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美人翻车了: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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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清楚,林圩难辞其咎。

    李珣摆摆手,让他起来,“她一惯有心计,如今手中没有兵权护卫,知道你我容不下她,装疯卖傻迷惑我们罢了。”

    只要是这样,她意志消沉是假,翠华山存了死志也是假。

    她若想活着,必定千方百计对朝廷,对他加以报复。

    昭阳殿里似凝固着一滩死水,帝王面上阴云密布。

    念及那女子的智谋手腕,林圩心下发寒,握着佩剑的手指竟有些发抖。

    只现在他们手里有了新的暗棋,也不必怕。

    那女子再有智谋,也不过肉体凡胎。

    他勉强定住神,擎着呼吸问,“江淮竟举城献诚北疆,我们当如何应对?”

    李珣问,“江淮的那些官员怎么样了?”

    此事也是雪上加霜,林圩道,“江淮官员多文士,连领兵打仗的,也多是才学在身的儒将,酸儒得很,对那陆宴,倒忠心耿耿,我们的人一旦透出些意图,立时便被捆拿了,连拿了三人,属下见事情要传开,也不敢再有动作。”

    想从陆祁阊手底下策反臣将,比登天还要难。

    更何况如今江淮有意要献城北疆,里头三两个主战的,想要建功立业的,也都有了新去处。

    京城李氏,他们都不怎么看得上。

    昭阳殿便陷入了死寂,李珣一时竟有些六神无主,下意识往偏殿神像的方向看去,回想昔年在蜀中的旧时光,渐渐稳定了神志,起身更换了正服,让内侍取了舆图,召见亲信谋臣,商议兵防布置。

    直至第二日午间,清议才散了。

    殿外内宦的通禀声响起,“益州通判罗冥求见陛下。”

    林圩道,“

    罗通判这两个月一直在朝中活络关系,想回益州,此人虽胆小懦弱,逼急了倒有些急智狠劲,眼下的局势对朝廷十分不利,益州毗邻京畿,此人既已投诚,想来翻不出什么风浪,不如放他回去,也好安他的心。”

    李珣阖眼思虑,让人领他进来。

    这几日罗冥常常往宫里递书觐见,多是内侍接见的他,料想今日也不过得个陛下正忙,让他改日再进宫求见的敷衍话,正盯着地面出神,听得传唤,一时大喜,急忙跟着内侍进去了。

    甫一进殿,便拜倒在地,“臣罗冥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态度诚惶诚恐,不像一州之主,反倒像初次面圣的白丁百姓,极容易叫人放下戒心,但大周这么多年兵乱纷争,益州身处夹缝之中,罗冥拿着这么一块兵家必争之地,竟能安然无恙,想必换做是谁,也不会觉得他是简单的。

    李珣从高台上下来,扶着他的手臂,将人从地上扶起来了,“通判辛苦,这一久江淮生变,朕着实费心,实不相瞒,今日召通判相见,也是有要事相商。”

    青年皇帝想来每日习武,看着文质彬彬,罗冥竟一时没能避让开,只得生受了皇帝这一礼,脸上堆起了笑。

    他年过四十余,逢人必笑,尤其见了势力比自己强盛的高位的,因而脸上已冒出许多褶皱,这会儿笑起来,褶皱更深,叫人看不清他心里是如何想的。

    说话间便又深拜了一礼,“小臣深受陛下皇恩,但凭陛下吩咐。”

    李珣让人赐座,回了御位上,温声道,“平阳侯嫡女宋氏,曾以益州蓝田起家,当年她为蜀中出力,也曾派遣使臣前往益州,同通判商议如何对抗李奔将军,想来通判对此女是不太陌生的。”

    罗明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急切告罪禀衷,“小臣当时并不知真龙天子,竟当真潜龙蜀中,怎敢做背叛大周的谋逆之事,李贲将军平叛,手持国玺圣书,小臣哪敢不从。”

