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计多端的绿茶受翻车了: 17、心底隐秘的欲望遮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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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家三郎未曾娶妻,年纪尚轻,根本没经历过这种事。圣人说过,君子慎听慎言,可他听着庶弟和旁的男人的床笫之私,不仅没有慎听,反而禁不住地想象起来。

    门上,床上……林琚没有见过,呼吸却微微粗重起来。

    那种事情时,林春澹会是怎么样的呢?

    心底隐秘的欲望遮不住,身体诚实的反应藏不住。

    年轻的探花郎只能拼命用青色官袍遮住自己的不堪,耳尖红得几近滴血。

    “够了。”

    林琚垂首闭眼,碎发垂落,微遮住那双羞愤的眼睛。

    声音很哑,语调里禁不住地带了一丝求饶的意味。按着桌边的手背紧紧绷着,骨节凸起,他又重复了一遍:“够了。”

    他狼狈又羞耻。

    羞耻,不仅仅是因为听到床笫之私,更是因为光是普通的描述,光是看着庶弟漂亮的脸,他便能想象出他在床上的放荡样子,更是因为……他被那些虚无缥缈的想象所蛊惑了。

    “不要再说了。”

    林琚颤着声音,想要维持着自己最后的体面。

    而少年与他一案之隔,因为他低头拼命躲避,压根没发现他的异样。

    只以为是林琚清高,听不得这种事,避着目光远离,不忍听谢庭玄被他玷污的过程。

    估计心里指不定还骂他下贱呢。

    嘁,装。

    林春澹目露鄙夷,心想自己果然最讨厌这群装模作样的读书人了。

    他一边腹诽,一遍从桌边站了起来,道:“好吧,三哥清高。若没什么事的话,我这个小人就先离开了。”

    盘算着,以后还是离林琚远一点好。

    这个林家捧出的天骄三郎,贯会读书,却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估计早得罪了一堆人。若是让这堆人知道他是林琚的弟弟,还了得?

    就像今早的那个薛曙。林琚有官职在身,动他是大事。可他只是个卑微的男妾,若想难为他,还不是轻轻松松?

    他一向微末惯了,从前常被欺负,所以最懂得明哲保身、趋利避害的道理。

    这边,见庶弟要走,林琚慌乱起身,却又忘了自己未消退的异样。

    于是在对方望过来之前,又赶紧坐了回去。清俊容颜上,表情略带异样,结巴着说:“若是……若你有需要,可以来找我。毕竟,我是你兄长。”

    说完,有些心虚地移开眼睛,神色略显慌张。

    他自己也不知道,心底真的是把林春澹当成弟弟吗?

    可若不是弟弟,又能是,该是什么。他们虽不是同胞兄弟,到底是同一个父亲。

    听完,林春澹却没说话。

    他倒不是记恨林琚,毕竟对方不欠他的,也不是必须要对他好。

    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这人到底想怎么样。

    之前那样骂他下贱,又恨他设计了谢庭玄,后来知道他被林父送给崔玉响的事,又百般愧疚,送这送那。

    刚刚还嫌他言语污秽,现下又关切在意……一切的一切,都只能解释为:

    林琚有病,脑子有病。

    但——

    林春澹若有所思地停下,他立在廊下,静静地站着。

    春光乍泄,阳光穿过重重叠叠的树叶,碎金一般漏在他的身上。

    斑驳的树影随风摇动,浅淡光晕轻轻摇曳。

    少年勾起樱红色的唇,昳丽容颜间满是狡黠。那双浅淡眼眸,在强光照射下好似琉璃珠子,通透明亮。

    而瞳仁轻轻转动,显然在想些蔫坏的点子。

    林琚这个有钱的傻子,既然如此,不用白不用。

    半晌,林春澹攥紧了自己的衣服,慢慢转身。蝶翼般的睫毛轻轻翕动,他满脸委屈地说:“阿兄,薛曙把我的衣裳踩坏了。你还记得吗,这是你送我的衣裳,我很宝贵的。”

    林琚又一次愣在原地。

    他知道,自己曾随手送给庶弟一件衣裳,但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喜欢,今日来国子监也穿的是这件衣服。

    他喉结上下滚动,起身快步来到少年身边。便见他视若珍宝地从袖子里掏出那块撕裂的布料,声音轻轻地说:“其实,缝一缝也还能穿的。”

    话音未落,林琚一把夺下那破布,哑着声音说:“左右一件衣服,坏了就丢点,没什么宝贵的。阿兄再送你,你想要什么样式的,什么颜色的。”

    他说完,便垂目注视着林春澹,也眼尖地看到他耳后的红痣,很鲜艳,很好看……

    但更令他激动的是,春澹终于愿意叫他一声阿兄。

    “阿兄。”少年又软软地叫了一声。他桃花眼微弯,“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

    骗完林琚的钱,林春澹心满意足地去蒙幼班报道了。

    只是一推开门,他便傻眼了。

    满屋子里坐的都是七八岁的孩童,他以十八岁的高龄,在这里委实有些格格不入。

    授课的夫子是个白头白胡子的老头,神态十分严肃,让林春澹不敢造次,鞠躬行礼叫了句老师,老老实实地在最后一排坐下。

    翻开书,满目的方块字,连起来看像是迷宫一样……他看着看着,觉得有点晕,站在前面授课的老头又一嘴的“之乎者也,圣人曰”。

    林春澹微微蹙眉,很是绝望地想:这老头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历过前几日的倒春寒,气温回升,太阳透过窗台照在屋里,到处都暖洋洋的,鸟语花香,是春困正浓的季节。

    林春澹很快便睡着了,趴在桌子上睡得格外香甜,甚至还做了梦。

    做了很好很好的梦,以至于夫子走到他面前,他都没有醒来。

    直到对方拿着书本敲了下他的脑袋,少年才陡然惊醒。

    立刻坐直身体,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夫子黑透的脸色。抿起唇,满脸愧疚道:“对不起,夫子。”

    他长得乖巧可人,满脸愧疚的样子格外惹人心疼。夫子如今年岁愈高,对待小孩亦是宽容,才被分到了蒙幼班。

    见他神色诚恳,也没多追究,只让他不要再睡了。

    课后,夫子布置了今日的作业,要将论语第一章抄三遍。林春澹看着那一堆堆的方块字,彻底傻眼,欲哭无泪。

    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遑论抄写这么多词,还要抄三遍。

    不想抄,想回家玩。

    谢庭玄好容易才应允他在府中放风筝的。

    等等,他倒是有个好主意。

    少年眼珠子一转,不知今天又准备使点什么坏。

    ……

    西市酒肆中。

    皮毛毡子上坐满勋贵们,薛曙坐在正中间,正慢慢啜饮杯中鲜红的葡萄酒。

    异域胡姬貌美如花,轻纱覆面,纤细白皙的手臂上带着宝石镶金的臂钏,随着胡炫舞的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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