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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心机美人翻车了》 160-170(第9/28页)
眼瞧着眼前这名女子,视线从她袖间扫过,半晌开口道,“你是将军,当去战场上,不当守在这里。”
刘凝听她这样说,倒是莞尔笑起来,“末将听沐云生说,用不了几日,女君必定寻这些那些理由劝末将和郭玉离开,果真如此,女君不愿带害末将和郭玉,只是女君放心,主公不是会牵连无辜的人,女君便是当真逃走了,主公也不会怪罪末将和郭玉。”
宋怜便不再说话,只是从腰间挂着的荷包里取出一粒药丸,含在口里融化着。
郭玉正煮茶,觑眼看见,忍不住问,“女君吃的什么,是药么,闻着有药香。”
那日被掳掠以后,她身上的东西被高邵综取走,衣裳被换了一遍,只有这枚带莲花的荷包,高邵综看了一会儿,最后还给了她,里面的药还有最后十粒,每日一粒,马上便要吃完了。
宋怜靠着窗口,这几日没有了戏水的,她百无聊赖,听着郭玉说着长治的见闻,昏昏欲睡。
她同高兰玠不再见面,但她每日吃了什么做了什么,想必都有人报备给他,每日夜里,她偶尔惊醒,总能看见帘幕上映照的身影,她越是见得多,便越是焦躁,越想离开。
船停在长治码头,宋怜带上了幕离遮面,马车被护在中央,距离前面车骑很远,高兰玠尊着结亲前不能相见的习俗,远远的她只能看见背影。
似有兵将臣佐在长亭迎接。
宋怜远远听见一名男子笑声爽朗,一时有些恍惚。
高邵综扫了眼陈云,看向远处坐在亭上的身影,眉心微拧,“不是派他东驻了么?”
陈云苦笑,“主公大婚,二公子怎能不在场,主公莫要玩笑,六日前,臣已差人将他请回来了。”
再者这长治府中,除却你,第二有些样貌的,一是二公子,二是左相张昭,除却本就不在长治的凤栖梧,前两人都被远派,当真由不得人不揣测,真不叫这二人回来,妒夫的名声只怕一日就要传遍天下了。
发兵江淮已十分荒唐,再添妒夫的名声,岂非荒诞。
说话间那男子已从亭上翻身下来,一把劲瘦的腰,身形高大颀长,朱色武服,剑眉星目上笑容热烈,英武不凡。
高砚庭从随令里扯过一个假小子,摘了对方的头帽,大掌在那头上揉了一把,给众人介绍,“这是蓝朵,二公子心上人,将来也要结亲的。”
蓝朵被摘了头帽,瞪了高砚庭一眼,又从从
容容给高绍综见礼,“见过兄长,见过诸位大人,听砚庭说兄嫂今日归来,特意随他一道来迎接。”
关外女子并不惧抛头露面,她笑容灿烂,大方得体,众人只为二公子也即将结亲这样的好事欢呼庆幸,并不挑剔她的言行。
北疆府一些近臣老臣更是激动得连连道好,若说北疆有什么隐藏的祸患,那便是两位不结亲的主公了。
如今亲事有了着落,子嗣有了指望,就没有比这更令人欢喜的事了。
气氛一时轩昂,高砚庭要去拜见兄嫂,高绍综拦了一拦,“结亲以前不好见人,三日后,自可拜见。”
他视线扫过来迎见的臣将,不见张昭,心底不愉稍散了些。
高砚庭还想说话,叫从后面赶来的沐云生捞走了,站在路边同将士同僚打过招呼,那马车也从身前过去,沐云生才严肃了神色,问那远处同臣子家眷说话的蓝朵,“你是当真心悦那姑娘,还是纯粹寻来安兰玠心的。”
高砚庭不是会遮掩的性子,他也知瞒不过亲朋好友,往那遮盖严实的马车深看一眼,克制地收回目光,“只是告诉兄长,我会秉持礼仪,蓝朵是我边关认识的好友,她自有意中人。”
