姓一族登顶至尊之位铺路收买人心,都比以结亲的理由发粮好,此举非但不能收买人心,恐怕还要落得个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名声。
虽说大多可能只是笑谈,却毕竟有损君王的名声体面。
高邵综不以为意,“现下的北疆不需要这些了。”
随令仆从安排了早膳,一一布置好便退下了,高邵综给她盛了粥,手背试了试碗碟的温度,方放去她面前,他是冷白的肤色,手背上三两红点便格外引人注目。
宋怜接过粥碗,不免开口问,面前的人道无碍,门外候着的张路探进头来,瞅着她回禀,“女君可还喜欢这海味粥菜,主上清晨起来煮的,知道女君喜欢吃鱼,前些日子特意钓来养着的——”
“张路。”
张路被自家主上略沉的声音打断,缩回头一点不害怕,看着这连山石树木都是心机的院子,颇有些无言,主上当真不愿他说,哪会等他说完了才打断。
发了会呆,没忍住又往里头探了探头,只见主母拉过主上的手,垂着眼睫正用巾帕沾了烫伤药膏给那手背上的水泡红点抹药,坐姿挺拔伟岸的男子虽依旧是冷淡严峻的模样,那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是压也压不住的。
张路暗自咂了下舌,暗道凡是男人耍起心机,比后宫的妃子夫人们也不逞多让,早上他帮着折菜的时候分明拿了药膏,主上说无碍,不必的。
他还要往里面探头,对上暗含锐利的目光,脑袋僵在原地,讪笑着缩回脑袋,不敢再腹诽了。
宋怜给他擦了药,等他收回手,才道,“府中做膳食的师傅很用心,时常变换菜色,我吃得惯的。”除了江淮菜系,或是江淮特有的菜品香料,短短不到半月,纵是关外的菜色,她也尝过了。
想是为了叫她安心,昨日回了府来,许是看出来她心神不宁,他告诉她三日内不会让人去查今日出现在长治府的人,日后纵使抓到江淮斥候,也不为难他们的性命。
她能体会他的好意,无非是想让她能开怀无忧些,宋怜看着,心底也暗暗告知自己,既已选定了将来的路,早些适应,对谁都好。
除却海味粥,另有两道清新爽口的配菜,高邵综不经意问,“尝尝味道可还好。”
宋怜用汤匙喝了一勺,入口鲜美,是她喜爱的口味,知晓他的用心,点点头道,“好吃。”
高邵综唔了一声,并未问比起季朝和张昭做的,他庖厨的技艺是否更甚一筹,无论如何,此二人不会有机会再给她做饭,他也不会让这二人再有机会出现在她面前。
两人都是食不言的人,安静用完膳,宋怜便有些无事可做,待有门仆来回禀,说奋威将军有军务求见,高邵综去议事堂处理,她便问张路她能不能去书房寻些书来看。
张路知主上待夫人如何,也知道这座府里明面上看着寻常,实际各处防守增加了十倍有余,纵是有只鸽子从墙边飞出去,暗卫都能知晓得一清二楚,便也不阻拦,乐呵呵引着路就过去了。
阿宴的书房已堪称书库,类目比一些书肆还要全些,定北王府的比起阿宴的也不遑多让,医书和兵法又更全面一些,进了书房,她倒松了口气,夜里高邵综戳破了她的伪装,又知她虚伪的真面目,她佯装贤妻实在有些装不下去,有了这一屋子的书籍,泡在书房里,少些与他相对的时间,竟莫名觉得轻松不少。
她先前学了些医,不过只是匆匆略过,懂一些简单的手法,现下便捡了些看得懂的医书,抱回了案桌前。
他没有另外给她安置书房,也没有另外的案桌,但他原先批阅文书的案几足够大,宋怜在旁边坐下,高邵综为人喜洁喜整肃,这间书房建得广阔空旷,案桌上放着的四垒文书信简堆叠得整齐,宋怜将右手边的一叠往旁边稍挪了挪,看见最下面一张文书上提及定北王妃,探手取过来看了。
看过一半,倒怔怔坐着,一时分不清心底的欢喜高兴究竟有几分。
是一卷上谏的文书,起因是廷议策定,设司空一职,位居左右丞相之上,统领百官,由定北王妃担任,上谏的人是中书议郎陈寅,痛批此举滑天下之大稽,奏议里几乎将高邵综描摹成了色令智昏的无道昏君,高邵综驳回谏书,此人再上奏,新落的批文已是贬官调离长治了。
她翻看了案几上所有的文书,单只有这一卷文书同她有关,想来其余重臣亲信,他已安排妥当。
布告封官的日子是九月十五,也就是后日了。
当初她在江淮为官,阿宴力排众议,此次高邵综单设司空一职,为百官之首,掀起的波澜涛浪恐怕比先前要高许多。
当年从高平去往江淮,本是奔着谋臣的位置去的,兜兜转转谋得司空一职,也算得偿所愿,可拿着这卷文书,竟再无当初在江淮为官时的欢喜激动。
宋怜摇摇头,摒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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