    他膝行两步,又连连拜叩,额头也磕得红肿出血,“如今陛下驭龙,又为明主,罗冥自是以陛下圣喻为令,肝脑涂地,九死无悔。”

    他说得情真意切,李珣十分受用,笑声爽朗,让他起来说话,又吩咐内侍赐座,“通判衷于李氏王朝,何错之有,快快请起,今日同通判推心置腹,那宋氏本待蜀中有恩,只是秉性不纯,她襄助蜀中,欲为太后,目的是为皇帝宝座。”

    他俊秀的面容上神情隐忍,端着手里的茶盏,感慨怀念,“朕与其交付信任,她却在茶盏里下毒,妄图叫朕重病痴傻,她好借机把持朝政。”

    “那毒茶朕已喝下了,幸得太医来得及时,朕方才捡回一条命,她罪不容诛,朕念其对大周朝有功,不忍伤其性命,秘密派人将她送出阳关,在那她可衣食无忧,安度一生。”

    他声音里带着些许扼腕惋惜,“昭华殿大火,只是朕为遮掩她行踪放出的障眼法,朕已十分忍让,仁至义尽,她却心有不甘,从阳关回来,搅动时局,她勾得北疆王为她失智,曾为平津侯夫人,如今平津侯夫人五字,在江淮声名远扬,十分得江淮臣民爱戴,有她在,朕这皇位,是难坐稳了。”

    罗冥岂会听不出皇帝提起当年他同意与蜀中结盟的用意,他同宋氏结盟,却临阵叛变,背信弃义投靠李奔,借道给李家军,好让他们攻打蜀中,最终分了一杯蜀中的羹。

    新帝已然是宋氏的仇敌,他罗冥亦然。

    新帝要他做什么,他大概也能猜测一些,罗冥拜道,“得蒙陛下垂恩,小臣驻守益州这么些年,对宋氏女的事多有耳闻,手底下也有一些能用的死士,愿为陛下除了这后患。”

    李珣微微笑起来,“通判可尽快启程回益州,九九重阳节,定北王大婚,宴请天下英豪,是个不错的机会,朝廷的人也会襄助爱卿的。”

    罗冥连连应是,接了定北王府舆图,防卫布局,请林圩一道,商议暗杀之事。

    直至诸事皆定,又是夜半时分,出得宫来,罗冥回头往这禁宫内苑看了一眼,才又朝送他出来的林圩拱手见礼,“统领不防将人交给小臣,一并回益州,再从益州出发前往长治。”

    益州之主罗冥是出了名的墙头草,林圩不大瞧得上,也不怎么信任,只是进了这京城,他轻易不开罪人,不喜和鄙薄自然不会挂在脸上,微笑道,“通判先行一步,回益州安顿好以后,直接做事就好,禁军的人已经到了长治,届时自听通判吩咐。”

    罗冥擦擦额头上的汗,连连道,“有人就好,有人就好,那北疆王手底下能人无数,光凭我手底下死士,恐怕对付不了。”

    林圩笑着,送他上了马车,罗冥微胖的身体钻进马车,马车沉得一颤,家仆驾车,他掀开车帘,又道,“家母寄居京城,她年岁大了,还请林统领照拂一二。”

    林圩自是没有不应答的,待那马车转过宫门,才折转回宫里复命。

    绕过一条长街,家仆吕方方才目不斜视轻声道,“突然肯放大人回益州,只怕有险。”

    吕方明面上是罗府家仆,实是罗冥最亲近信用的谋士,他罗冥名声不好,读书人嫌他没有风骨,不肯效忠,武将名臣嫌他没有胆量没有地界,唯有吕方,是自小同他一道长大的,过命的交情。

    罗冥脸上已不见了笑,阴沉沉的,“皇帝让我杀了宋氏。”

    便把昭阳殿里的情形都说了一遍,提到了昭华殿大火,吕方嗤笑一声,语气讥讽,“好一个道貌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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