沐云生苦笑,那张昭至今未娶,同僚们几次给他介绍亲事,都以家贫为由推拒了,兰玠给他封侯,赐下黄金珍宝,宅院布帛,他也都放着,不肯收用。
恐怕好友心里不是不恼怒的,日后只怕也会越来越碍眼,张昭想必心里也清楚,自听闻亲事起,便自请调离长治,远赴边关,去荒蛮之地建城了。
他知面前这小弟行事不拘一格,从小就是个另类的,不得不叮嘱,“既为兄嫂,便当守礼,便是不小心碰见她,也当绕道而行,更不用说主动去寻了。”
高砚庭不甚在意,“我只是想问问她,是否当真如同传言那般,她心悦兄长,方才嫁给兄长。”
沐云生苦笑,换了种答法,“当年他二人有赌约,若兰玠败了,兰玠做入幕之宾,她败了,做定北王妃,此番不过愿赌服输罢了,既能定下这样的赌约,想来是不排斥的。”
宋怜一直在马车里没有出来。
高家军在北疆极得人心,军队穿街而过,百姓们的欢呼声震耳欲聋,他们并不认识她是谁,但大约听过流言,有百姓举着小孩往她马车里塞着鲜花瓜果,稚嫩的声音脆生生喊着见过定北王妃。
又道定北王妃千岁,恭贺新婚新喜。
一路被送进长治府。
马车停下时,已是一处名为清梧苑的院落,三进的院落层层叠叠,回廊蜿蜒,两侧假山山石有被翻动的痕迹,草木都是崭新的,新栽种下了许多梧桐芭蕉,翠竹青松。
进了二门起,入眼是大片盛放的荷莲,宋怜看得恍神,郭玉有些兴奋,话又多了起来,“这个季节本该都是些残荷枯叶了,但主公寻了会侍弄花草的匠人,养了几个月,上个月才叫芙蕖开了叶,院子里绿荫荫的好看,不见衰败。”
宋怜不觉景色如何怡人,只是见她兴致高,不想败坏,便边走边点着头听她说,直到进了寝房,才说累了想歇息。
刘凝大抵猜到一些,便不让郭玉惹她烦闷,放好沐浴用的水,需要用到的器具一一摆放到她趁手能用的地方,安静退下了。
浴房便在寝房背后,墙壁上铺着能防潮的香木木皮,潮气并不会浸到寝房里,地上镶嵌着石砖,想来下面烧着地龙,赤脚踩着,也不觉得冰凉,再往里雾气缭绕,竟是一处温泉,有圈在房舍里的,也有轻纱薄暮遮掩,可以看见星空夜月的。
好几眼活泉连通一处,水通过汉白玉雕刻的流道流往院外,周遭布置隐蔽,不失清新雅致,远处院墙角橘叶淡淡的清香随清风拂来,这一处温泉,比当初京城城郊她那一处温泉山庄还要精致些。
宋怜在池边立了半晌,看着那深池,瞧了半晌,连衣裳也没脱,踩着石阶下了池子,坐在里面,放松了身体,渐渐的疲乏上来,困得连手指也不想动弹,身体渐渐往下沉,发丝浮起,池水没过头顶,也懒得动弹,感受着从皮肤透进心底的暖意,又挣扎着浮出了水面。
她在池里坐了一会儿,百无聊赖,等外头婢女进来询问催促,才又沐浴,打理了头发,起身出去了。
婢女帮她擦拭头发,是个生面孔,做事谨慎,话更少,帮宋怜试着后日结亲要用的妆发吉服,又讲着结亲那日新妇要注意的事宜。
最后呐呐同她道,“这院子周围已安插了许多暗卫,今日很多想要闯进来的斥候探子都死伤在了外面,女君纵是不愿,也姑且忍耐些,这座院子底下是被挖空的,里头有一个同上面一模一样的院子,婢子担心……”
宋怜多问了两句,只是小姑娘知道的也不多,问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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